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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雪纷纷扬扬的继续下着,也越来越紧,越来越密了。无论谁的身上,都飘满了厚厚白白的一层。我身上要不是有斗气护体,可能也早已类似了。
我方分成几队的轻骑兵,握着明晃晃的长刀,提着马缰在平民中冲杀来去。每一柄雪色的钢刀落下,又挥起,准备进入下一次的“砍、提”循环。此刻,刀已不再是刚才的刀,刀上已浸满了鲜血,纯乎一把“血刀”了。先前感觉到死亡威胁而先于痛苦发出的恐惧尖叫,此刻追上新发出的由于肉体受创的剧痛之声,回荡、回荡,远远的传开在这块冰冷的荒野上。
这些变形而不规则的呻吟,一下下一排排一列列的反复击打在我的心上,我心灵最深处那些平民的内容一次次被拉上来,又被我强力压下去。
我尽量跨马越过人群,免得与他们摩擦,或者就用长矛将周围的人潮拨开。马在飞快的跑,我的战士们飞快的砍杀着帝国的子民,无辜民众的喊叫与痛苦也飞快的钻进我的耳朵,遮也遮不掉。
我已看到了人群后面的敌军,他们也挥舞着手中的长矛钢刀,阻止人众的后退,对于想要退缩的则一律杀死。此时,我军前锋也已杀开一条宽阔的血路,冲至人群末尾,与敌军面对面的对峙。
这条道路上,除了开始僵硬的穿着各式或富贵或卑贱的外衣的尸体,就是冻成一条条弯弯曲曲棱印的血痕。
我惊讶的发现,我军斗志昂扬的战士居然不是本应士气低垂的敌人的对手。前锋几排骑兵刚与敌军一接触,就纷纷掉下马来,或被砍死或被捅死。
敌军主要是步兵,表现出了异忽寻常的勇猛与斗志,个个两眼暴射出怕人的绿光,双手爆炸出无穷的力量,弹跳力更超出往常,轻轻一纵跃间就将我方一名骑兵砍下马来。
前锋开始崩溃了,我军前面的战士或已被三两下解决掉,或干脆就要后退。假如真的开始后退,肯定会造成好不容易打开的这条阵线全面后撤,乃至失利。
我干脆冲了过去,大喊道:“跟上我!”
本来已失去了前锋队长的士兵们正在慌乱,忽然见到了作为主帅的我,都跟了上来。
我一马冲在前头,只一挥手间,就已倒下了一片。虽说他们不知什么原因忽然变得凶猛起来,可普通人的实力终归有限。部队跟着我向前冲。
面前忽然一花,我立即冲天而上,只见我的战马头竟不翼而飞,鲜血也跟着直冲上来。等我落下地来,才看清面前站着两个人。
原来,刚才他们为了躲过我的剑气,贴着地面滚动而来,自下而上的砍死了我的马,一人砍马头,一人从马肚下上捅,我向上一跃刚好避过了。
这两人身上连斗气都没有,最多也就只是青铜级别。一开始我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对后面的人说:“你们先过去吧。”
我双手紧握的光剑竖立于面前,在雪光飘飞中上面沾染的鲜血显得更为紫艳。透过紫色的寒芒,我的斗气也开始层层散布开来。过了一会,我才惊异的发现,面前的两人还上一动不动的站着,毫无倒下或移开的样子,照说就算青铜武士在我强大的黄金级斗气扩散之下,也应该被一圈无形的“气球”推得后退或倒地。
两人开始举起手上的钢刀,忽然发力大吼一声:“嗨——”
就在这振聋发聩的喊叫声中,我猛的惊觉面前的空气开始震荡,开始后退,一股强大的之极的斗气直扑过来。这是我的斗气,居然被这两人这巨大的声波气劲中给反弹了回来。
“风之卷——”我也同时张口疾呼,乘时将龙卷之力凝聚在光剑之上,并旋转着卷了出去。
顿时,周围五米内地面上僵硬的尸体、凝固的血旺俱都旋转着循着剑气的去势袭向两人,血风中还夹杂着大量的尘土与飞雪。这些本来不再具有杀伤力的东西,在气旋中速度骤然变快,穿击力也突然变大,就似千万支箭矢般穿破空气,就要穿破敌人的身体。
砰砰砰砰——
一连串如击败革的声音响过。
待漫天雪花与血花梭忽散开之后,我看清面前的两个人,还那样坚定的站着,浑身一个小洞都没有!
一口鲜血忽然从我胸口涌了上来,差点夺口而出。我强忍一阵恶心,将血气压了下去。此时,我才感觉胸前一阵隐痛。在疏忽之下,趁着风势的混乱,对手竟已钢刀将我的部分斗气反拨了回来,形成一道锐利的剑气,反伤了我。
我连忙将四处发散的斗气收回,摒神凝气,哐当一声我的护胸甲也裂成两半掉在了冻得冰硬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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