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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听你的!”菱菱哼了声,“你自个儿失恋了便到处危言耸听。”
“不听就算了,”沐玄思浅笑,“纪菱菱不听不打紧,玛利亚听话就行了,”他笑看着那乖巧一脸笑的小女生,“乖玛利亚,我口渴了。”
玛利亚一个蹦起,奔回屋里去拿冰箱里的饮料。
“沐玄思!”菱菱没好气,“收敛一下你八爪章鱼的老毛病!”
“我不做八爪章鱼很久了,请不要污辱我和玛利亚之间纯纯的友谊,”他浅笑,“我知道她家乡有个男朋友在等她。”
“我从不相信长距离的爱情。”
“你不相信的是自己吧!”
沐玄思轻哼,“否则你怎会任由一个陌生算命婆婆决定了你的一生。”
菱菱朝他扮个鬼脸,扳过身子不再理他,随着秋千晃荡在夜色里。
表面说不受影响,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呀!已然同身子一样晃呀!荡地,歇不下来直晃荡。
第三章
“文以载道,影以证文,对一个成功的媒体而言,出色的摄影记者与撰稿的文字工作者一样重要!”
“摄影新闻学研究的是如何融合照片与文字,在融为一体的情况下,两者地位平等,只是编辑时却有先后的区别,先定照片的位置,再排文字。”
“一页有视觉冲击力的版面往往也会有不弱的文字冲击力,这并非巧合,好照片会激励好文章……”
嗡、嗡、嗡,一群蜜蜂净围着她耳朵脑海转……
是周一症候群吧!
菱菱用力捂紧自己大大的呵欠,想要捉住游移的神思放在眼前主持一周会议慷慨激昂的“撒哈拉”身上,猛一使劲却挤出几滴眼水,昨晚真不该跟玄思玩牌玩到凌晨三点多的,他还年轻,精力旺盛,她毕竟老了他三岁。
推究起来,错不在玄思,是她不服气败北,才会死缠不休要求再战,到最后,瞌睡虫袭上,后头全不记得了,她向来有个昏睡后谁也摇不醒的毛病,现在回想起竟连自己是怎么回房的都记不清楚,只知道当玛利亚和闹钟聒噪嘶吼着要她起床时,她已然安卧在自己床上,连睡衣都换好了。
“睡衣”菱菱是被这名词吓醒的,她猛然拉紧玛利亚的手,“玛利亚!昨天晚上是你帮我换睡衣的吗?”
“小姐!你睡迷糊啦!”玛利亚帮她挤好牙膏,推菱菱人浴室,嘴里不曾歇,“我到了十一点一定要睡觉的,昨晚我还等到十一点半过去隔壁叫你,是你把我推出门叫我别吵的,你忘光了。”
菱菱心念压根不在会议上,心思不住盘旋,不是玛利亚会是谁?
昨晚到玄思房里时,她明明穿的是T恤加短裤,怎会、怎会变成了睡衣?是玄思吗?
菱菱将手蒙住脸,惨叫出声,若真是他,以后她如何面对他?
虽然他只是哥儿们,但她好歹是个女人,她的身子连子鑫都不曾看过。
真是丢人至死!
“纪菱菱!”身旁沈彤顶她一下让她回到现实,她的惨叫声已然引来萨可夫的征询及众人好奇,她在公司苦心经营的端庄甜美形象即将毁于一旦。
纪菱菱酡红着脸向萨可夫及众人讷讷解释,“对不起!我……我牙痛!”她一只手捂紧脸颊垂下头,她的诚心忏悔得到众人的谅解,萨可夫催眠似的声音继续扬起。
“我才不信呢!”沈彤压低声音,“你根本是在作白日梦!”
菱菱送她甜甜一笑,没搭腔,沈彤不信不打紧,萨可夫信就成了。
“方才摄编组说他们部门来了几个新同事,”沈彤兴奋得瞳孔放大,“其中还有个大帅哥呢!”
菱菱没答话,懒懒不太起劲,前次扫地的卢婶争相走告,说那个送快递的男人是个帅哥,结果一群女人围在柜台等了半天,总算见识到卢婶口中的“秦汉”——一个行将五十的“秦汉”,而且是个快要秃头了的秦汉——撒哈拉第二!
众女子鸟兽散,没人怪责卢婶,是她们的错,不同年代的女人口中帅哥定位自然不同,摄编组那群小助理们多半刚从学艇毕业,二十出头的小女生对男人口味和即将迈入二十七的菱菱未必相同。
更何况,有了子鑫后,她已如老僧入定,对帅哥免疫。
“有你的,还真沉得住气!”小菱菱两岁的沈彤窃笑,“专家说,当女人不再对看帅哥这种事情起劲时,就代表身心已然步人老化之境。”
菱菱白了沈彤一眼,还没回话,耳中却听到萨可夫陆续念了几个新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