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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插不上手。我自记事起便没有亲人,跟一群乞儿过了几年与猫狗抢食的流离日子,若不是师父将我领回来,或许在街巷苟延残喘地活个十数载,命数就尽了。我邬南此生性命都是师父的,以命换命尚且不辞,何况这阵也并不会要人性命。”
“你说的轻巧,既然不会要人性命,那你为何不准我来启阵?!”
邬南轻扯了一下嘴角:“你的本事在炼药上,这阵启了,虽说不至于丢掉性命,但损伤多少还是有的,让你启阵,子时过后师祖药成出关,你还怎么去帮他?”
沈涵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什么反驳的理由,只拽着他的手,死活不松。
“行了,别哭了。放手让师兄开阵,时间不多了。”邬南闭上眼,抽回自己的手,有些冷情地抬袖一扫,将沈涵划出石台圆阵之外。
白柯看到他的动作,心头一紧,想上前阻止,却只听“嗡——”的一声,巨大的风刃在瞬间旋转翻搅起来的声音骤然响起。一股巨大的阻力环绕在整个石台周围,围着正中躺着的邬南,避免石台外的人闯进去。
白柯堪堪顶着风刃,死死地盯着邬南的举动,就见他闭着的眉目一紧,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猛地攥握成拳,朝上的手腕间青筋暴突。
在他上方的虚空中突然出现了五枚玄色长钉,不知是什么材质的,显得古朴而厚重,上面刻着的符文散着金光,在旋转中将整枚长钉包裹起来。
邬南周身流泻出金色的符文字样,源源不断地缠绕着他的身体,随着他一声轻喝,五枚玄色长钉猛地从空中钉下来!
左手手腕、右手手腕。
左脚脚踝、右脚脚踝。
……还有一颗正对着心尖。
五枚玄色长钉包裹着流转的金光,穿透了邬南的皮肉筋骨,从这五处,将他钉在了石台之上。
在长钉入肉的一瞬间,白柯余光中可以看到沈涵捂着嘴猛地颤了一下,像是把惊叫咽进了喉咙里。
可他顾不上沈涵的反应,他只觉得自己的四肢以及心脏都感同身受似的剧痛起来,就好像那长钉没入的是他的皮肉一样……
他宁可是他自己的皮肉。
随着长钉入地,整个石台像是启动了什么机关一样,嗡嗡震颤起来。
邬南脸色苍白,却一声不吭,紧咬牙关的一瞬,可以看到他脸颊边的虎爪骨都抽动了一下。可他并没有停止这有些骇人的行为,只见他嘴唇无声地微动了两下,被长钉钉穿的五处便汩汩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那些血液积聚在他四肢周围,和他极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得刺眼的对比。
他微阖双目,轻叫了一声:“师妹。”
石台外的沈涵猛地一震,这才如梦方醒般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运气打坐,虚浮到半空,就着旋转的风刃,将沉厚的气劲和灵力从双掌中推送出去,而后食指微弓,以虚空为纸,笔画牵连刚柔并济地在风刃中刻下了繁复的符文。
最后一笔落下,她轻叱一声,就见汩汩积聚在邬南四肢周围的温热血液突然像活了一样,开始在石台上游走出蜿蜒的纹路。
鲜红的血像是灵蛇一般,朝四方以不同的步调延伸,弯曲扭转。
很快……无数条血线在邬南头顶处汇集,牵连成一线。
从白柯的角度可以看到,四散蜿蜒的血迹在石台上绘制出了巨大的符文,将邬南整个儿圈围在其中。
可这却并不是结束,邬南的血也并没有停止流出。
只见这符文组成的法阵正中,陡然出现了一方水似的镜面,镜面里头却和外面并非同样的场景——
那是一间石室,石室正中是一张散着寒气的冰床。白聆尘正面无血色地躺在冰床之上,几乎看不到一点生息。而病床边抬掌坐着的,正是君宵。只是此时的君宵瘦的几乎脱型,就连白柯都差点没能认出他来。
他的嘴唇干枯,裂了数道,脸颊都瘦的几乎凹陷下去。挡也挡不住的疲累从他的脸色中泛出来。他耗干了心神和灵力,几乎分分钟就要倒下不省人事。
可即便这样,他却依旧笔直地抬着双掌,流动的气劲泛着淡金色,依旧源源不断地从掌中输出,运送至白聆尘身下的法阵上。
沈涵在护阵过程中忍不住睁开双目看了一眼那镜中的情景,眼睛便又变得通红。
掌中的气劲跟着情绪微微颤动了一下,她这才强行按捺住心头的难受,再度闭上眼,稳住气劲。
石台上鲜血流动不息,汇聚起一股巨大浑厚的灵力,从邬南的心尖处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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