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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巳转过头来,厉目冷声道:“你没见过的还多了,除了这狱中的馊臭牢饭,腥臭死人,还有那死都死不得,见也见不到的苦楚!”
这话明明说得冰碴凌凌,可凤艽却分明从他眼中看出了两分酸苦,淡淡一笑,道:“死不得,见不到,像是公子你也切身苦楚过!”
赢巳脸色更寒,那愤恨之意压也压不得,喝令将凤艽推进狱去,亲手上了大锁,还交待狱卒不可送给饮食,这才出了牢来,回了府去,刚下马车,便见那朵小黑蘑菇蹲在府门处,见了他,便是颠颠的挪了过来,抬起头眼泪汪汪的将他望着,可怜巴巴的道:“巳公子,求你放了我家公子吧?我只有他这一个亲人了呢!”
这话从一个稚童口中说出,自是分外令人动容,出来迎人的窝饼都忍不得抹了把同情泪,忍不住出言道:“公子,这个小兄弟在这等你许久了!”
赢巳却面无表情,盯着小黑,冷声道:“这么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小黑被问得愣了一愣,这话自然也是婆婆所教,婆婆说赢巳本性纯善,这般相求定能让他心软动容,可眼下看来这赢巳心肠似是又冷又硬啊,尤其是那目光冷厉得似能一眼看透他犬妖的真身。
见小黑吱唔答不上话,赢巳冷笑了一声,语气倒放缓了两分,道:“你若想让我放你家公子,便来我府中为奴,你可愿意?”
为奴?
小黑暗暗磨牙,握了握小拳头,用力点头,道:“只要能放我家公子,做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很好!”
赢巳淡冷一笑,大步入了府门,可到了院中带风的步子却是一滞,先前那运回的棺木此时正停在院中,棺面的水渍已干透,那棺面的裂纹便更有多了数道。
赢巳抚了抚那似乎一碰便要朽碎的棺面,默了一瞬,这一瞬看得窝饼也很是悲伤,先前恨极了那阿玄,如今她惨死河中,人死仇消,恨意也全都化成了同情,上前劝道:“公子,节哀啊!”
“节哀!?”
赢巳自说自话的微一点头,继而面无表情的吩咐道:“坟冢尚在赶修,定还要再耗些时日,棺木摆在外头,定会坏了,你领人去将府中储粮的地窖收拾干净,我要将棺木暂且安置进去!”
见赢巳还能平静说话,窝饼自是连忙应声,手脚麻利的将地窖腾出,还细致的摆了祭案,放上油灯,搁上了祭品。
赢巳看后很是满意,亲自领人将棺木抬了进去,又独自在地窖忙活了半晌,这才从地窖步出,可与先前不同的是,脸色灰败,还满是寒霜,他亲自将那地窖的木质盖板合上,寒声道:“让那新进府的小童独自前来守灵!”……
☆、第四十二章 复生
守灵?还要独自?
窝饼愣了一愣,望眼那地窖盖板的缝隙间隐约似有阴寒之风飘出,让人看上一眼便不由寒毛倒立。
小黑倒是很是豪气,扁嘴嘀咕道:“死人有什么可怕的呢,婆婆常让我去埋死人的呢……”
这话虽小但恰撞进了赢巳耳中,死水一般的眸底微泛有寒风刮过,冷声交待道:“传令下去,谁也不许擅入此地半步,违者杖杀!也不许给那守灵小童送饮食!”
窝饼惊了一惊,公子从来仁慈,还第一回听他说出要索人性命的话来,看来阿玄之死真是伤公子极深啊,深到性情都能大变,只是……只是可怜了那新进府的小兄帝了,不过那先前不是有备祭品给那阿玄么?那小兄弟胆子若大,去取来饱腹,倒也不会白白饿死……
受了窝饼的提点,待入了夜,小黑便是趴到了那地窖入口处,将那松动的盖板刨开一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往里瞅去,除了有扑面的凉风,借着那油灯微弱的灯光,看清那下方的祭案上果是摆满了丰盛的祭品,尤其那几碟果饼,一嗅那清甜的香气,就知很是新鲜可口。
小黑咽了咽口水,跳下地窖,抬爪便是刨了一块入口,真是香甜可口,又忍不得多啃了几块,满足的打了两嗝,随意瞥了眼那搁在窖角的棺木,却是一愣,先前那钉死的棺木此时棺盖竟是被撬了开来,搁在了一旁。
这倒让小黑想不明了,这棺钉上了,怎还有轻易起开的道理?更奇的是那敞开的棺中还飘出异样的寒气,而这寒气……并不陌生!
小黑蹦上前去,扒着棺沿朝里就瞅了一眼,便顿时惊了,那棺中之人,一身白衣,容颜倾绝,神情安祥。这,这真是像极了“婆婆”!可转又一惊,不,这不是像,这分明就是“婆婆”被偷的真身啊!
小黑喜得眼泪大淌,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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