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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能干的、有头脑的女人,她也许能撑起父亲都难撑起的家,但她会不会撑着父亲、撑着自己呢。如果她不,她再能干又有什么意义?
林易渺面无表情地说:“爸,这段时间我有些忙,春节也许不会回来。代我向婆婆爷爷问声好,我会给他们打电话的。我走了。”
木家直说:“你去哪儿?要走也要吃了饭再走。”
林易渺说:“不吃了,我要赶时间。”
木家直拉住林易渺,从裤兜里掏出一堆散乱的钱,理出了两百元给林易渺说:“爸爸不爱把钱带在身上,这点钱不多,你拿去用吧。你妈可能真的没什么空钱了,她的两个儿子还在读书,每月也要花钱。”
林易渺看着父亲递来的那钱眼睛顿时潮湿了,他推着父亲的手说:“不要你的钱,我有办法。你拿着,买些自己需要的吧。爸,我走了,你要保重身体。”
林易渺又向继母道别。关响云也有留他吃饭的客套话,见留不住他就说:“这个店是寒碜了点,家里也留不住你了。等我们发财之后你可能就不会走得这么快了。”
林易渺走出状元小吃店,天色渐暗。他以为向家里要到三万不成问题,还向梁芝洁保证说自己有办法帮她在北京安顿下来,哪知好话说尽才得到这可怜的两千元,窝囊至极,有它当无。这点钱少得不知还能做些什么,和自己计划中的数额相差十万八千里。他想了想,咬咬牙,打算给宁文胜拨个电话,找他借点钱来。电话刚拨了几个数字,他就放弃了,心想:到北京看看情况再说吧,如果幸运,找到了好的工作,到时差钱再借也不迟。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18章 双飞
华灯初上的利音火车站广场人来人往,一棵掉光了叶子的银杏树上露出了一个空空的鸟窝。银杏树是近两年才在利音城里大量种植和移植的树,还被冠上了“市树”的名号。这些树十年前在城里如同古化石那般稀少,如今在城里一生根就是大树,让那些随处能看见的黄桷树尤其是百年古黄桷树不堪其辱,会在绿意盎然的春季落叶纷飞。
林易渺在这棵银杏树下来回踱着步,寒风刮着他的脸,他没有了感觉。候车室温暖,但会挡着他期盼的视线。
梁芝洁见他真的回利音来接她上北京发展,经不起他的乞求,在电话那头答应了他,却迟迟不来。他要趁着这晚的列车尽快带她离开,唯恐晚走一个时辰夜长梦多,摇摆不定的她会改变决定。他又忐忑不安地瞟了一眼候车楼上的大钟,分针一分一分地向火车出发时间靠近,靠近一分他就紧张一分。
高音喇叭提醒着旅客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喝陌生人的饮料吃陌生人的食物,不要在流动商贩那里买假冒伪劣商品等等,似乎到处都有骗子,节日的火车站有了防骗的紧张气氛。而他,似乎也成了骗子,刚才还在电话里告诉他自己已经作好准备,她跟着他去就行。他不能让她知道,借钱的计划已经落空,费用充裕地为她找安身之地的可能性已经缩水,这趟出行将是一次冒险,连他也失去了最初的方向感。这让他进入到一种临战状态,为自己的一生去战斗,为两个人的幸福去战斗。为此,他已经联系北大的同学,帮他寻找有关招聘女教师的信息,并给他借一点钱。向同学借钱不能太多,每人借上几百,最多一千,不能让他们为难,还得尽快去还。想起这,他真后悔当初没有为自己多留些高考状元奖金,一股脑儿地给了父亲。
他望眼欲穿,远远地就看见梁芝洁随着人群走来了,光彩夺目。他小跑着迎了上去。
梁芝洁身穿玫瑰红暗花大衣,一条五彩丝巾从大衣领口瀑布般泻下又随风飘扬。她拉着行李箱走来,和那年夏令营如此相似。她双眸流盼中有着掩饰不了的不安,和他也很相似。
林易渺跑到她面前紧紧地拥抱着她,欣喜地说:“我好害怕好害怕,害怕你不来,害怕有人抓住你不放,害怕你堵车,害怕你路上变了卦。”
梁芝洁见他当众抱着自己,推着他说:“别这样,不好……”
林易渺说:“我不管,抱在怀里才感觉实在。”
梁芝洁笑道:“我不是来了吗?走吧,你等了这么久,一定冷了。”
“你是一团火焰,我不会冷。”林易渺说着,把梁芝洁的行李箱提了过来,带着她趁着迷离夜色乘坐火车向北京驶去。
他们在硬卧底铺依偎而坐,对未来的憧憬大于担忧,不时相视而笑,甜蜜中夹杂着不安。
梁芝洁为了缓和这种紧张,笑道:“现在的列车条件好多了,除了节假日稍微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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