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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举着反坦克火箭筒的孩子笑着说:“太棒了!好好谈,你们有责任让全世界变得好玩儿!”
车队继续向前行,华华问米切米:“路这样危险,为什么不用直升机呢?”
米切尔摇摇头:“能用当然省事了,可是在上个星期,从港口的一艘驱逐舰上丢失了十枚毒刺导弹,前天那些导弹中的一枚击落了一架纽约市警察局的直升机,FBI的人认为剩下的九枚肯定还在附近,所以我们在地面走比较安全。”
华华从小车窗外看到了一片广阔的水面,水面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被聚光灯照亮的人体。
“那是自由女神像吧?”华华问米切尔,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仔细望着那美国的象征,很快发现有些不对:“她举着的那个火炬呢?”
米切尔说:“上星期被一个小杂种用无后座力炮打掉了,她的左肩也中了一颗火箭弹,被炸出一个窟窿。”
华华问:“美国孩子们这是在干什么?”
在车顶那盏昏暗的小红灯下,米切尔看上去很恼火:“干什么干什么,我已经迎接了几十个国家元首,你们都这么问,孩子嘛,能干什么,玩呗!”
华华说:“我们的孩子就没有这么玩儿。”
“他们想玩儿也没有枪。”
杜彬伏在华华耳边说:“这是美国的糖城时代,全国都陷入暴力游戏之中。”
车队终于到达了联合国总部。
当华华下车看到那至少在名义上是地球办公楼的大厦时,对眼前的情景吃了一惊:大厦一片漆黑,与周围灯火通明的建筑物形成鲜明对比。这个外形如高大纪念碑的大厦左上角缺了一大块,大厦表面的玻璃一大半都没有了,还有几个大窟窿,其中一个在冒着黑烟。
一行人向大厦走去,地上满是碎玻璃和水泥块。这时,不远处有一个小男孩儿引起了华华的注意。这个娃娃看上去只有三四岁,怀里抱着一支很大的滑膛枪,他吃力地把枪端平,对准几米外的一辆小汽车,咣地开了一枪。枪的后坐力使他一个屁股墩儿坐在地上,他坐在那儿直勾勾地盯着那辆汽车,看到什么也没发生,就拄着枪站起来。他那从开裆裤中露出的小屁股上沾了圆圆的两圈土,他把枪顶到地上哗啦一下又推上一颗子弹,再晃晃悠悠地把枪端平,对着汽车又是一枪,他也再次跌坐在地上。汽车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娃娃又站起来冲汽车开枪,他每开一枪就跌倒一次,开到第五枪时,汽车轰地一声腾起一团裹着火焰的黑烟燃烧起来。那个娃娃兴奋地高呼:“呜呼噜——”扛着那支与他差不多长的枪一蹦一跳地跑走了。
有一个人在大厦门口等着他们,他就是超新星纪元的第一任联合国秘书长乔加纳,一个阿根廷孩子。几个月前,华华在电视上看到过他和公元世纪最后一任大人秘书长交接职务的情景,现在,这孩子早已没有了当时的高贵气质,外套上落满了灰,领带被他扯下来捂着流血的头,一副狼狈相。当米切尔问他怎么回事时,秘书长显得脾气暴躁。
“就在五分钟前,大厦又中了一弹!看那里,就在那里!”他指指大厦中部那个正在冒烟的黑窟窿,“我当时刚出门,碎玻璃就像暴雨似的落下来……我再次要求你们为联合国总部提供有效的保护!”
米切尔说:“我们已经尽力了。”
“这叫尽力了?”乔加纳指着已破烂不堪的大厦高声质问,“我早就要求你们清除周围地区的重武器!”
陶威尔说:“请听我解释,那一颗,”他指着大厦缺了的一角说,“起码是105口径的,它的最大射程有二十公里。”
“那就清除半径为二十公里范围内的所有重武器!”
米切尔耸耸肩说:“这不现实,对这么大范围进行搜查和军事管制会引起麻烦,也会让那帮共和党的小杂种们抓住把柄。先生,我们是一个民主国家。”
“民主国家?我感觉自己处于一个变态的海盗窝里!”
“先生,您的国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布宜诺斯艾利斯爆发了十几万人同时踢的足球赛。整个城市成了赛场,城市的两端各设一个比凯旋门还宏伟的球门,十几万人踢一个球啊,那球到哪儿,人群就涌到哪儿,被踩死的人就有几千。这场超级球赛从开始到现在已持续了半个月,还没有停止的迹象,你们的首都已被折腾得乱七八糟。玩儿是我们孩子的天性,有时比吃饭睡觉更重要,怎么能阻止他们呢?”米切尔说着,指指大厦,“这里也确实不适合开联大了,据我所知,会议大厅的顶板上周被一颗迫击炮弹炸塌了,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