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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昌辉急答道:“我们快去见了他们两个再说。”
宣娇仍教萧三娘一个人守在树下,她便同着韦昌辉来至下房会她两个哥哥。彼此相见之下,自然不及寒暄。韦昌辉先将他的来意,告之仁发、仁达二人。仁发为人性子最躁,素有草包牛皋之称。一听秀全、日纲两个,业已受了官刑;冯胡萧三个,又不知几时回来;他便急得跳了起来,对着韦昌辉说道:“此事万不能缓,就是我们三男二女,也能把这座桂平县践踏个平地。”
仁达忙不迭的拦了仁发的话头道:“这件事情关系秀全大哥和秦大哥两个的生命。我们五个手无寸铁,怎样可以前去劫狱。要么速去报知杨秀清去,瞧他怎样办法。”
宣娇此时因为急于要救她的胞兄,却防秀清不肯干这劫狱之事,空走一遭,反致误事,心中倒也赞成仁发之话。
他们四个正在商量不出好法子的当口,突见萧三娘已经同着萧朝贵、胡以晃两个,急急忙忙的奔将进来。宣娇一见她的汉子到了,顿时大喜起来。当下也顾不及去问冯云山的行踪,单把秀全被捉,以及韦昌辉前来商议等事,简单的述给她的汉子和胡以晃二人听了。
萧朝贵不待宣娇说完,急把眼睛盯着胡以晃的脸上说道:“我看单是罗大纲的一支人马,已可办了此事,不必先去关照杨秀清,你说怎样?”
胡以晃连连点头道:“这末就让我连夜再到罗大哥那儿去走一遭,和他说定之后,我便同他一脚杀到县城”。胡以晃一边说着,一边又朝韦昌辉道:“韦大哥可同此地人众,先行回到城内,预备一切,做个内应。这样一办,莫说一座小小县城,何惧之有,就是北京皇城,也得踏他一个平地。”
洪仁发听了大声喊好道:“好么,胡大哥的这个计划,方才合了我的口胃。”
洪仁达忙去阻住仁发,叫他不得高声大叫,倘若走漏风声,那还了得。仁发听了,方始低声的去和韦昌辉讲话。萧朝贵一算日子,至少三天,方能兴办,便和胡以晃约定时候。胡以晃不敢延误,拔脚就走。这里的萧朝贵、萧三娘、洪宣娇、洪仁发、洪仁达、韦昌辉六个,赶忙商议准备入城。萧朝贵还要主张随身各带兵器,洪仁发更是拍手赞同。
韦昌辉忙摇手阻止道:“这两天因为秀全大哥的案子一出,官府搜查很严,我等进城万万不能带有兵器。”说着,又把他的胸前一拍道:“诸位放心,我是官中的人,兵器这些东西,还怕少吗?”
洪宣娇、萧三娘两个一同接口道:“这么说走就走,越快越好。”
韦昌辉听说,便同大众一脚进城,先把大众领到他的家里,对他的妻子阎氏说明:都是洪秀全的家族,特来打点衙门的。韦昌辉说完这话,随手带上大门,就到监中报信去了。
阎氏这人,本是一个既好色又贪财的东西。当时一见她汉子同来的这班男女,所穿衣服,都还整洁,所讲说话,又极大方,知道既来打点,一定携有大宗银钱。她就百话不说,先问洪宣娇、萧三娘两个,借出几两银子,去买菜蔬。
不防她们姑嫂两个,都因单身逃出,并无银两,只好去问朝贵,身上可有用剩银两。幸亏朝贵此次前去说合石达开,石达开不但一口答应入夥,一俟安顿妻小事毕,就来会见秀全外,还交朝贵黄金百两,以及多数的川资,分作联络朝贵进见秀全之礼。
朝贵身上既有此款,又见阎氏已在开口,连忙拿出纹银十两,交与宣娇转给阎氏。谁知阎氏因见朝贵带了多数银物,仅仅乎给她十两,已在大为不满;碰着那个洪仁发,本来心中不能藏放一句话的人物,因阎氏乃是韦昌辉的发妻,还当劫狱之事,她们夫妻两个,早已说通,当下也不预和大家商量一下,冒冒失失的骤然去问阎氏道:“嫂子,你可知道韦大哥所有的兵器,放在哪儿?请你快快取出,分给我们,藏在身边,稳当一些。莫要弄得罗大纲的一支人马,已经杀到城下,我们还没预备,那就不妙。”
洪仁发只顾说着,立等阎氏去取兵器。哪知大家忽见洪仁发口没遮拦,对着阎氏贸然讲出这些话来,正待阻止,已经不及。洪宣娇早又瞧出阎氏在听说话时候的神情,虽然装出很镇定的样子,其实她那惊骇之色,万难掩住。只得慌忙插嘴对着阎氏说道:“嫂子快快莫信我们这个哥哥的瞎说,他是刚才多喝了几壶酒,瞧了一出草台戏,大概在讲醉话吧。”阎氏听得宣娇如此遮盖,便大不为然的说道:“我们汉子,本来欢喜结交江湖朋友的。今儿既把各位领到我们家里,自然并未见外。我是他的堂客,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