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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雅娘,一品还没学棋哩,不要让飞雪老师走。”
“一品,就算是先生走了,你若真想学,以后大可跟着夜来香学,月儿阁里柴米油盐贵啊”
这话,已是再露骨不过,傻子也听得明白。
“既然这样,”童飞雪将酒狂饮而尽,“一品,为师没什么送你,就将这啼血棺的二分之一留给你吧!”
说完话,触目的紫红木被童飞雪摆上了桌子。
“什么棺!你们……你们竟然抱着一具棺材到月儿阁!”雅娘气极败坏:“去去去,马上给我弄走!星儿,辰儿,赶快把这木疙瘩抬出去,霉气得要死。”
“且慢,这啼血棺属私有物品,雅娘如此这般算不算强抢民物?”
雅娘愣了数秒,将满脸的怒气强压了下去:“哎哟,先生啊,以后咱月儿阁的姑娘少不了要先生调教的,这上上下下的人,谁不敬重您啊,一品,那什么二分之一的,你就将你的二分之一送给先生带走吧。”
一品樱唇微绽,吐出个“好”字,却见童飞雪正向自己打眼色,忙将话语一变:“好…………难啊,雅娘,这啼血棺黎儿临走时说是送我们两个人的,所以……所以……“
童飞雪接过话:“所以,给谁都不合适。”
“哧——”雅娘冷笑:“什么场面我没见过,今日还会处理不好一具破棺?待雅娘为你们一分为二!“说着话,迅猛的掌风已直灌而下。
“嗡铃铃——铃——”啼血棺被掌风一震,蓦地发出一串清脆悦耳的啸音,久久不去。
所有的人都被那啸音惊呆了。而童飞雪更是神情迷恋,痴痴眷眷的抚着棺身,凄苦无度地将脸贴了下去,“黎儿,猎人,有人要劈这棺!”
雅娘脸如死灰,一步步退到墙脚,惊魂未定地将手藏在身后。
“雅娘,你怎么了?”童飞雪语调一转,长身玉立地站在一品旁边,”雅娘,你倒是快点为我们分棺啊,这饯行的酒也喝了,该走了。”
“我……我……”雅娘恐慌地看着自己的手,“你……你……你要怎么样?”
童飞雪轻松一笑:“简单,让一品跟我走。”
“那不行,这要求太过份。”
“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三天,把一品的时间交给我。”
“哈哈哈,想不到先生也是一个俗人,色急得很啊,”雅娘贪欲之色溢于言表,“那可是要付银子的!”
“没有,一个子儿都没有!”童飞雪将啼血棺抱到雅娘面前:“要银子,我就不管了。”
雅娘神情万变,低头思虑,良久,咬咬牙,心痛道:“去吧去吧,一品,你自小心些。”
一品心酸不已:雅娘毕竟是关心她的!
“走吧!”童飞雪将啼血棺夹在腋下,另一只手扯着一品往外就走。
一品有些恋恋不舍,就象儿时搬家时的感觉,失落,伤怀,毕竟她在这里生活了两年多。
回头的瞬间,却看到雅娘的脸色铁青,眼含阴鸷。
(奇)一出月儿阁,一品就茫然了:“飞雪老师,我们去哪里?”
(书)“我家啊,咱去斫琴。看,顶极的古木,千载难求!”
(网)童飞雪的家在梦之都的外围,两间陋室成“T”形座落,房顶盖着宽厚古朴的杉树皮,墙壁亦是没加任何修饰的原木,有的地方还沾着树脂。
穿过一道竹篱,园里的韭菜花开得纷繁如星,似是喜迎着一品的到来。
推开木扉,屋内阵设简单,靠墙有一个大的木橱最为显目,放着锯子、刨子、铁锤,墨斗等工具。
“我们开始吧,时间不多,那可恶的雅娘!”
“可是,我没斫过琴,只怕帮不上忙。”
“没事,你先看看,你喜欢哪种款式的琴。”童飞雪递过一本琴图。
这是一个手绘本,分了圣人、文人、帝王三种类别,每个类别都有不同的款式,一品将文人造琴一类看得特别仔细:柳叶式、祥云式、浪花式、落霞式……直看得她眼花缭乱,难以取舍,索性将手绘本置于一旁。
“这些都好,可是,我想做一把别具一格的,老师,有纸笔吗,我画张图纸。”
“你可别又画乌龟了,现在不是玩的时候。”
一品运腕挥毫,片刻将纸稿交递过去,童飞雪捉目一看,差点气晕:“不是龟,就是蛇!就算你是规蛇门第七代传人,也不能这般欺负我,要体谅一不别人的心情,看着都恐怖,哪还有心情听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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