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压棺2(第1/2 页)
冯倩的住处并不算太远。
骑车的话,也就是十来分钟。
黄远骑着车,还未走到地方,便远远的听见了有女人扯着嗓子撒泼的骂街声,空气里似乎还有一股子淡淡的怪味儿。
“狐狸精……贱货……”这样的词汇一个接一个的钻入黄远耳中。
黄远的心也就再一次提起来。
不大的斑驳木门紧紧闭着,外面围了很多人。
门前空地上,一个四十多岁的肥胖女人,蹲在地上的泥里土里打滚,拍着大腿干嚎,唾沫星子把嘴角都泛白了。
“不要脸的贱货,勾引我家男人,害人的狐狸精……老天爷不长眼啊……”
黄远认得,是秃顶校长那个不下崽儿的婆娘,这婆娘往日便凶的如同母老虎一样,撒起泼来,人畜不分。
围观的人都带着同情的目光,人们习惯于把同情给于弱者,尽管,他们并不能分清谁才是真正的弱者。
看着紧闭的木门,黄远心里在滴血,他能想象的到,门里的那个女孩此刻该会是何等的无助!
人的同情,一旦给错了地方,往往比最直接的伤害还要伤人。
黄远支起了自行车,看着那不断指指点点的人群,脑子有些空白,他很想告诉这些人,事情不是他们想的那个样子!
可是话到嘴边,却只变成了蚊子一样的嗫嚅声:“让一让……让一让……”
没人搭理他。
黄远脸臊的通红,鼓足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把声音提高了一点儿:“乡亲们,让一下……让我过去行吗,我是学校里的老师……”
老师这个字眼,多多少少还是能获得一些别人的尊敬的,至少起了些作用,终于有人拿正眼看了他两眼,身子在人堆里微微给黄远留出了一条缝。
地上撒泼的胖女人,见了黄远,拽着黄远的腿:“黄老师啊……您可得帮我评评理啊……”
黄远费力的想甩开,却被绊了一个趔撅,于是,黄远的脸臊的更红了,只『露』出了一个极不自然的笑。
便去推门,使劲推了推,却没有推开,里面被闩上了。
“冯倩,是我,我是黄远,你开门,没事……有我在……”
黄远一如既往的木讷,嘴里支支吾吾,他实在想不起来该说什么。
没人回应,也没人给他开门。
这让本就脸皮儿薄的黄远在众目睽睽之下更加的不自在。
所以黄远一边说着,便拿眼扒着门缝里往里看,什么也没看到,倒是鼻梁上的眼镜儿被门挤掉了。
“『骚』蹄子,有本事勾引男人,怎么没脸出来见人……”
胖女人骂的更起劲儿了。
而这时,终于有人注意到了那股子淡淡的怪味儿,说了一句:“咋闻着像农『药』味儿啊……”
。。。。。。。。。
勾引秃头校长搞破鞋的那个女老师死了,喝农『药』『自杀』了!
这让附近很多村子里的女人和老太婆嚼足了舌根儿,嚼完了舌根儿,各自散去的时候,还不忘恶狠狠的骂上一句,活该!犯贱的人,都该死!
这两天是星期天。
袁屿已经有些习惯了家里多了个结巴嘴儿,嘴虽然结巴,可偏偏还馋的厉害!
抓鱼,掏鸟窝,满村满地的跑……
地里还未成熟的甘蔗,一身长衫的周相人搉了之后拖着甘蔗秧子跑的比狗还快!
袁屿很想说一声,那块儿甘蔗地,就是胡飞家的!
胡飞就站在一旁,瞪着大眼,一脸崇拜的看着偷了自己家甘蔗撒丫子狂奔的甘蔗贼,不,这时候是相人哥!
明明差了足足两个辈分的岁数,一身长衫的周相人非梗着脖子结结巴巴的让袁屿和胡飞喊他,哥!
相人哥!这便是袁屿和胡飞对周相人的称呼!这三个字,胡飞如今已经喊的很顺溜了!
这时候的胡飞,已经不再去向袁屿打听周相人到底是什么路子了!话说回来,袁屿也根本不知道。
因为,周相人在胡飞的心目中,已经从当初的“二傻子”演变成了现在志同道合的“忘年交”!
纵观这几日周相人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件是不对胡飞胃口的!
“相人哥,过瘾!下午咱玩啥?”
胡飞问起些话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
周相人嘴里吧唧吧唧的嚼了一会儿,吐了一地甘蔗渣滓,看了胡飞一眼,挥舞着手里的甘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