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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一派森冷之色,他用指尖抚上些许秋雨来面上的血,举到季华鸢眼前,一字一字问道:“季华鸢,你若是假意,又怎么解释,真的伤了本王的人?”
季华鸢闻言并无半分慌乱,似是早料到有这一问。他低头收了剑,抬眼,目光扫过秋雨来吓得发白的脸,直直对上北堂朝:“王爷,这一剑,并非收手不及。季华鸢,刺的就是他秋雨来。”
北堂朝眸中怒火闪过,正欲诘问,却见季华鸢一步踏上前来,微扬起头,无畏地望着自己,一字一句道:“王爷要我打擂台,我赢了。现在,我也要王爷知道,季华鸢就是季华鸢,再是不堪,也不是旁人学得来的!他这脸,我见了讨厌,便动手毁了。王爷若是想要踢我出东门去,这倒是个好由头!”季华鸢语罢径自动手扯去了东门袖标,一把掼在地上,当着全东门人的面,大步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受发飙了!小攻可以欺负他,刁难他,但是找了个和他像极的人来刺激他,实在是踩到受的底线了~~
没关系,炸毛有助于攻受身心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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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人(一)
季华鸢那日离了林郊,心中也知自己是过于鲁莽了,却怎奈怒气冲天,想到北堂朝有新人在怀,更是觉得见也不愿见上一眼,只恨不得出去避两天清净,也好做下一步打算。
季华鸢尚且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只是心知东门的触角在帝都四通八达,他在帝都是绝对藏不住的。于是便只是朝了帝都的反方向走,一心想着先找一处民宅安置下来,再作打算。
却不知怎的,这北堂朝不知在哪里找来的名叫秋雨来的人,竟真把秋雨给招来了。季华鸢行至半路,天边突然乌云集聚,狂风卷石,远处已有雷声阵阵。季华鸢气急败坏地一脚踢开脚下的沙土,向左右望去,荒山野岭,哪有人家,便硬着头皮咬着牙朝预定的方向赶路。
可是这人腿终归是赶不过天象变幻的。
没过多一会,就听身后上空轰隆一声巨雷,震得季华鸢耳朵都酥了,定在原地,还来不及快跑,暴雨已兜头倾下,瞬间就将季华鸢拍了个通透。
“真他妈的爽死了。”季华鸢真是气得狠了,此时竟也忘了想自己是堂堂华鸢才子,只是一边骂着一边寻了少林木的地方飞掠而去。
此时他满心诅咒着的,不光有北堂朝,还有那个叫什么秋雨来的灾星。
北堂朝回到王府时亦是湿透了。身边人谁能想到会有这一场暴雨,饶是翟墨手脚再快,荒郊野外,也是找不来车的。东门人自然是自行散去,北堂朝本也打算骑马快回,却突然想到了自己身边还有一个柔柔弱弱受了伤的秋雨来,更是心下郁塞。
翟墨看见北堂王狼狈地将秋雨来放在马背上,那铁青的脸色,堪称骇人胜过那暴怒的雷声,心中暗道,一定要谨言慎行,谨言慎行。
好不容易回了北堂王府,云寄已是出来迎了,老远看见被北堂朝搂在怀里的秋雨来,雨水冲去了他脸上的血,只剩下一道伤口泛起白皮,看起来格外吓人。云寄亦是吓坏了,上前去接过倒在北堂朝肩上的秋雨来扶着,问北堂朝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北堂朝铁青着脸,怒哼一声便往自己院落走,竟是理也不理云寄。云寄更是害怕,探询的眼光去看翟墨,却见翟墨只是为难地勾了勾嘴角,便追北堂朝而去,亦是没留下一言一语。
“发生什么了?”云寄低下头,轻声问怀里受伤了的人。
秋雨来睁开紧闭的眼,眼神中全无之前的害怕,一抹冰冷的恨意划过,他咬着牙,死死地吐出几个字:“季华鸢。”
不知这名字与雨神沾亲带故的人是否恨意灵验,就在秋雨来恨恨地对云寄说着季华鸢的行径之时,季华鸢那边亦是霉运连连,叫苦不迭。
他本以为出了山林会有农家,却不想自己在这乌云密布雷声滚滚的暴雨天里迷了路,待他好容易从林子里走出来,却发现自己本意南去,却是从西口出来了。这林子西面是一条蜿蜒数千丈流经十几个城区的江,名为母渡,江宽水深,平日里波光粼粼甚是好看,在此暴雨中却是如张开利爪的豺狼般,水流湍急,险象迭生。
季华鸢有了一丝丝的绝望,天越来越黑,暴雨没有一点要止歇的意思。在这环境里等上一夜,他铁打的身子也要锈死了!
天无绝人之路,正当季华鸢不知所措之时,却突见远远的竟是来了一艘船。这船不似一般小船、只能在波涛里无助地摇晃,而是一艘吃水多、行驶平稳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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