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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回过头朝上首座位魅然一笑。北堂朝突然朗笑出声,他一边拍手一边回过头,对北堂治说出了他今天的第一句话:“这姑娘不错。”
北堂治闻言先是一愣,瞧着北堂朝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柔和和赞许。他哈哈一笑,爽快地说道:“你喜欢,朕叫人挑了更好的送到你府上去!”
“噢?”北堂朝笑得颇从容,他随意抖了抖衣袍下摆,转过身挑眉问道:“帝都里还有比这更好的?”
“当然有。”北堂治一口应下来,那双帝王之眼似无意般淡淡地掠过季华鸢的面容,他侧头笑道:“这野性的美则美已,却配不上你。今冬江南秀选四支名卉,朝儿先挑了喜欢的入府去。”
北堂朝嗤笑一声,随手推过杯盏去叫人斟酒,笑吟吟道:“皇兄又来了,等四位姑娘真的进了宫,皇兄就哪个都不肯让我了。”
北堂治闻言朗声大笑:“朕何时诓骗过你?朕又岂是那贪恋美色之人?”
北堂朝捏起酒杯,摇头叹道:“皇兄虽不贪恋美色,却独有癖好喜欢看臣弟郁卒之色。臣弟还是不抱太大希望为上。”
“这话就冤枉朕了……”北堂治说到这,微微顿了下,他看着北堂朝,片刻后突然低声说道:“朝儿已过了而立了,再也不是年少玩闹的荒唐时候了。你膝下还无子嗣,依朕看,也是时候为你物色一位德貌兼备的北堂王妃了……”
北堂朝闻言愣了一下,他敏锐地感觉到季华鸢拿着筷子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北堂朝抬起眼扫过季华鸢,略略思忖,只点头答道:“也好。”
晚宴快要结束的时候,晏存继邪笑着将季华鸢一把抱起,在众人的起哄中大步流星地往回走。季华鸢的长发随着晏存继的转身而摆起,几乎擦着北堂朝的鼻尖而过。北堂朝的目光落在季华鸢紧紧抓着晏存继的手上,只字未语。
重要的人物先后退席,而热闹的晚宴还在继续,喧腾的歌舞声飘进辉之主殿。季华鸢孤身泡在巨大的温泉水池里,听着远处飘来的模糊的喧闹声,铺满了白山茶花瓣的水面上倒映着他略显苍白的面庞,季华鸢长叹一口气,缓缓阖上眼睛。
往往最是孤独的人,最不知道何为孤独。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失控,他只是,有些累,有些想念北堂朝。
虽然当众献吻晏存继在他的计划中只是为了掩盖前日拖剑逼入辉之主殿的行为,季华鸢将分寸把握得刚刚好,但他却没有想到,北堂朝居然当真一点反应也没有。
季华鸢闭着眼轻笑一声,他本以为,作为自己献吻的附带成果,他也至少可以捕捉到一丝那人眼中的慌乱。没想到,当真一丝都没有。
真到了要分开的时候,你总是比我狠得多。一如两年前——你,分毫未变。
泡完温泉出来后已经将近凌晨了,季华鸢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是在泉水中睡了一觉的,他擦干净身子换了干爽的衣服走出来,晏存继已经在桌边等得哈欠连天了。
“我好了。”季华鸢面无表情地说道。
晏存继浑身上下只围了一条白色的巾子,他慵懒地光着脚拖过来,打着哈欠说道:“不肯和我一起泡,你倒是快一些,磨磨蹭蹭一个多时辰,我都要以为你在里面睡着了。”
季华鸢面无表情地目送他走入浴房,从里面咣当一脚把门踹上。季华鸢等了片刻,片刻后,水声从里面哗啦啦的传出来。季华鸢才低语道:“不好意思,我就是在里面睡着了。”
天气已经很冷了,季华鸢坐在宽大的床上晃着脚,听着温泉房里注水的声音,无论如何也不能安然闭眼。他将晏存继摆在地上的褥子和枕头用脚向外推了推,却依然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安心。季华鸢折腾来折腾去好久,突然想到,无论如何,他都是要和这个恶心的王储睡在一个屋子里,而无论他怎么折腾,晏存继但凡起了一点歹心,都是无济于事。季华鸢想到这里就觉得烦,该怎么办呢,若是晏存继半夜扑过来,碍着周围的眼线他又不能和他动手……季华鸢烦躁地叹口气,抬头看着窗外安静的庭院,索性裹了一件厚披风出门去。
凌晨的辉之院里格外静谧,今晚大概没什么云,月光很亮,院里并不像从前一样黑黢黢的。季华鸢一个人裹着披风漫无目的地绕着辉之主殿走到了后院的小花坛——花坛里已经没什么花了,土壤都冻得干了,颜色枯槁。凌晨的风冷得要命,季华鸢使劲搓了搓手,只觉得呼出的都已经是白气了。
“不冷吗?”一个熟悉的低沉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过来。季华鸢整个人一僵,有些不可思议地转过身——北堂朝身着黑色暗纹棉袍,披着一件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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