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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生。”
“那十四号那里?”
“回头,我跟他说。”
“是。”
北堂朝揉了揉自己眉间:“既然都出来了,直接进宫吧。”
距离汤鹿温泉行宫之行还有几天,很多事情要提前处理,再加上要为这次行刺活动善后,还要应付西亭明显放肆起来的动作,北堂治这几天简直像是下了地狱,每天不足两个时辰的睡眠让他由平静变成暴躁,再由暴躁转为无奈,到了北堂朝算好时间终于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北堂治只剩下麻木了。
歩辇获批一路被抬进大殿,北堂朝下了季华鸢的床,立刻变成一个能不动就不动的病号,此刻来到亲皇兄面前,更是能装惨就装惨。他在翟墨的搀扶下,一步三颤地蹭到了北堂治身边,挥手让翟墨下去,然后扶着龙岸粗声喘着道:“皇兄。”
北堂治头也不抬一下地批着手下按着的奏折,喉咙口滚出一个嗯。
“这几日,皇兄辛苦了。”
“不辛苦,”北堂治暂时批完了手头的东西,将手上的笔一丢,终于抬眼:“你北堂王亲自给朕闯出来的祸,朕给你兜着,那是天经地义。”
北堂朝一愣,顿时没话接。他刻意等了这么好几天才进宫来,是打定了北堂治已经消气了的。结果没想到北堂治这么不给他留面,上来就这么硬邦邦的一句话扔过来,真是让他汗颜。
好在北堂治也没有太成心难为他,冷冷哼了一声,目光下移到北堂朝包得白花花的大腿上:“你这腿,不是禁断骨折了吗?朕瞧着还挺健全的。”
北堂朝难得地老脸一红:“什么时候说筋端骨折了,臣弟只是皮肉伤伤得重了些。”
“秦宽海回来的时候禀告说你伤重快要不行了,又是断腿又是中毒,外伤内伤不计其数,人都去了半条命。朕这脾气还没发出来呢,就先被他吓得好悬没直接给你办了丧。”
北堂朝尴尬地干笑两声:“哪里,哪里……噢,那时候确实凶险,流了好多血,伤口太深了,一开始饮笙看着都发蒙。后来硬着头皮剪开一点一点洗净了才松口气,知道没有伤到重要的筋骨。臣弟也是托了皇兄的福,福大命大。”
北堂治挑眉看着他,北堂朝难得地心虚,若不是自己已经成年多年,几乎想要孩子气地搓一搓手。他别别扭扭尴尬了许久,终于缓和了脸色,沉声一叹:“皇兄,您别这么看着我。这事是我荒唐得离谱,但我又有什么法子。那,毕竟是华鸢啊。”
北堂治这才像要放过他似的哼了一声:“朕知道你心里那点小算计,不愿意和你计较也就算了。这万事最后都顺了你的意,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人都站到朕跟前了,还这么拿乔装相的,没得惹朕心烦。”
北堂朝长吁一口气,心道竟然是自己装得过了。他也只好抬头朝北堂治带着歉意地一笑,而后沉声道:“皇兄近几日为了臣弟昼夜繁忙,这面色憔悴每一分,就像是一个耳光打在臣弟的脸面上,臣弟心里也愧啊。”
“呵,不错,知道心疼朕,算你有点良心。”北堂治说着,拎起一本折子啪地撇在北堂朝眼前:“这是你要查的东西,看看吧。”
北堂朝正了神色,将折子拿起来打开。里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北堂朝一眼没来得及扫,却被夹在折子里的一张小画吸引住了眼球。
“这画,是我们的人从西亭王殿里找到后照样拓下来的,你看看这晏存继,长得像谁呢?”
不必北堂治提点,北堂朝一眼就看到了关键所在,心口冒出森森的冷气。
这画应该是许多年之前的了,看样子应该是西亭王宫的一场宫宴。探子并未拓下全图,而只是将西亭王周边方寸拓了下来,画上四人,西亭王,王妃,跟在西亭王后的奴才,和一位为王妃打扇的妙龄女子。北堂朝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将那巴掌大小的一张画纸摊在巴掌上凑到眼前仔细看,越看越惊。画上的西亭王妃非常年轻,看起来应该是入宫没几年的时候,眼神中流转的都是少女柔情。西亭王同样眉眼含醉,笑如春风,眼神却似勾在西亭王妃身后那打扇宫女身上。那打扇宫女低着头,眉眼甜美中带着一丝怯意,凤眼狭长,下巴削尖,鼻梁挺拔得格外出众,活脱脱一个女版的晏存继!
北堂朝一时觉得难以置信,心底却又微妙地松了口气,他抬起头:“晏存继,竟然不是嫡出?”
北堂治轻笑一声,语气别有深意:“是啊,你这心底乐开了花吧。要是没查出这么一篓子,晏存继真是季华鸢同母异父的亲哥哥,你是不是以后还要连他也一起回护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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