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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进季华鸢乌黑的发中,笑着低语:“瞧你,永远这么坏脾气。我听下人说,你被晏存继拉着去骑马了。”
季华鸢也笑了,笑容格外真诚:“他骑术确实很厉害。”
北堂朝不满地哼了一声,道:“他日西南战场上,我定要让你看看,什么才叫马背上的王。”
季华鸢笑着微微踮起脚,在北堂朝额上回以一wen,低声道:“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明知是一句哄人的话,北堂朝还是中了招,心里的开心怎样也压不住。季华鸢笑望着他,道:“这就值得开心了,我要是告诉你今天我对晏存继做了什么,你怕是要笑得嘴都咧开了。”
北堂朝看季华鸢脸上掖不住笑意的神情,揶揄道:“你,对他?”
季华鸢忍不住笑出了声,凑近了北堂朝小声道:“我揍了他一顿。”
北堂朝一听着还没当回事,一低头却见季华鸢面上藏不住的得意,这才当了真:“不会吧——他到底是王储,你就不怕给自己找麻烦。”
季华鸢非常无辜地皱了皱鼻子,道:“可是他举止轻浮,实在欠揍。”
北堂朝一听“轻浮”这二字,口风立时一转,道:“打得好。”
季华鸢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尽快去宫里观赏一下他五颜六色的脸。”
北堂朝点头:“好,不过我现在要去东门。”他说到这,顿了顿,细一思量又觉得也是时候了,便直言说道:“我的影卫,选好了。”
季华鸢搭在他腕上的手一僵:“几号?”
北堂朝的面色很严肃:“十四号。”
“几号?”
“十四号。”
“再说一遍,几号?”
北堂朝双手捧起季华鸢的头,认真地盯着他乌黑的眼,一字一字道:“十四号。”
屋里一时间很静,外面的海棠树沙沙地响。有一瞬间,季华鸢觉得刚才的一切都是幻听,可是下一瞬,他又意识到这都是真的。季华鸢抬头看着北堂朝,音线中有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可是,为什么……”
北堂朝握住他的双肩,说道:“这是翟墨和四个武师商量过后的决定,因为你轻功好,因为你性子够稳,因为我们多年以来足够默契。当然,也因为——”北堂朝握起季华鸢的手,放在唇边,轻声道:“因为我想要你。我想要西南开战之时,一身盔甲站在我身边的人,是你。”
“可是……”季华鸢有些呆住了,他怔怔地道:“可是我曾经与晏存继有私jiao,东门怎么可能容忍……”
“东门不能容忍,但是我能。”北堂朝wen着季华鸢的指尖,低声细语:“东门,是我的。”
季华鸢怔在了原地,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心中的血气激荡滔天,可他面上,却是做不出一丝表情。北堂朝低叹一声,将他揽在怀里:“就算作我的——赔罪。为当日的误会,为当日过失的欺辱,向你赔罪。华鸢,若当真有那么一天,你愿意和我并肩作战吗?”
季华鸢没有回答,他想说话,可是话还没出口,自己就先感受到了自己的颤抖。他反身,死死地抱住北堂朝。北堂朝这才松下一口气,笑容宽和,他拍着季华鸢的背,声音低沉却让人心安:“本来想等你忙完晏存继这阵子再告诉你,既然赶上了,就一起去东门吧。”
季华鸢在他怀中点头,还是说不出话来。北堂朝想了想,又道:“只是,我选了你做影卫,感情是感情,规矩是规矩,你日后怕是还要参加训练,会很苦。我,不能徇私。毕竟,这也是关系战场上生死存亡的大事。”
季华鸢从他怀中挣出来,看着北堂朝的眼,轻且坚定地道:“北堂朝,我可以。”
北堂朝看着他,用征询的目光。
季华鸢低头轻轻一笑。两年了,他终于等到这一天。可以以最毋庸置疑的姿态站在北堂朝身边,让云寄、让所有鸠占鹊巢的人知道——这两年,不是苦难,而是他季华鸢脱胎换骨,浴火重生之期。
季华鸢向后退下一步,竟是单膝叩跪在地上:“属下必当——全力以赴。”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北堂朝对季华鸢,最大的成全,也是分量最重的许诺。
☆、重回东门(一)
崭新的黑色训练服,袖口银刺的十四号,心口内侧特别缝制了一枚薄薄的铁片,精钢所制,能抵挡住百丈之内的任何箭矢——整个东门,只这一件,别人都没有。铁片上,是北堂朝一笔一笔刻上去的一只剪尾鸢,和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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