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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北堂朝点点头,拿过一边的帕子擦了擦手,道:“贴身影卫就在他们中选吧,今天本王去看看风营。”
“是。”
北堂朝放下手帕,起身便要与翟墨出去,却突然听季华鸢淡淡道:“王爷留步。”
北堂朝脚下一顿,转过身子来看着他,心中已经隐约猜到季华鸢要说什么。果然——季华鸢搁下筷子,站起身,低声问道:“王爷说影卫就在这四人中选,那么华鸢想问——我呢?”
北堂朝叹口气,道:“你应该知道,不管你和晏存继什么关系,单凭你瞒着本王和他一起消失三天,你就永远都回不了东门了——这不是本王的意思,是东门的规矩。”
季华鸢一瞬间有些失神,他慢慢地坐回凳子上,看着自己的手指,轻声问道:“所以,这规矩是说死的了?”
北堂朝瞧他样子,一瞬间有些心疼了。他轻轻拍了拍季华鸢肩膀,道:“不能留在东门,也没有关系。你现在踏踏实实地在王府里待着,我不会赶你走。”
季华鸢轻轻一笑:“王爷,您真的打算——就这样一辈子把我养在府里?真的当成一个嬖宠把玩吗?”
北堂朝看着他的样子,知道季华鸢来帝都后最大的希望就此破灭,他的心中也有些难受。北堂朝嘴上拦着阻着,心里又何尝没有想过,真到了西南战场上,季华鸢一身盔甲伫立在自己身后的样子。北堂朝缓缓蹲下去扶着季华鸢的肩膀,一时间竟也忘了还要端架子,只柔声道:“华鸢,不是只有东门人才能和我上战场。你继续好好练武,到了战场上,你还要守着我的命呢。”
季华鸢心中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对上北堂朝的眼神,却见那人眼中尽散去了这几日的严厉,只剩下疼惜。
“王爷……”季华鸢微微勾起嘴角,说道:“王爷去忙吧。我知道自己没有回东门的资格,不会因为这个难受。”
北堂朝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一个人在府里,想做什么就做点什么,也不用你真的去干粗活,只是别抻了后背的伤口就好。我今晚尽量早些回来,你还睡在我这。”
季华鸢点点头,嗯了一声。北堂朝揉了揉他的头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安慰什么,竟也忘了自己刚才一点也不像是那个发誓要做冷面王爷的人。他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季华鸢一眼,终于还是随翟墨走出房间。
“王爷……”翟墨跟在北堂朝背后走出主院,回头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低声道:“王爷,东门的人昨天得到消息,帝都来了一个王爷很不想见的人。”
“还能有比晏存继还不招本王待见的吗。”北堂朝只是轻轻一笑,随口回道。
翟墨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是……谢司浥。”
作者有话要说:
☆、长情(三)
风营的操练声被隔绝在门外,北堂朝看着翟墨,翟墨却只看着自己的鼻尖。
“谢司浥……他来帝都做什么?”
“回王爷,谢司浥昨日在帝都城门口露了踪迹,我们的人一路跟过去,跟到了平江。”
北堂朝一挑眉,眯起眼,语气意味深长“噢——平江,呵,咱们这位远方的客人真是何处敏感就往何处去,真是什么也落不下他。”
翟墨心知道北堂朝两年前回帝都后就一直怀疑江南行刺之人是西亭的来路,一直对谢司浥犹疑不定。此番谢司浥自己撞上帝都来,正赶上晏存继秘密潜伏在帝都,真是不能更巧了。
翟墨略一思忖,低声道:“王爷怀疑谢司浥与西亭有关系,可能性确实很大。只是若说平江是敏感之地,那便与云公子也摘不开关系了。”
北堂朝看着自己袖口的那片祥云,缓缓说:“云儿这个人——本王不是没有疑心过,只是后来他的一些言行,又打消了本王那点疑虑。如今看来,倒是不得不好好挖掘一番。”
翟墨偷偷观察着北堂朝的神色,并未见他因为云寄的嫌疑而露出半分难受,却还是忍不住说道:“云公子对王爷大恩,这事……不一定真的与他有联系。”
北堂朝轻笑一声:“一个人如果三番两次地让你起疑,哪怕他每次都能洗得脱,这个人也一定有问题。”他说着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淡淡道:“如此想来,当年本王中了晏存继与谢司浥埋下的局却并未身死,云寄的出现,倒也是很赶巧了。”
翟墨闻言,瞬间好似打通了关节一般,立刻站得更直:“属下立刻去洛川查。”
“嗯。”北堂朝略略颔首,望着前方的一点,低声道:“已经八九不离十,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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