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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结,本王本不欲打草惊蛇,没想到你今日自投罗网,实在是找死!”
“北堂王,敢问你凭何认定我与西亭王储勾结!”秋雨来毫无惧色,高声反问道。
北堂朝冷哼一声,道:“秋雨来,本王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姑且不说你将本王试探你的消息走漏出去,单说你这脸,落虹乃绝世利剑,你这伤疤,好得也太快了些!”
北堂朝话音刚落,天边突然划过一个闪电,将秋雨来惨白无色的脸打得更加恐怖。轰隆隆的闷雷紧随而至,大雨转眼倾盆。季华鸢看着秋雨来脸上诡异冰冷的笑,不好的预感像是砸门一样汹涌而来。秋雨来侧过头低下眼看着颈间的剑,片刻,忽地一笑,伸手,却是没有夺剑,而是就着雨水在脸上狠抹了两下,声音凄厉得如同冤鬼:“北堂朝,你看清楚了,我这脸!”
暴雨冲刷着秋雨来脸上的脂粉滚落,翟墨和季华鸢离远一步,看得并不很真切。而北堂朝却是倏忽间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秋雨来脸上狰狞的一道疤痕,不偏不移,正是那日被季华鸢剑气所伤留下的伤口!
“你……你不是用了西亭的白珊瑚吗?”北堂朝怔怔地问道。季华鸢在身后听见这一句,却是突然间明白了,低头苍凉一笑。想到北堂朝刚才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心中的苦涩如同翻江倒海般而来。
北堂朝,我不惧怕即将到来的雷霆之怒。只希望,你不会伤得太痛!
秋雨来的目光绕过北堂朝,直盯着季华鸢去,一字一字道:“这还要多亏了殿下送进来的好搭档,目无大计,反而一心与我争高低,便连那殿下托他送进来的白珊瑚簪子,也拖着不给我!”他说着声音愈发激动,高声怒道:“季华鸢,我脸上的疤日益藏盖不住,失宠那日,也是殿下弃我之时。与其落得惨死,不如用命赌一把,才来偷你的白珊瑚簪子!如今我身暴露,秋雨来无可辩驳,只是,宁死也要拖你这卑劣贱人下来,也让一片痴情的北堂王好好看看,他一心爱着的,是怎样一个吃里扒外的好王妃!”
又是一个惊雷,直劈得人耳朵都要聋了。听到消息的云寄带着一众下人赶过来,正好看见院子里四人,翟墨已经在一边呆住了,秋雨来目色狠厉,北堂朝回过头看着季华鸢,满脸的不可置信,而站在这场风暴中间的那个人,却只是平静地站在院子中间,任暴雨疯了一般的砸在身上,无一丝瑟缩,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说不出的苍凉,说不清的温柔。
“北堂朝,”季华鸢在轰隆隆的暴雨中缓缓开了口,声音如往日般平静清脆,甚至还带着一点调皮的尾音:“他说的没有一句真话,我不是他在王府里的搭档。”
秋雨来不等北堂朝犹豫,就冷哼一声,大声道;“那么,季华鸢,你敢不敢让北堂王搜上一搜,你衣衫后腰处别的是个什么物件!你敢不敢站在王府一众人面前,坦坦荡荡地说一说,你消失那几日,是和谁在一起,又做了什么!你敢不敢明明白白地告诉你面前的北堂王,你与那日刺杀他的刺客是不是第一次碰面!你借了他们的手回到王府,又是打着什么算盘!”
秋雨来的语气太坦荡,坦荡到季华鸢看着那人衔恨刻毒的眼神,恍惚间自己都有一瞬间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被陷害算计的。他有些愣愣地抬头对上北堂朝空洞的眼神,只看见他眼底愈发强烈的伤痛,不由得垂目笑了。
北堂朝,原来,单单是这几句指天咒地的荒唐话,你便信他了。
“华鸢,”北堂朝努力压抑着心中不好的预感,稳着自己的声音,说道:“听他说得多离谱多可笑,你过来,让我摸摸身子,也好还你自己清白。”
季华鸢站在那里没有动,北堂朝没有催。云寄带着人停在了门口,不出一声,秋雨来一直带着诡异的笑意看着季华鸢和北堂朝二人。一时间,院子里只有轰隆隆的雷声和哗哗的雨声。
季华鸢动了,他缓缓伸手到身后,将那枚粗糙的珊瑚簪子从腰间拔出,在暴雨中高高地举到北堂朝眼前,嘴边还带着一丝孩童般调皮的笑意,说道:“他说的没有一句真话,可是好巧,这东西,我刚好真的有。”季华鸢说着,转头看着秋雨来得意的神情,一脸平和地笑了:“秋雨来,好一出鱼死网破,你,赢了……”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耳边一声比雷声更响更近的噼啪声,还没来得及看发生什么,脑子中就轰地一炸,一时间腥甜苦辣都在嘴里,整个人裹着暴雨飞了出去。
这一耳光,北堂朝打得自己的手都痛得像要裂开一样。他看着那人飞跌在雨里,还打了一个滚,心中怒火不减反增。他此刻似乎什么也听不见,只有脑中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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