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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有感而发似的,注意到少爷一直追随着某人的目光,宋溪突然开口。
“你要是想说住我那是虐待他了……我可没法承认。”
“跟你没什么关系,手术后他身体就一直不怎么好,这两年已经强了不少,只是平常起居饮食要注意些,可惜栾杉平时也不在他身边……”
“……手术?什么手术?”忽略最后被提起的那有些刺耳的名字,安然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从未听闻过的事上。
“宋夕没跟你说?”
“说什么?”少爷一头雾水。
“凭你们家的势力背景,你把人接到自己家里去住居然什么也没调查?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宋溪的表情十分困惑。
“我没……”
“你别解释,在我这没用,我压根就不相信你动机单纯,真的。”看刚才那个眼神就已经能明白一切。
“到底怎么回事。”安然不愿多费口舌,只想知道这一直让自己悬着心的“手术”二字。
无奈的叹了口气,宋溪突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那时候刚走了两三年,有次过年,宋夕他爸请假从国外回来,准备看看宋夕。他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就跟他爸承认自己是Gay了,还把你跟他的事当着他爸的面原原本本讲了一遍。结果我就不用多说了,两人为这个打了起来,宋夕不认错,到最后老爷子急了,气的动手,抓起椅子没轻没重的就往宋夕身上砸。当时没觉得怎么样,两人各自回房冷战。可后来宋夕就开始不对劲,肚子疼,最后疼晕过去了。去医院的时候说是脾破裂,做了摘除手术,他现在肚子上还留着疤呢……”
看了已经有些呆滞的安然一眼,宋溪接着说道:“你别太高傲了,谁也看不进眼里,觉得栾杉配不上宋夕。当时栾杉上高中,Ciao刚开业,两个人是在酒吧里认识的。宋夕出事之前这孩子就对他有意思,追了他不短的时间,宋夕一直没同意,为了什么你自己去想。后来出事了,我在E市,过不来。手术后有半年的时间都是栾杉宁可翘了课,也一天天的往医院;往宋夕家里跑,进进出出的照顾着。半年,不是一天两天,换你你怎么想?就是光讲人情,宋夕都还不起!……你呢?当时在哪?干什么呢?”
说到这,她的眼眶又开始泛红,有点说不下去了。
“栾杉也是我朋友,这些话我都不该说……事情到现在这样,也怨不了任何人,不论结果如何,你别觉得委屈就行。”
“……小溪,花捧送来了,你过来瞅瞅?!”一袭短裙的伴娘急着找了新娘半天,最后终于松了口气。
“来了——”跟对方招呼过,再看看一语不发的安然,扔了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便提着裙摆离开了。
六点零八分,宾客齐聚,有轻缓的音乐响起。
说实话,这婚礼看不出是仓促间策划的,伴随着主持人昂扬顿挫,柔和低沉的声音,大厅内的灯光渐渐开始变得微弱,二十几张圆桌上的烛火斑驳跳动着,像星光点点。
不知是主持的煽情功夫一流,还是被气氛感染……当新郎将结婚戒指套在新娘手中的那一刻,台上台下的雌性生物,统统被感动的热泪盈眶。
随后,对新郎的揶揄,对新娘的赞美,虽说是故意制造的笑料,可还是不可抗拒的令现场笑倒了一片。
有哭有笑,哭中带笑。
安然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心里却无法被其中任何一个环节打动。胳膊搭在酒桌上,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酒瓶。
一语不发的盯着那尚未开封的白酒,不作多想,便抓过来打开,倒入了自己杯中。
像喝水似的一饮而尽,心里头当下便痛快了不少。
之后婚礼仪式结束,大厅内又恢复了最初的灯火通明,大家回过身来对着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边说笑边拿起了筷子。
台上有亲朋好友献声献艺,台下一干人等觥筹交错,喜庆非常。
新郎新娘重新出现时,已经脱下了早先那套西式的婚纱礼服,换上传统的大红旗袍,黑色唐装。
身后有伴郎拿着酒水,伴娘端着装满糖果香烟的托盘,按照规矩,四人带上了满面的笑意,穿梭于宾朋之间,为各桌到访的客人敬酒。
安然这一桌坐的都是新娘死党旧友级的人物,自然阴盛阳衰。十个人里面,三男七女,别桌看了不知有多羡慕。
可当事人的心思却根本不在美女佳肴上,这瓶45度的白酒似乎已成了他的私人专属。一杯一杯,接二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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