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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田阿姨平常不让我把照片摆出来,这不下个星期就是她的忌日,所以就搁出来了。”
忽然一阵恐惧盘踞在心头,他脸上的肌肉都像是被冻结了一样,他问:“出什么事了?”
赵庆书干咳了两声,想了想说:“那年我跟你田阿姨去了外地,回来之后就发现夏雪琳倒在厕所里,人已经死了几天,地上的血都干了,伤口在手腕上。后来警察也来调查了,是自己弄的。”
秋阳心惊地问:“石头呢?”
赵庆书叹着气说:“不知道。孩子丢了之后,不知
道邱石是哪天离开的家,之后就再也没回来。其实是回来过的,就是夏雪琳死之前,他们可能见了面,说了离婚的事。我们发现夏雪琳时,屋里到处都是玻璃碎片,还有那张离婚协议,上面有邱石的签名,雪琳没签的。我想他们因为这张离婚书吵了一架,隔壁邻居那天也听到我们有吵架声。”
秋阳缄默着自己的心绪,听着那些话,心里焦躁不安地想着。
离开邱石家之后,他便开始部署如何找寻邱石。
回国这半年里,邱石仍没有一点消息,想来他已经失踪快七年了,希望越来越渺茫,但秋阳从未放弃。
后来见到陆瑶,又找到了丹真,本以为他会去冈坝,但丹真却说邱石只从上次跟陆瑶一起回去之后,就没有回来过。
邱石从此在那些关心他的人心里成了一个谜,无法解答谜。
92年,春节前。
陆瑶到了北京,她现在是蓉石贸易公司的副总兼法律顾问,这次来京主要是打算在这边成立一家分公司。
闫依和秋阳去了机场接她,晚上在北京饭店办了一桌,其中还邀请那些多年未见的,曾经在冈坝同甘共苦的,现在留京发展的战友们。他们一个个意气勃发,虽忙碌奔波让他们的脸上多少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可在那些日渐沧桑的外表下,依旧怀揣着那份末日也不能将其泯灭的童心和快乐。
他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聊的都是当年在冈坝时干的不为人知的“坏事”。
他们说起了林昊的重伤,又说起了秋阳被发配荒原,再谈到邱石的无组织无纪律。
当这个人的名字被提及时,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乔子山默默低头,高野悄悄地叹着气,还有其他人,开始找别的话岔开。
秋阳目光凝滞着,渐渐泛红起来,闫依看着他,眼里藏着委屈和爱怜,陪在他身边不说话。
陆瑶低头,笑了笑,说:“下次等丹真过来了,咱们还得在一块儿聚一聚,那狗东西没人能喝得过他。”
其他人便跟着这个话往下说起来,谁知,不知是谁说了句,只有邱石能跟他拼一拼。似乎不管说什么,总绕不开邱石这个人。他曾经是那么的阳光,活泛,在人群中那么出众。他们都知道,邱石不是那种喜欢无缘无故玩消失的人。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他都需要让人知道,他需要朋友,他害怕孤独,所以,如果这么长的时间没有一点消息,那么只有那一个可能。没人愿意去说出那句话,也没有人愿意去接受那样的事实,尽管是事实。
窗外幽幽落下雪来,人也在这寒冷中各自散去。
几天
后,陆瑶单独找了秋阳。两人走在公园的林荫道上,踩着那雪发出很清脆的声音。
陆瑶站定在那石栏边,看着远处城市的建筑,说:“找了这么些年,哪里还有什么消息。丹真已经托了很多人去打听,根本无从考查。我觉得他应该会回冈坝去,当初他跟我说过,他要到那儿等你。可是冈坝就屁那么大点地方,怎么就是找不到呢?”
秋阳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烟,点了烟,抽着,不说话。
陆瑶回头看了看他,说:“我跟你说话呢……我最烦你老这幅样子。”无奈地看着他,不说话。
秋阳幽幽想着说:“几个月前我去了雾山,我想他会不会……他只是去了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他都不知道我已经回来了。如果他知道我,肯定……”
陆瑶看着他颓废又执拗的样子,越来越气,便质问:“肯定什么?肯定回奋不顾身地跑来见你吗?是,就算他去了一个我们找不到的地方,假设他还不知道你回来了。这又怎么样呢?你还不是一样要让他等你。你有闫依爱着你,又有那么可爱的儿子,你会为了他放弃他们吗?敢跟他一起生活一辈子吗?”
秋阳手指夹着烟,被冻得通红,他无法给出回答,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勇气,当初没有这些牵绊的时候他就没有,现在有了,勇气便完全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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