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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头发。我拿出一支形似钢笔的测试器,检查了一下房间。一切正常。我将那根拔下的头发放在了行李箱上。我站在房内,眺望了一下窗外的景色,就躺倒在床上。我小眯了一会儿。虽然还是上午,可这段飞行实在太长了,我需要调整一下时差。
中午时分,我下楼去了酒吧。李建国已经等在那里了,我走了过去。“大班,欢迎你来巴黎。”李建国向我招呼道。大班是大老板、富豪的意思。
“今天晚上会很热闹,”李建国说,“你们的董事长这次没挑对日子,他忘了你是光棍。这种日子对光棍来说是很尴尬的。不管是在哪儿,中国或是巴黎。幸好我们境遇相同,可以作个伴。”
“只是可惜了那束美丽的玫瑰花。”
“不可惜,我给琴琴了。她知道该如何处理。”李建国突然将手伸到桌子底下,面上若有所思。他仰起脸,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这是他发出的一个信号,我小心地看了看四周。
李建国的笑脸,被愤怒给代替了。“我们被监听了!桌子下面设置了窃听器,看柜台那边的服务生。”他说到这儿,朝我挤了挤眼睛,毫无征兆地冲着桌下大吼一声。旁边桌上的人纷纷朝我们看了过来。我却注意到他所说的服务生痛苦地捂上了耳朵。
“哇色!是让。科洛派来的。他是在‘彪’我呢。这家伙是出了名的冷血。我和他打过不少交道,他对我还算客气的。法国警方每年要遣送两万多非法移民,我在这方面是出了大力的。前段时间,有个同胞,因为非法移民,在躲避警察时,从一栋五层临街住宅的楼上失足摔下,不幸身亡。这事轰动了整个法国,并导致数月之久的新闻热潮。是我们的人和法国当局交涉,并将那位可怜人的骨灰运回了国。”李建国说到此处,神情黯然。“我得给这个冷面人一点警告,让他别再来碍手碍脚。”他说着,提高声音道,“听我说,冷面人。我要送你句上海话——落佻,它主要的意思是无赖、下流胚、可恶的人、讨厌的家伙,我希望你听到我这样评价你的时候,你会情不自禁地把鹅肝酱涂到自己的脸上。”
我被李建国的话给逗乐了。他笑道;“这种骂人方式,是我从一高中同学那里学来的。在高中时,我就体育成绩好。班里女生不少,可没我看得上眼的,我就喜欢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他很白,比女生还白,像个外国人似的;更叫绝的是那脾气,很对我胃口。有一次,中午吃饭时,我不知怎么惹恼了他,他随手甩了我一巴掌,还不解恨地拿起一碗饭扣在我头上,我是愣住了,也没想到要还手。今天要有人像他这样对我,我保证让他看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阳。接着他就骂开了。他是杭州人,骂人的话就像蹦豆子似地,一句接着一句,加上那种方言的韵味,别提有多好听了。等他骂完一遍后,我还意犹未尽地问他,能不能再骂几遍听听。他也没含糊,又骂开了,这次还换了几个新词儿。等我要他骂第五遍的时候,他不骂了,说骂不动了。可我却爱上了这味道。后来我发现用上海话骂起来,味道也是不错地。我和法国女孩做爱时,就教她用上海话骂我,她骂得越带劲,我做起事来也就越来劲。法国女孩还是不错的,有机会介绍几个给你,她们不是粢饭糕(又痴又烦又搞的女孩)。”
吃完饭后,我回到客房,警觉地发现行李箱上的头发不见了。我又用测试器仔细地检查了下房间,没有异常。打开房门看了下四周,走廊空空荡荡,并无盯梢者。我想这事得让李建国知道,就拨了他的电话:“老板吗?我的房间里有蟑螂,我想你立刻给我换个地方……”
下午,琴琴开着出租车,送我们来到巴黎的贫民区。车子转进一个阴暗狭窄的小巷,在一栋破旧房子前停下了。“你要找的人,他就住在这里。他就是中午我和你说起过的,那个高中同学。早知道是他就好了。他每天过着形同乞丐的生活。他根本没钱买吃的,每天都靠捡些别人不要的烂菜叶来充饥……”
“他在杭州,可是知名的外科医生啊。”我惊讶地道。
“其实在巴黎找份工还是容易的,但他显然是吃不了这个苦。一周前,我们的人发现,他被法国的情报部门给收买了。”
“他在这儿的亲戚呢?”
“说起来他真的很不幸。他在这儿有个伯伯。可还没等他到巴黎,他伯伯就因心脏病突发,去世了。这房子就是他伯伯留给他的。”
回去的路上。琴琴频频地看着后视镜,然后对我们说:“有人在跟踪我们。”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先是酒吧的桌子,再是你的房间,然后是跟踪。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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