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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相衡是吗?”男子不禁掠过一抹精芒,随现一抹深意的笑在唇畔,“燕昔神医睿智通达,果真不俗,寻常舞文弄墨者未可稍及。两权相害取其轻,两利相侵取其重,人性确实如此。”“呀!这才发现,说了许久的话,竟还没请神医入座实是失礼阿。”“门主客气了,燕昔年轻力壮无妨。”分明是故意的!不过自己站着就已觉如此之压迫,若再坐于下侧,定更……年轻力壮?这可是在讽他老弱?男子褐眸一转,点点异光,烁烁漩灿,缓缓起身离座,一步一步走向燕昔。瞧着那人走来,抑遏之息越来越近,燕昔似连呼吸都紧滞了,但依然飒立如旧,未动分毫。
立于离燕昔不及一尺之地,男子紧锁那双总是稳敛,似不知何为慌乱的眼,后者亦不闪不避的迎视其迫人目光。在近于咫尺的彼此眸瞳对视中,一阵沉默无言,周遭的笙乐歌舞之声在这刻也静了下来。“呵呵。”男子突然轻轻执起燕昔的手,使其微愣。终见到眼前人平淡之外的表情,他不由勾唇,笑意浓浓,且带三分邪气。“燕昔若愿伸素手,阎王殿前且留人。”边把玩着被握住的手掌,边露愁苦之色,“神医素手在下想望已久了呢!上次派人与神医商议,怎料神医不肯割爱,我偏又不是性喜强人所难之人,为此苦恼许久阿。”顿了顿,看着对方又如初时,从容雅笑,厉芒一闪,溢出幽邪之气,展眉笑道:“今日我总算想出了两全齐美之策,不如就请神医留下。那敝人既能随时欣赏神医之素手,神医也无须忍痛割爱了,如此可好?”留下?可好?燕昔克制自己运气于掌,拍向捏着自己手不放的人。斜眸瞟向交握的手,其实素手二字他才当之无愧吧,白净至此,实难想象,这样如玉胜雪的手早就沾满了鲜血。
燕昔手一翻,不挣脱,反将那人的手揽住,澈亮晶莹的朗目直视那灰褐幽深的璀瞳,笑颜逐开,这一笑缥缈虚幻,似可洁尽世俗人心,涤尽万丈红尘。纵使颠覆江湖,纵横武林的夕影门门主亦看得一怔。直到她缓缓开口,清悦净灵之音,却带调笑之意。“门主的手比之燕昔更白嫩致美,实令在下……”说着,慢慢的,慢慢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微叹一声,方道:“心中怀愧含羞,不敢再呈于门主面前献丑,与您那玉石难及的胜雪素手媲美。”
“呵呵。”男子扬声而笑,只是那笑意未进眼底,寒芒漾波映入悠逸身影,“难得神医如此夸赞,那在下就不强留神医了,一会儿命人将铃儿姑娘带来,好让神医送她回家。”
这么容易,不可能吧。燕昔紧盯对方神情,心中诧异。见其认真注视自己,灰褐眸瞳阴霾稍退,魔雾却更浓,“只是今日与神医相谈甚欢,有如知己,此次一别,神医行踪不定,怕再见就难了,故在下想请神医留下一物。”“哦?不知何物?”估计比手好不到哪儿去。“神医可自定,只要是长于神医之身的皆可。”口气随意,像是在要饰品般。
“呵呵,门主对燕昔当真厚爱啊!令在下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了……”情势不利!此人武功决不在己之下,铃儿又在其手中,有意提起她,不过是变相威胁罢了。这舫中好手又多,单是先前那两个侍从,身体魁梧,脚落地却沉而轻,必是练家高手,还有那阵法……自己一人脱身或还可行,带上铃儿就难若登天了,而且现在连铃儿在哪,现况如何都不知!他要我自残,下马威报复也罢,别有用心也好,都是万万不能应的,为今之计……“门主如此盛意诚诚,燕昔也不好再推辞,不过呢……”定定看着他,别有深意道:“但不知这又是否为门主输的那局,所要在下付的代价。”将‘输’字说得格外响亮,满意看到对方笑容一僵,眼神凌厉的扫向自己。呵,站于高处俯视众生的人,最易有的弱点——过于自负,所以输是不能原谅的吧。若推测无误,自己破坏了他的计划还在其次,罪不可恕的是他亲手布下连环之局,却为他人看穿,利用。
一般自负者一旦失败,会用尽一切手段让得胜者消失,这样想的话自己还故意激他简直是在自寻死路。可是呢……当一人的自负已到极点的时候,所需的就不是赢家的灭亡。如同眼前这人,定要看到曾经胜者匍匐在自己脚下才会惬意舒心。但如此就需……“神医看来对敝人有所误会;唉……”一派被误解的痛心疾首,脸微俯,一点一点凑近燕昔,“不如你我再重启一局如何?”“好!”不在意肌肤已触到温热的气息,燕昔爽快的同意。见男子探究得看着自己,似怀疑自己为何答应得这般容易,淡淡笑道:“门主,择日不如撞日,你我就今日在此对弈一局吧。”
“对弈?”男子闻言笑了,这便是激将法的目的?“不错。”燕昔颔首,素来平和的她竟有意带了三分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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