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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待我,而人的双手能握得住的却太少太少……她不愿重复自己母亲的命运所以总是在伤害到来前先堪堪避开,她觉得自己不曾做错,长痛不如短痛,但……“这…也就够了。”莹莹白雪中在自己怀中闭目的人,为何自己从一开始就划清界限却仍旧纠缠,为何在这无果的纠缠中他能那般满足的阖上双眼?“别伤心了,娘今日虽命丧此地却并无悔恨,你也不要去恨任何人……”
娘临死亦是无悔,莫非这才是情?让人无怨无悔,甘之如饴……栖雁冷眼看着秦昕布署最后一局,她或许还不了解‘情’之一字的真正含义,但却清楚地明白自己所向往的将来,所以…是不是该下决定呢?栖雁静静思索了几日,直到那一夜,她原以为多数已赴幽冥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
“季殷?”栖雁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你竟无事?”曦帝手下的第一暗探当真强到这种程度,能以一挡百?“郡主希望在下已经死了么?”知晓她恨自己杀害郑铭烟,季殷开口,眼中却满是深刻的懊悔,哀伤,“只因在下早先下了‘幽魂’才能逃过一劫。”自己得‘幽魂’相助方能脱身,可若早知二殿下会因此殒命,他宁愿死的是自己。栖雁知道他的心思,弯了弯唇角,却是道:“如此,恭喜。”季殷拽紧了拳头,看着眼前不见半分恨意的栖雁,世上怎么能有人用最平淡的样子却把最利的刀插在别人心上,竟还能清冷的看不出一丝恶意?栖雁依然是不温不火的样子无视于对方的忿怨,她不执着于仇怨,并不表示她忘记仇怨。
季殷沉默无语,栖雁也不催,他既然深夜孤身而来定是有事的,那么总要说的,只是侥是栖雁这般定力听完后也不由大惊失色!“五皇子落入钨启韶手中?!”季殷脸色死灰般泛着青,“五殿下本欲追回二殿下,阻其犯险,不料……”
原来祁洛暄从季赫处得知曦帝所谋,不顾其劝阻前来,五皇子祁洛彬知晓后心知不妥,他人劝说恐无用,故而亲自赶来相阻,不料非但未及,反倒身陷敌军。栖雁深吸了口气,若早些时候钨启内乱未平倒也无妨,那时钨启韶断断不至背约与曦帝,此刻却难说了,最紧要的是现下天殒只剩下了这一位皇子若再有个万一,那就……揉了揉额头,栖雁想到秦昕他若知晓不知是为这天赐良机而喜,或又觉得如此天下来的太容易而觉无趣呢?其实,他在意的不过是游戏的过程,天下未必是其真正想要得,怎么就不明白呢?扯唇一笑,带着自嘲的苦意,又或者不明白的是自己,还是放不下……“郡主?”季殷见之出神唤道。“阁下前来,不是想让我前去相救吧?”“在下以为二殿下尸骨未寒,郡主当不忍心殿下在九泉不安。”挟恩以报?“何况若非为郡主之事,二殿下不会前来,五殿下也就不至如今了。”栖雁笑道:“可若非圣上费尽心机,阁下行事周到,这一切从一开始就不会是如今这般不是么?”“……”“说来托阁下之福,栖雁的伤还未好呢。”“……”“再则,便是我愿意相助一人之力又能做些什么呢?”五殿下被擒这消息在此时是无论如何不能外泄的。“……”良久,“郡主是否对在下的话有所怀疑?”栖雁微笑,“只是未信。”今日是,明日否,尔虞我诈,实是难信。“若非逼不得已,在下也不会前来。”季殷说者跪在地上,“今日所言确实句句属实,更何况此刻再蒙骗郡主也已无用。”栖雁挑眉。“泉城中有秦世子在,钨启大局已定,连楚军也已被平……”“楚军被平?”栖雁惊讶。季殷更惊讶,“郡主不知?周王爷不日凯旋。”想了想,沉声道:“那郡主想必也不知周王爷曾一度军粮匮乏,是二殿下擅用金令逼手下官员开仓,再亲派亲信离源压粮解王爷之危的吧?”
栖雁不作声,她确实不知,箫吟连其父已然获胜之事也未透露,为得怕就是自己知晓其中波折愈发难过。祁洛暄……又欠你了,怎么现在才发觉欠你如此多呢?季殷说的简单平实无波,但只要稍稍想想便明白,曦帝是一心要置周家或者说是四亲王于死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内耗,为此不惜与外族联手逼父王应战哪里能轻易放过,军粮短缺是谁授意不问自明,祁洛暄有意相帮,却遣离源送粮,可见朝廷官员他无一人能放心,竟不得不用上伏在江湖的暗子……栖雁垂眸,恩怨为何偏偏如此纠缠呢?“郡主,可否相助?”沉闷的语调打破其思绪,启唇栖雁轻轻道:“待我想想。”
休怨明月照鸿沟
案几上放着一盘棋,黑白交错,下棋的却只有一人。“五皇子?”秦昕仍是一身紫衣,墨发飞扬无束,灰褐色的眸却有些黯淡不复往日的光彩,即使这突然的消息亦不曾使其振奋,轻轻落下一枚黑子,绝了白子半壁江山,“确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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