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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挫败还有说之不清的复杂滋味一起涌上,似愤似怨,似苦似涩,犹似不甘。看着他灼灼的双眸许久,栖雁轻启樱唇,淡淡一句便浇熄了他眼中几欲沸燃的火苗,她说:“我…只是习惯了。”习惯了处处自予,习惯了不依赖任何人……秦昕心中的火焰就因这淡淡一句尽数熄,化作缕缕无奈,点点怜惜,习惯,需要曾经历怎样的辛酸悲凉,她才在今日如此平静地用上这两个字,唉,暗自苦笑一声,罢了……
“主子。”随影把出腿上的毒镖,立稳了身子,蓝眸扫过秦昕怀中的栖雁看不出情绪,最终将视线定在自家主子脸上,声音与往常一般平淡。秦昕微微一笑算是应答,斜睨眼一旁地上同样望着他们的执雪,依稀中似乎有点映像,却突觉怀中人不着痕迹的挣动,低头看去栖雁以眼神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栖雁历来不拘小节,可此刻在人前被秦昕如此亲密抱着却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秦昕哪里肯依,反不动声色抱得愈加紧了些,栖雁也只得叹气,待见撇头瞧见执雪正望着自己,脸上不由现出几分悲悯之意,轻轻开口道:“执雪,苓姬她……”执雪一震,神色微显仓皇,似乎已料到了什么,却是不愿相信。秦昕见二人对望颇觉刺眼,又斜觑到那阁主正自行疗伤,扯唇笑道:“原来你便是苓姬临终还心心念念着的弟弟。”执雪方勉强站了起来,听得此言一个踉跄险些又要再跌了下去,只呆呆看着栖雁却见她怜悯之色愈重,轻声道:“她在这下面,你……”未等栖雁说完,执雪就拖着虚浮步伐朝暗门走去,道:“我…我要带我姐姐出来。”
栖雁看其坚决料拦之无用,只叹道:“那你自己多加小心。”执雪回望她眼,微微点了点头便出门去寻苓姬尸首去了。那阁主恢复了元气,眼神闪烁往一边挪了挪不知有什么诡计,只是手尚未及稍动,便又挨了一掌,抬头只见秦昕似笑非笑的睨视他道:“劝前辈休要白费力气,在下决不给人哪怕一丝的可乘之机。”见他有些颓废的半倚在椅中,栖雁恍然明白了什么,道:“你有腿疾?”
那阁主瞟她一眼,并未作答,倒是一旁随影道:“郡主猜的不错,他那把椅子下有滑轮只是做的精巧看不出罢了,房梁倒塌之时,这厮方才乘乱躲入暗道,我与执雪从后跟之不料反中了暗算。”
栖雁颔首,无意间瞥到秦昕,却见其听闻有人暗算自个儿属下不见愤慨,反露出几丝兴味,不由翻翻眼,这人…果与常人不同……转首,目光炯炯看向阁主,栖雁启唇问道:“你并非兰家人,为何知晓兰家家传绝学?”
此言一出,不仅那阁主大惊失色,便是秦昕也是一怔,就见那阁主似自言般喃喃道:“兰家绝学,兰家绝学世上无双又为何会是这般?”忽而眸光射向栖雁,“你又如何知晓的?对了…他唤你郡主,你…你是兰寒月之女?”栖雁也不掩饰,淡淡道:“不错,我正是兰寒月之女周栖雁。”“是么?”那人蓦地咧嘴一笑,仿佛解了什么难题般兴奋道:“这么说来我并未看错,你那三招果然是兰家剑法,可是……”眉头复又拧起,“为何我使起来就总是有偏差呢?”
栖雁垂下眼睑,他没说错,自己虽手持玉笛但那决绝狠烈的三招却乃兰家剑法,自己使出一来起震慑之用,二来便是试他一试,待见他显出惊恐之色,就知此人绝非舅舅兰残阳。
那三招虽然狠绝,但是时自己已是力竭之时,再则自己修习得也并非兰家内功心法,又是头一次用,威力该未全然发挥才是,若是舅舅至多惊讶,但决不会有骇意,只是此人既不是兰家之人又如何知晓这许多兰家绝学呢?栖雁看似波澜不惊,实则胸内心潮翻滚,秦昕紧紧搂着她方觉其心脉跳动有变,不觉暗自幽叹,她便是如此,哪怕大山压顶,天崩地裂也不肯示弱于人前,甚至连那双眸亦不见丝毫波澜痕迹,唯一诚实的,怕…就是这心跳了吧。“呵。”一声轻笑,秦昕慵懒开口道:“你或许不知这外面早已天翻地覆了,大王爷这会儿忙着呢,至于阁主你怕也早成了一枚弃子,否则这儿发生这样惊天动地的事,岂会许久也无人过问?”
栖雁不禁瞟向秦昕,那眸中似含欣赏却又蒙着一层薄雾,这人不过刚到就将这里的情势度量得一清二楚,这般敏锐厉害……恍而又想起他的野心也不比谁小,明明早知道的事此刻想来为何竟突觉窒闷?“哈哈,弃子又如何?”阁主大笑道:“老夫正好专心武艺省的麻烦。”
此言令另三人皆是一愣,这阁主竟是个…武痴?栖雁眸一转,亦笑道:“前辈倒真清心寡欲,只是兰家绝学不是人人能习的,这稍有差错非死即残啊。”阁主闻言竟是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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