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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恨意才是其所为之源。”“呵,自半年前朕便派人将朕病重的消息流传出去,这一月来更故意使其在宫内的密探得晓朕将不久人世,原是半真半假,再加上朕近来所为总总,他岂能不上钩呢?”话到后来却从自信满满渐转为疑虑,“林峋刚被以贪赃之罪处死,他该称其下属对朕满腔忿怨,又仍对其效忠时谋事才是。分明已离开秦府,又望帝都而来,怎会……”“陛下。”季赫踯躅道:“这会不会与秦世子有关?”“秦昕?”曦帝挑眉,“朕也暗中留意他许久,可无论花多少人力,探得的结果都是浮华风流的公子罢了。”季赫拧起眉头,“但臣总觉得这位秦世子他…他没那么简单。”豫庄之事就透着古怪。
曦帝却是颔首:“你说得不错,哼,秦家是什么地方?他能在其中平安成人,还坐稳了世子之位,若无能耐是断不可能的。”双眼微眯,“故而,朕原想此人越是深藏不露,越是不得不防。但,可惜……”曦帝勾起嘲讽的弧度,“他竟在如此重要的时候跑去钨启救心上人,枉顾秦家实力遭削。呵,倒是个情种,这点还真像其父。”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么,一样爱美人不爱江山。季赫惊见帝王眼中一抹狠历,忙低下头去,唉,皇上对秦亲王的怨恨其实又何尝浅来?
* * * * * * * * * * * * 一身戎装,灿灿盔甲,望着正在整理衣物的挺拔身影,栖雁有那么一瞬恍惚,曾经在钨启的营帐里有一个瘦小少年,满身伤痕却信誓旦旦,不叫那铁蹄在践踏我中原大地。“箫吟。”箫吟猛地转身,竟是有些手足无措,“郡主,您…回来了?”栖雁笑了笑,未答,走近翻了翻他整理衣物的包裹,拿出几瓶伤药放了进去,再递给了他一张折的纸。箫吟打开一看,却是这些药的用法,外加些常见草药特性。接到他的眼神,栖雁微笑,“我原是想交于程老军医的,但……”做了个夸张的表情,无奈道:“想了想还是交于你的好。”箫吟莞尔,程军医看着郡主长大,故而较为随意,自从被他知晓郡主医术了得,每每‘不耻下问’至郡主不堪其扰。惆怅之感似乎有些淡了,栖雁低着头,幽幽道:“箫吟此去多险,你要多多小心,还有…父王他……”箫吟解其意忙宽慰道:“郡主且安,王爷身经百战,今次情势又颇为有利当无大碍。”
栖雁摇头叹道:“箫吟,我所忧所患非对阵之敌。”“郡主是说……”箫吟一惊道:“既然郡主心中明了何不劝阻王爷?”“唉,何尝未思,奈何……”若只为一道圣旨,我可编排数百上千个理由不接不尊,但他为得却是黎民安危……
他将此看得比娘亲更重,又何论他自己。箫吟慎重道:“属下明白了。”转而想起一事,问道:“郡主,为何不见冰凝?”
“冰凝阿。”栖雁顿了顿,双颊竟淡淡染晕,低语道:“我把她留在秦昕那儿了。”
箫吟只觉一阵耳鸣,惘然看向栖雁淡淡含羞,心下有些涩意,更多得却是忧心,开口道:“郡主,你…你可知秦家近来有异。”“你是说秦家屡遭打压?”栖雁秀眉微拢,直觉不简单。果然,箫吟摇头道:“不只如此,据属下探得秦亲王已离开秦王府似往帝都而去,却不知意欲何为。”栖雁心下一惊,想起秦昕约她在帝都外桴镇别苑相会,当时怎不曾注意,既是事已了,他为何却不回府?莫非他竟欲破釜沉舟,孤注一掷?不,不会,以他之智当晓此时并非最佳良机,可…万一……栖雁权衡利弊无奈猜不透那人心思,又听箫吟告知秦家在自己离开那一月受挫远胜所知,不免内疚,当下心神纷乱竟理不出个头绪来。“郡…主?”半晌静默,箫吟有些不安。栖雁回他一笑,示意无事,踱出门去。抬首望向天上明月,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轻轻一叹,娘曾经多少次在月下替爹披上战甲呢?而如今…伊人渺渺,旅途遥遥,此生谁来知。爹,娘无悔,你也无么?摇摇头,脑中又浮现那人的身影,桴镇别苑么?* * * * * * * * * * *“随影。”蓝眸不由望向一脸苦闷的少女,只见她地抬头望他,一双灵目晶莹剔透,扇子般的翘睫眨了眨,可怜兮兮道:“真得不能出去么?”“……”随影无奈颔首。“连这扇门都不能出?”冰凝再小心翼翼的求证。“……”随影撇过头去,依旧点了点头,冰凝遂发出声哀叹犹如小猫呜咽般。随影唇角难以发觉地勾了勾,转过头来又是面无表情,轻叹道:“不过几日光阴,你且忍一下。”冰凝哀怨地瞅了他眼,无力趴在了桌上,没好气道:“好,好,客随主便。”
安静。沉默。相对无言良久,冰凝终忍不住道:“你就没什么话跟我说。”看着随影不解的脸,更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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