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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淡道:“铃儿犹如燕某亲妹,她有所求,在下既能办到,自是没有不允之理。”离源不由一惊,直觉这燕神医对自己颇为不满,抬眼却见燕昔正无奈怜惜地扫了眼为自己担忧着的铃儿,心下有些了然,他定是知晓自己曾误会过铃儿,所以才会如此。离源心中本来极是愧疚,现见燕昔替铃儿不值对其冷淡,唯觉自己活该,咎由自取而已。不过可惜铃儿有个疼爱她的燕哥哥,他也有个向来敬爱自己的好弟弟。“哼!还不知你到底是不是真能完全治好我哥呢!我说这什么‘涸雪’的,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解?”离木从昨日起就忍着一肚子的气,见燕昔竟对自己大哥这般,再也忍耐不住,大声道。
“离木!”离源与宣公子同时出言喝斥他。燕昔却摆摆手表示毫不介意,依旧温和如初,含笑直视离木双眸,“在下虽不敢说真像传言一般,有起死回生之能,敢与阎王抢人,可但凡在下承诺相救的,现在还无一踏上黄泉之路。离大公子之毒,确实可解,只怕你却未必肯付代价。”“我昨天就说过什么代价都行,要我的命也行!”“果真如此?”“当然!”“这就好。”燕昔忽而收起漫不经心的笑,缓缓走近,朗目在屋中转了一圈,仍是停于离木处,平静无波的如同只是在说些微小事般道:“那便用你的命来换吧。”“......”此言一出,屋内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在霎时愣住了,连铭烟佳人都瞪大眼,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那仍泰然自若,温雅潇洒站立一旁,仿佛刚才那震惊所有人的话不是从他口中说出似的燕大神医。
“燕…燕哥哥?”铃儿最先从呆愣中缓过神来,吞了口口水怯懦道,“你不会真要他命吧?”
“怎会呢?”燕昔含笑转向铃儿,便如世上所有疼爱妹妹的兄长般,充满宠溺和爱怜,与刚才判若两人,“燕哥哥身为医者以行医救人为责,岂会随意夺人性命?”义正言辞,可惜毫无说服力。“那燕哥哥你刚才不是说……”“哦?你说那个,是真的阿。”燕昔好似恍然大悟后,给出使众人更目瞪口呆的回答。
“呃。。。。。。”见铃儿语塞,其余人只会直直的盯着自己瞧,燕神医蓦得心情大好,施恩解释道:“这‘涸雪’已入其脏腑。须知疾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则汤药可及,如今毒入脏腑,伏于血中流至心脉,早非药石可及。为今之际,唯有我先用金针封其心脉使毒不可串行,再由与他同源内息者运功将之逼至肌肤处,我再施药石除之,方可使其痊愈。无奈他中毒太深,此毒又霸道异常,即使功力极深者也要元气大伤,一般人。。。。。。”燕昔微顿,移目朝离木笑盈盈续道:“一般人多半内息耗尽方可将毒逼出,内息耗尽者武功全废是一定的了,只怕从此之后体弱多病,气虚力弱连常人也不如了。”满意看到离木逐渐苍白的脸色,再转向铃儿亲切和蔼道:“你说一习武之人,不仅武功全失,从此更是唯他人照顾方可度日,这岂不是和虽生犹死一般无二?如此难道不是‘要救一命,需赔一命’吗?”要救一命,需赔一命……要救一命,需赔一命……赔一命……清越的声音似冻结在了屋内久久不散,不断回响在每个人耳边,环绕在每个人心上。
“不可!”“我愿意!”燕昔看向一同出声的兄弟二人,眼中即无赞赏,亦无嘲弄,完全是‘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置身事外的漠然。铭烟轻轻安抚了下满面忧色;急于开口的铃儿。她真搞不懂有这么个时时身体力行,以身作则教导其何谓‘少管闲事,休问是非’的‘燕哥哥’和一个整日沉默寡言,面无表情的‘冰块大哥’,怎的却会教出铃儿这么个热心肠的妹子。唉,果然还是受她这个好姐姐的影响吗?想着,好姐姐铭烟又转过兴味十足凤目,‘关心’正争执不下的两兄弟。“哥。”离木突然收了所有的锐气,用低沉的声音苦笑道:“你从小就照顾我,我…我要是真成了废人,你就接着照顾我也就是了,可我…我已经习惯被你照顾了;若…若是你不…在了,我一个人怎么行呢?”“二…弟……”见一直被自己当作孩子的弟弟今日说出这话来,离源的心又暖又涩,哽咽着在说不出话来。“嗯,我看就让离木一试吧,否则他绝不会安心的。”宣偌沉沉开口,幽深的黑眸紧盯着燕昔,似想探究那始终不变得温雅平和,恣意漫笑下是否隐藏着什麽,“何况有燕神医在此,自会使离木的损伤降到最低不是吗?”对上使人不敢逼视的双眸,燕昔碧眼盈波,微微勾唇道:“燕昔理当尽力为之。”
*** * ** *** ** **** *两个时辰了,铃儿与宣偌已屏息在屋外等了两个时辰,在离源无奈点头应允后,燕昔神医遂以疗毒期间不宜打搅为由,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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