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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渐咳了咳,回答的慢条斯理也是耐人寻味,“皇上小半月没进后宫而已,正常。”
卫灵院年久失修,现在要住人还得翻新一番,只因卫灵院占地并不大,打扫收拾完才用了两天的工夫。
院子中央有一棵参天古树,以前夕渐小时候常搬把小藤椅去树下乘凉,背诵古诗。
那时候老四常常笑话他愚笨,同是兄弟,他大哥倒没嫌弃过他,他没被先太后抚养时,他大哥就和他走的很近,在他印象中先帝的暴虐与温柔,幼时的关怀备至与其后的囚虐就像是两个人。
夕渐的母妃对他并不温柔,因为怨恨他的不争气使她不得开元帝欢心私下里常用拇指粗的藤条对他又打又骂,饶是个正常的孩子也被打得更加迟钝。
他母妃怕被人发现她殴打皇子,夕渐挨过罚时常被关在暗室。
那时候先帝常常偷偷带着伤药跑进来给他擦拭,那些日子,温暖了岁月,留在了曾经。
年少不知何为感动,却也觉得心里的某根弦就这么被触动。
有一天,他大哥一边给他擦药一边柔声说,“不要怕,没多久了……没多久了。”
他不懂,什么是没多久了。
直到他的母妃溺水他才明白,或许,那场意外根本不是意外。
他自那日起怕极了他大哥,刻意疏远起先帝。
毕竟是孩子,喜怒哀乐全在脸上,先帝看出他的躲避也不加微词,更是温柔以待。
他害了咳疾时,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只有先帝时常探望,皇家亲情凉薄能做到这个份上似乎之前种种已不是那么重要。
他又和先帝亲近起来,先帝继位,先太后薨逝是在同一天,他失去了如慈母的关怀只剩下长兄的疼爱。
当一个人的所有感情,期盼与敬仰全寄托到另一个人身上时,那时间所有的毁灭足以使人倾尽所有,虽未崩溃。
因为,还不止这些。
所以,对先帝的若说是恨还不如说是绝望,那人给他堆砌了一个看似绝美的空中楼阁,将他扶上他好不容易求来的幸福殿堂时又毫不犹豫把他推进地狱,一把摔的粉身碎骨。
或许是他太渴望亲情,年幼时母亲的厌弃与其后先太后的照抚,这样的鲜明对比无疑加重了他的渴望,对那人披了层外衣的接近不加排斥反而投其怀抱才造成后来的恶果。
即使在外人看来也不会对他多加怜惜只会看成是他太蠢咎由自取,真正的受害者成了不知礼义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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