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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绷带上渗出的血,苦笑一声,“杀人之事兹事体大,皇上还有没有别的证据?”
“人人都可受伤,伤在何处与血渍何干?那若伤在手掌不小心按在清妃身上,血渍干涸后便是日夜浸泡也消不去痕迹,宫中宫女千千万,但是绣丝袍的宫女手上伤痕就不少,每人按上一处,他日死了人,是不是都是臣下的手……”
夕瞑还没等他说完就将他甩到地上,狠声说,“伶牙俐齿!朕就不信治不了你!”
夕瞑看着周围,仿佛在找什么适合行凶的器具,可这静心养病的地方哪有什么杀人行凶的刑具,转眼看了良久只有墙角放了一坛陈酒,酒愈陈愈烈愈醇。
夕瞑拎了过来,看着夕渐染血的绷带,狞笑着,“倒是皇叔这伤的太不是时候,老是这么出血净给人惹误会不是?”
语毕,狠狠撕开夕渐腰上的绷带,夕渐顿时受惊挣扎不休,口中叫嚷着救命,夕瞑掀开酒坛封泥,尽数倒在夕渐伤处,烈酒噬肤,钻心挖骨,夕渐额上冷汗不断,夕瞑又使劲抠挖着血肉模糊的伤口,血水泗流,夕渐咬着嘴唇几乎咬出血来,喉咙里嘶哑着,几度昏过去。
莫尧进宫来看夕渐,离的老远就听见屋里动静,守门的侍卫不让进,他撕打了半天才闯进来,顿时吓了一身冷汗。
一片血泊中,夕渐已不省人事,夕瞑压在夕渐身上嘶咬着他的嘴唇,夕渐右腰处的血还涓涓的冒着血水,滴滴答答的流到地上。
莫尧猛地上前推开夕瞑,搂着夕渐拍着他的脸让他回神。
夕渐幽幽转醒,眉尖蹙着,莫尧说着,“谢天谢地,瑾王爷,你是要吓死我。”
夕瞑脸色阴郁,“放心,能害人的终归死不了。”
“瑾王害了谁,皇上要这样作践他!”
“昨夜上泱湖,溺死清妃。”
夕瞑刚说完,莫尧像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大笑起来,可是眼泪却是晃晃的跟着涌现,“皇上,您好好看看,这是您的亲叔叔,别说他没杀清妃,就是杀了,凭他为大周立的汗马功劳难道连一个皇上的宠妃都不如!”
“昨日臣亲自送瑾王去的太医院,瑾王当时连站都站不起来,此事王太医可以作证,试问这样一个人如何能将一个健全女子按入水中?!方才臣开时遇上芳儿,她说昨夜瑾王连夜看书她一直在旁守着半步不曾离开,瑾王哪有时间去杀人,看来这太医院还真是虎狼之地,治次病就被赖上条人命,不治也罢!臣就带瑾王出宫!”
夕瞑愣愣站在原地,地上躺着那本治水赋,吴川水泛滥万亩良田被淹,他几次催夕渐去治水夕渐熬了大半夜去看古书典籍恐怕也是费尽了心思。
正想着,莫尧已抱起夕渐,夕渐硬拽着莫尧的衣袖,声音极为虚弱,“莫侯,不需如此……“还没说完又呕出一口血来,莫尧慌了,连忙把他扶上床去请太医。
夕瞑走到他跟前,问道,“你支开他,是要说什么?”
夕渐脸色苍白,“莫侯年纪轻,说话不知分寸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你是为他向朕求情?”
夕渐咳着咳着又呕了血,夕瞑摸索全身终于找到一块手帕还还是清妃生前所绣,忙递了上去给夕渐擦血,夕渐接过,良久说道,“清妃昨夜不死,臣终究会动手。”
夕瞑沉默一会儿,说道,“莫侯所言朕会查证,无论虚实都不会降罪于他。”
“还有一事,这件案子臣希望皇上到此为止,不要再查下去。”
夕渐语气颇为强硬,夕瞑即位以来他鲜少用这种语气说话。
刚刚为莫尧求情,仿佛还可商量,可这案子却是分明不让夕瞑插上一脚。
夕渐咬死不肯说出幕后黑手估计是他想着,皇帝肯定不会打死他,最多就是一顿教训,只要他咬牙挺过去就能换那人平安。
夕瞑更靠近了他,下巴抵在他的额头,“皇叔,朕听陆姑姑说,先帝原是要立你为帝的,你当时为什么不答应?”
只要当上皇帝,你想要的那人不就唾手可得,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委屈求全,你越是对那人好,朕就越恨,越是折磨你,你又明不明白。
夕渐因为他的动作瑟缩了下,夕瞑起身,出门前说道,“无论那人是谁,朕还是那句话,先帝遗诏不可废,你只要活着就只能是瑾王。”
夕渐在他身后轻声道,“谢主隆恩。”
夕瞑重重甩上门,户外夕阳正好,寒冬天气冰雪消融比之昨夜更冷三分。
追出来的宫女递来狐裘大氅,“瑾王殿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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