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利熏心反骨仔收锦盒 施妙计大小姐假传音(第2/3 页)
张望,这间客房也就方寸之间,如何藏得这跟腰带,最要命的还有一个富丽堂皇的锦盒。
他看到那床与地面尚有一尺多宽的距离,便灵机一动,将那锦盒贴在床板之下。他还亲自趴下来往床底张望,确定根本看不到贴于床板下的锦盒方才罢休。
这起床便忙活了一大气,刘文坚满头大汗,而且觉得腹中饥饿,一看日晷,已经近午时了。胡乱用水在脸上抹了几把之后,马马虎虎收拾了一下身上服饰,便出了客栈,刘文坚只想去附近面馆吃一碗清水面,他这几日都胃口不佳,总是提心吊胆。
一脚踏进面馆想收回来都收不回来了,在那角落里吃面的女子,不是幼慈,又会是谁?她怎么会在这里吃面,文坚内心惊惧,难不成幼慈知道了自己的消息,故意在此守株待兔?一时间小腿肚子有些抽筋,瑟瑟地发抖,站将不住。
“老板,再给点芥辣!”
那女子抬眼叫了一声,文坚呼出一口大气,根本就是认错了人,这哪里是刘幼慈,只不过是神似的另外一寻常女子而已。
文坚要了一碗面,拌了一点姜辣酱,唏哩呼噜地吃着。那热气腾腾的面渐渐令他身上有了一点暖意,但是内心的寒冷,还是令他有点瑟缩。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看你吃面的样子,真如丧家之犬。”
文坚听得这声音,连忙抬头,一张摩罗娃娃一般的脸,娇滴滴的模样,这回是真的幼慈了,他吓得一阵手忙脚乱,筷子从手里滑落下来,他连忙用手去接那掉下来的筷子,情急之下又打翻了面前的碗,碗里的面啊汤啊倒了一桌子……
幼慈冷眼旁观道,“老板,找人来收拾收拾,给这位客官再上一碗汤面。”
待收拾停当,幼慈在文坚对面坐下。并不说话,只是坐着,那文坚本来见到幼慈都心虚,更何况她在当面坐下,他简直是如坐针毡,那面是无论如何也吃不进去的。
那幼慈并不说话,但是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文坚见她不走,自己也不敢提前先走,一碗面已经泡得跟浆糊一般,食不下咽。文坚想说点什么,抬眼见到幼慈目光凌厉,又退缩了,就这样拉锯扯锯,最后一顿饭吃了有一个多时辰,还是饥肠辘辘。
“幼慈,我……我……我吃饱了。”最后文坚实在忍不住了,说了一句。
幼慈笑眯眯地盯着他,“不啊,我看你什么都没吃啊,这碗面烂的好像是你直接拉出来的,你没用嘴巴吃啊。”
“我……我不饿。”
“不饿你出来吃什么面啊。”
“我开始有点饿的。”
“那你是饿还是不饿呢?”
“见到你……”
“你的意思就是见到本小姐你就饱了?刘文坚你可以啊,你西夏走了一圈回来,骂人都不带脏字了。这西夏水养人啊,生生把你养成了一个狗东西。”
刘文坚知道幼慈那张嘴巴一向厉害,她的大小姐脾气一上来,就连刘家的那条看门狗都会吓得躲进茅厕。
“幼慈,你怎么在这里,大老远就听到你骂人的声音。”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而且更令刘文坚汗颜。
“哥哥!”
“走吧。”
“我看到他……”
“幼慈,走吧。人各有志,这不怪文坚兄弟。”
徐硕没用正眼瞧文坚一下,就那么三两句,反倒令他更加胆怯心虚。
待徐硕拉了幼慈出了面馆大门,径直走到街的尽头,刘文坚才慢慢缓过劲来,给了面钱便一溜烟回到了客栈,还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趴下来往床下面一摸,还好,那锦盒还在。
黄德和别院。
天气果然暖了,到了酉时,天才黑了下来。黄德和这天晚饭刚刚吃完,在院子里与小妾点了灯,一起玩打马。
忽的有下人来报,有人求见,面色颇神秘。黄德和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打发了小妾,叫人把这客带至前厅。
现在能不避嫌前来见他的,黄德和心下明白,定是野利南鸢的人。这黄德和其实早在两年前刚至鄜延路任都监时,便与野利南鸢的人接上了头。因素与刘平不和,当年刘平还以卖官鬻爵之罪名将黄德和的弟弟痛打200大板,还收监,竟然令弟弟惨死狱中,黄德和一直对刘平怀恨在心。
他深知要想扳倒刘平,势必要与西夏联手,当年西夏军频频侵犯鄜延路,他几次通风报信,虽然刘平抵住了侵扰,却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这黄德和尝到了甜头,便与那野利南鸢越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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