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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在门口,再也看不下去了,重重把门摔在墙上,大踏步冲到床上纠缠的两人面前,一把捏住男人的脖颈,眼中杀意迸射,从牙缝儿里吐出来两个字:
“畜生!”
那躺在床上□的女人正是他的正室王妃,他千辛万苦跑回来想要救的两个人,竟然做出这等龌龊的事情,成王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当场手刃了两人。
阮征却只是微微一愣,很快恢复了镇静。旋身把床单在腰上一绕,站在成王面前。
成王妃被突然闯进门的成王吓了一跳,可很快也镇定下来,一只手被阮征拉着,两手相握,阮征掌心的温度让她顿时一点悔意也没有了。
成王便要抽出佩刀宰了这对奸/夫/淫/妇,却被阮征快如闪电般一把捉住手腕。
阮征看着他气得发白的脸颊,忽然嗤的一声笑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指指床上赤/裸的成王妃,说得理直气壮:
“这个女人你已经整整六年没有碰过,你每天除了忙于朝政、喝酒玩乐、便是宠幸韩氏,她虽名为你的正是夫人,可是一年到头满打满算却见不着你三天,三叔既然不喜欢她,我替三叔关怀关怀她又有何不可?”
“她是你婶娘!”成王猛然一拳挥去,阮征没有料到他斯斯文文的模样,这一拳的力道却如此沉重,一晃神没有躲开,整个左脸被打得一片淤青,唇角立时划出一道血痕。
成王妃顿时满面心疼,便伸手去帮他擦掉唇角的血渍,阮征不漏痕迹的躲开,摸了摸她脸颊柔声道:“你先出去。”
成王妃满心忧虑,却还是乖乖听他的话出门了。
幽暗的屋子里,只剩下阮征和成王,成王怒不可遏满面杀气,阮征却神色淡然云淡风轻,成王打了他,他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还一脸单纯的把右脸也凑过去,道:“你若气我,右脸也给你打。”
成王一怒,却听闻城外的喊杀声越来越大,顿时脸色一黯,也没了怒火,只闷声道:“你快走吧,淮军哗变了,早点出城逃命吧。”
阮征没料到他竟这样说,顿时一愣,半响忽然忍不住笑了,便道:
“淮军?林明勋已经死了,你道是谁指使的这场兵变?”
“你?!”成王霎时只觉得脑子一木,冷汗出了一身,背脊都凉了。“是你指使淮军……你、你……”
成王不敢置信的退后一步,万万料不到每日与他笑谈家常的亲侄子竟然一直都在暗暗谋划害他,万万料不到他以为已经失势,性命尚且难保的阮征竟然——在背后指使了今日的叛乱?!
阮征坐在床沿儿,说得不紧不慢,只道是:“淮军那几头毛贼又怎么能成的了事……”忽然,他一脸神秘兮兮的靠近成王耳边,不无得意的说:“还有寿王。”
“……三叔你忘啦?成王妃也姓于,寿王府也是她的娘家,于太后能说动寿王,她便能说动她哥哥,寿王的亲儿子在泰州起兵,你说寿王孤军在外,自然是要缴械投降的。”
“你、卑鄙小人!”成王心知肚明大势已去,心里一面盼望母亲冲出城门,一面却又担忧寿王反叛,母亲无异于自投罗网,心中绞痛难忍,却无半分力量反抗,直气得眼角酸痛泪在眼圈。
阮征看成王闷不作声,赤红着眼睛水光泛滥,便拍拍他的手安抚道:
“三叔你也不必担心,我落难时三叔对我宽厚,我自然也不会恩将仇报,你尽管放宽心便是,待大局一定,你还做你的成王爷,荣华富贵妻妾成群一样不少,怎样?”
成王心急如焚,哪里还有心思回话。
阮征又说了些好话,他却只是闷不作声。若在平素,阮征这般火爆脾气,恐怕早都拂袖而去了,可对成王,他心里总是有那么许多的不舍心疼的,便强耐着性子陪他在屋里闷坐。
过了一会儿,阮征便听见啪嗒啪嗒的声音,侧首却见成王的眼泪滴落在绛紫的绸缎袍子上,蕴湿了一大片衣襟,侧头看去,却见那羸弱的烛光映衬得成王面色娇媚,唇红齿白,此刻满面泪痕满脸委屈,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霎时就让阮征心痒难耐了,便沙哑着喉咙叫了一句:“……三叔。”
成王的眼光斜斜一瞟,却猛然唇便被阮征温热的唇堵住。
一碰到那梦寐已久的红唇,只觉得比想象中的更甜美更柔软,阮征便一口气吃了个够,直把那娇软红唇丁香小舌吃了又吃,总算心满意足的放开他的下颚。
这热吻两人都颇感意外,成王呆愣的看着阮征近在咫尺的笑颜,只觉得心跳得仿佛要把胸口撞破,这一吻是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