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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呢……
这一天,阮征照旧在傍晚的时候如约去了书房见古书烨。
古书烨依旧如往常般与他谈论天下大事治国方略,可是古书烨即便是性格呆板木讷,却也觉察到了这一日的阮征与往常有所不同。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高谈阔论,往常总是灼灼闪光的眼睛,此时却是说不出的黯淡无光,甚至有些忧郁。
古书烨与他讲解谈论的时候,总是禁不住被阮征眼睛里的忧伤打乱了思路,磕磕绊绊的总是讲错,可阮征却一点也没有察觉。
谈到月上中天的时候,古书烨‘啪’的把书一合,冷声道:
“太子殿下回宫安歇吧。”
阮征被骤然合上的书卷惊得一愣,总算回神过来,满脸茫然的看着古书烨,着实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状况。
古书烨叹了口气,道:“太子的心思根本不在此处,何必勉强自己听微臣烦扰。”
阮征扯了个苦笑,道:“全都叫古先生看在眼里了,着实让先生见笑了。”
说完,阮征便起身出门,走到了门口,却听古书烨忽然问他:
“殿下若是信得过微臣,微臣或许可为殿下分忧。”
阮征的脚步一顿,转头看着古书烨。清冷的月光洒在他清俊的面颊上,带着让人心疼的一种落寞。
阮征说:“家国天下,你能懂的只有天下罢了。”
古书烨怔忡中,阮征真的却走回房间,他在床榻边坐下,看着古书烨拍拍身边的位置,说:
“你不是要帮我分忧么?”
古书烨呆呆的走到他身边坐下。阮征凑近了他的面前,四目相对,两人靠的极近,在阮征如芒的目光中,古书烨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却见阮征唇角轻勾,对他露出一抹极浅的微笑,便突然伸臂抱住他的腰,整个人都埋首在他的怀里。
古书烨吓得浑身一抖,差点没一把推开阮征跳出去,拼命的往后靠躲开阮征,奈何阮征从小习武,力气比起他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一介书生不知大了多少倍,此刻双臂紧紧地环在他的腰上,便如铜墙铁壁,怎么能躲得开?!
古书烨哆哆嗦嗦浑身肌肉紧绷四肢僵硬,阮征却只是埋首在他的胸口,静静的抱着他,没在动作。
半响,古书烨听见阮征喃喃的对他说: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好。”
古书烨四肢抽搐额冒冷汗,抖道:“太……太子……”
“……我只是有点累,只是……”
感到古书烨绷紧的肌肉,阮征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却又贪婪于这个温暖宽厚的怀抱,贪心于他淡淡的体香,贪心于他温柔的心跳……
阮征清楚地知道身为太子他不该也不能这么做,可就在他终于战胜了心中的懦弱,依依不舍的想要离开古书烨的怀中时,忽然,他感到古书烨干燥温暖的手落在了他的背上。
古书烨轻轻的拥住阮征,两个人就这样在昏暗的书房里静静相拥。
那一刻,古书烨感到伏在他怀里的太子殿下竟然微微颤抖,感到他周身弥漫的忧伤迷茫,那一刻,他忽然想到,这个身份贵不可言的太子殿下,其实也只有十九岁啊……
十九岁,甚至比他的大儿子还小两岁,可却担负着整个大殷朝的天下兴亡。
也许,在他的人生里,的确是需要那么一小会儿的时光,放任自己流露出这个年龄该有的寂寞、忧愁、彷徨吧……
古书烨轻拍着阮征的背脊,温柔的把他抱在怀里,静静地,静静地,任时光流走……
你把爱情给了谁
阮征回寝宫的时候,心情很不好。
许公子已经在太子府住了几天了,阮征把他安排到客房住下,便再没见过他。这几日休养,他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渐渐能下地走动了,这一晚就一个人跑到阮征的寝宫去找他。
阮征的侍卫知道许公子是阮征的男宠,便没有通传直接把他放进门了。
许公子踏着汉白玉的台阶走进门。
夜色寂静,女人的吟哦之声回荡在空旷的宫殿里。
淑妃神智模糊,脑子里除了疼痛便只剩下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都被撕裂成了两半,却只能无力的颤抖啜泣。
男人只是兀自的享用着,满足于自己的快乐中。
阮征享乐够了,却见了淑妃竟然晕厥过去,心中郁闷,便一转头,却看见许公子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