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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冲进那件屋子,不护住那个男人。
古书烨在大殷朝为官几十年,追随阮征一年有余,却第一次感到这个少年这样脆弱孤单恐惧,他用尽全力死死握住阮征的手,生怕一松手,阮征便真的不顾唾手可得大好河山,留下成王这样一个对阮征的帝位岌岌可危的人物。
阮征被古书烨握得死紧,挣了一挣,古书烨却死也不肯放手。
阮征甩不开他,满面的怒意,却又下意识的不远成王发现他身在此处,如此一来更是脱不开身。
古书烨得此时机,痛陈厉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殿下怎能如此糊涂?!”
阮征心里一酸:“若是我真心喜欢他呢?为了天下,连喜欢的人也要放弃么?”
古书烨看阮征眼圈儿里含着水光,神色焦虑激动,心里更是通透,便也知阮征执意救成王,怕是两人相处日久暗生情愫,绝非出自叔侄之情了。
两人撕扯了半晌,古书烨被阮征按在墙上动弹不得,心里也恼怒起来,便死死瞪着阮征,道:
“若你日后得了天下,什么样的男人女人不是手到擒来,你喜欢谁、想要宠爱谁又有何人来管你?!你当真如此妇人之仁,便当我看错了人!”说罢,古书烨便狠狠甩开了阮征的袖子。
阮征一愣,呆在原地,却是无话可说。
门外的侍卫听到了屋里的撕扯,轻声问了一句:“殿下。”
阮征把人唤进来,看着古书烨怒气冲冲的脸,沉默了半晌,终无声叹息,沉声吩咐:“让他写一份禅位诏书,然后处理干净。”转头看着古书烨:“诏书内容你来拟。”
古书烨顿时满面喜色,连忙顿首:“殿下终于想通了,恭喜殿下早登大宝,一统天下。”
阮征也没心思,摆摆手便遣他下去了。
古书烨喜滋滋的走了,阮征的心里像被掏空了一般的疼痛,随便找了一间空屋子推门而入,便觉得再也忍不住眼里的热气,寻了一壶酒咕咚咕咚灌下去,却是热泪落在酒里,连酒也是苦涩难以下咽。
没多久,便听闻走廊里侧传来成王的惨叫,声声凄厉不住求饶,阮征听了心碎如刀搅,只能拼命灌酒,躲避自己的愧疚难过。
两坛酒下肚,阮征正觉得心如刀割,却突然房门吱拗一声推开,却是古书烨推门而入。
古书烨一进了门,便立在门口一动不动,却是怕阮征受不住煎熬,半途冲去放了成王,便是功亏一篑危害无穷。
过了一会儿,成王的惨叫声渐渐低迷,阮征已经喝了不少,目光迷离神色忧伤,转头见了一侧神色紧绷守着门口的古书烨,忽然喃喃道:
“昔日我与他在一起时,只道是心里喜欢他生的美貌,想要据为己有。可方至此刻,见他受苦,我心里痛如刀搅,比他难过一千倍一万倍,方知原来我竟不知不觉真心爱上他了。”阮征的脑海里一遍遍闪过的,都是昔日两人相处时,成王的一颦一笑,羞怯、恼怒、温柔,每一个画面都生生牵动着他的心,痛如刀割。
古书烨木然点了点头,这样的男女之情,他着实不懂回答。
阮征却也不想听他答复,便兀自饮酒,兀自自语。
他叹了口气:“我喝了一坛子酒,只盼着醉倒了便不能冲去救他,可此刻却比清醒时还要清醒,你说我当如何是好?”
屋外的惨叫声又想起来,古书烨眉头紧皱,可又怎能不懂,若是阮征想要出门,便是一百个自己也挡不住他的脚步。
半晌,却是阮征笑了,扔掉了酒壶,便朝他一招手,道:“如此,你便陪我熬过这一夜吧。”
古书烨一呆,阮征却忽然起身走到他身旁,比古书烨高出半头得身材颇具压迫感,猛然将他拉到怀里,俯首便在他唇上落下一个沉闷的吻。
古书烨一愣,阮征口里浓重的酒气便呛得他直要咳嗽,却被阮征吻得透不过气,拼命要推开阮征,却让他越抱越紧,片刻已经被推倒在床上。
古书烨被吻得几乎窒息,一个趔趄倒在床上,方才捂住胸口拼命大口呼吸,猛然一抬头,却见阮征开始脱掉外袍,霎时大惊失色,直大叫:“殿下不可、殿下不可。”便慌慌张张的要爬下床,阮征已经赤/裸着胸膛压下/身来。
古书烨被阮征死死压住,触手便是阮征胸口炽热的肌肤,顿时又惊又怒,羞得满面通红,连那‘殿下不可’也声如蚊呐了。
两人头一次靠的这样近,古书烨甚至能在阮征的瞳孔里看见自己惊慌失措的面孔。
阮征俯首在他唇上一啄,便道:“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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