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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也没发觉对方的过人之处，失望地要离开时，察觉出他意图的程峙突然开口。

“你想要什么？”

石言没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说话，直到对方目不斜视地看过来，他才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一退，做出凶恶的戒备神情。

“你能看得到我？”

程峙看到了他眼中的惊慌，一顿，坦白道：“我奶奶通灵。”

他奶奶是村子里常说的神婆，他从小跟着奶奶生活，或许是因为这个，阳气才会比寻常人都重，也能活着从逃生游戏里出来。

石言先是一惊，紧接着一喜。

顾家兄弟是阴气极重的厉鬼，最怕阳盛，那么程峙是不是能和顾家兄弟势均力敌？

就算实力不相等，只要能对他们造成伤害，出现漏洞，石言就能趁机逃走。

他斟酌半晌，狐疑地决定先试探试探，一把勾住程峙的脖子，蛮横地压住他的唇，从他嘴里吸收阳气。

寻常的阴鬼是不喜欢阳气的，但他和无法投胎的顾家鬼魂不同，实际上更像是阿元这种傀儡，被顾家硬留着飘荡于世间。

所以，他不怕阳气入体。

程峙看着他消失，半天都还没缓过劲儿，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仿佛还残留着冰冷的气息。

“言言？”

顾宇珩诧异地看着居然主动回来的石言，停下了绞杀小鬼的动作。

石言看着在他手上彻底消失的阴气，仍可以窥见武将的残暴，这让石言乖顺了许多，小声着。

“顾雨庭在哪儿？”

顾宇珩不高兴了，脸色阴沉地大步走过来，“只找哥哥不找我？我也是你相公。”

“不是，我找他是因为他缩小禁制了。”

石言被他们用不具名的法术困住了，可之前哄得二人允许他随意行走，现在却连这个小破城市都出不去了。

看起来顾宇珩也知道这件事，他哦了一声，微微笑着，去捏石言娇嫩的耳垂，“你总爱乱跑，我们担心你呀。”

“可当初说好的！只要那个傀儡跟着，我想去哪儿就哪儿啊。”

石言急了，语气也烦躁起来，顾宇珩冷哼一声，红眸可怖，“可你最近不太听话。”

“我听话，我很听话的，你们别这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