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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装少年笑了一笑,轻吟道:“独立峰巅千里目,潮生脚下意雄豪,椟藏美玉浑难识,天界奇严日影交。这首诗已经说得很明白,因为独立峰巅,潮生脚下,只有这座山石才是最适当的地方,又是天界寺塔和白雀两严日影伸射之地,美玉不藏在这里,还能藏在那里?”
白衣少女鼓掌笑道:“平哥哥你真聪明,但这座山石高广数丈,你猜藏在那一角落,省得把人家峰头给挖空毁了。”
儒装少年说一声:“藏在第二首诗里。”
又微吟道:“普陀山上有灵台,心镜澄明未染埃,日照毕严呈法相,月投江汉少良谋。……”他吟到这里,忽然顿了一顿,赞一声:“好诗。—一本来心境不染纤尘,可恨良媒荡起心波,破坏法相的壮肃,罪过、罪过,虽是写情,却又是即景,尤妙在‘华严’是佛经,‘江汉’是地名,也是秘笈名,难得妹妹有这匠心。……哎呀!你怎么哭了?”
白衣少女早巳背转过去,香肩轻耸,可不是哭了,但听那少年说她哭,却又破涕为笑道:“谁哭?休来胡说,读下去吧。”
儒装少年听她声带嘶哑,又不肯回头一顾,自也明白几分,但自己一身是仇,一身是债,怎能滥结情缘,拖累别人受苦?轻叹一声,继续念道:“三生石上情何怯,五苦餐余志未灰……”他念到这里,但觉心头一酸,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白衣少女半晌不闻他的吟声,诧异地悄悄转过脖子,但见他低头垂颈,双手捧着风景画不停地颤抖,画上已被泪水浸湿大半,原来竟是痴了。
“平哥!你……你也何必自苦?……”
她情不自禁地双臂环搂他颈子,流下两行感激之泪。
“妹妹可不是更苦。”
“不……苦……”
两条白衣身影混成一体,缓缓向石上躺下。
那张风景画落在石旁,海风吹来,飘飘而去。
这时,一条绿色纤影悄悄腾上峰顶,那是一位破瓜年华的少女,只见她叉着柳腰,似嗔似喜地欣赏那对沉浴在爱河的少年男女半晌,捡起风景画细看一遍,自己轻轻点头,又悄然而去。
“拍!”一声响,那对少年男女霍然惊醒,坐了起来,彼此相看一眼,各自微觉脸热。儒装少年慨然叹道:“若不读这首诗,怎知妹妹有经年相思之苦?”
白衣少女秀脸飞红,垂下臻首,幽幽道:“云凤是作茧自缚,只能算得是‘单思’,在半刻之前,哥哥你未必把云妹放在心上。”
儒装少年坦然一笑道:“妹妹说的是实情,但方才是道义之交,此时已为知心之友。”他顿了一顿,猛可失声道:“那张定情图……”
白衣少女心头一羞,轻啐一口道:“该死,什么定情图,我又不是你那惬妹。”
儒装少年发觉那风景画失去,大为着急道:“真的,那张图分明被我握在手上,怎会忽然不见?”
白衣少女情知定是二人拥在一起的时候,不觉放松图画,但这事羞人答答,不便出口,悄悄道:“敢是被风吹去,快点寻找就行了,吆喝作甚?”
儒装少年展开奇妙的身法,顺着风向飞奔下峰,又迅速转回峰前,摇头叹道:“好容易了却相思,却又被风吹去。”
白衣少女失笑道:“我只知道你为人老实,原来专会嚼相思,那张画不见也罢,我告诉你藏秘笈的地方好了。”
儒装少年摇头笑道:“后面两句还没有读,还是请你先告诉
我猜。”
白衣少女厥嘴道:“我就不。”
儒装少年一摆头,道:“我也不!”
爱情使人活泼、年轻,何况初浴爱河的少年男女?
白衣少女鼓起香腮,恨声道:“我偏就不!”
儒装少年笑起来道:“妹妹何必执拗?那张画想是被风吹去,若别人捡走,日后有人吟了出来,我还不知后面两句岂非笑话?”
白衣少女沉吟半晌,这才轻笑一声道:“算你说得有理,那两句是:‘欲把春葱化冰蕊,云根一树独先开。’够了,你就猜吧。”
儒装少年目光充满情焰,神秘地一笑道:“最后一句果然是应了。”
白衣少女心里甜滋滋地,却佯嗔作态道:“应了什么?”
儒装少年笑吟吟道:“可不是应——先——开么?”
他故将“应先开”三字拉长音调,成了一语双关,白衣少女娇嗔道:“我真不知道你由那里带来的油嘴,可是跟红衣丫头学的?”
儒衣少年索性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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