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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最喜欢你,现在腻了,不喜欢了。好聚好散不行吗?”说罢,青年转身用巧劲摆脱对方桎梏,撩了撩凌乱的长发,转身往巷外走去。
“迟尧!”郑良才徒劳地抓了一把空气,湿润的分子裹挟着淡雅的玫瑰香。
郑良才从前并不喜欢香水味,勒令直属员工和秘书都不许在工作日喷香水,直到他遇见迟尧。
迟尧身上安静散发的淡香太好闻,若即若离,时时刻刻不撩拨心弦。
他疯狂地迷恋上迟尧身上玫瑰木质的香气,也疯狂地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人。
歇斯底里的喊声并未让迟尧停下。
他明明知道的,
迟尧不可能为谁停下。
长发男人站在路口尽头,黑白之间,斑驳昏暗的灯光打落在对方漂亮的侧脸,光影分界将细碎凌乱的发丝晕染得格外飘逸。
“小尧,你头发乱了。我帮你绑,好不好?”
迟尧脚步一顿,却也只有片刻。
他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扬声道:“不用啦。郑先生,会有别人帮我绑头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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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尧披散头发回到声色犬马的酒池中,伍子胥见他过来,轻啧了声,从手腕取下发圈捻动,“那个人为难你了?脑袋转过来,我帮你扎。”
迟尧想起郑良才最后的话,撩起眼皮看了眼伍子胥。
迟伍两家三代世交,他们俩从小一块儿长大,迟尧回国之后便留了长发,自那之后伍子胥手腕就常年戴着发绳——
他嫌扎头发麻烦,总使唤伍子胥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郑良才刚才那句话……
“算了吧,我自己来。”迟尧从对方手里勾走发绳,慢条斯理绑头发。
迟尧一头黑发漂亮又柔顺,来来回回有几缕散到伍子胥肩头,伍子晋没掸去,任由馨香留存,只是手心空落落,心里也没底。
“今日怎么了?以前不是都嫌扎头发麻烦吗?”
迟尧扎好头发回头直勾勾看他好一阵,突然凑近伍子胥的眼睛对视,斑驳光线投射在迟尧清亮的瞳孔和浅色小痣上,简直勾魂夺魄。
伍子胥看愣住几秒,听见迟尧戏谑笑道:“不使唤你还不乐意,怎么,你有受/虐/倾/向啊?”
轻咳,伍子胥端起杯子抿了口酒,强装镇定:“对你可能是有点。”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迟尧没接发小的茬,回身倚倒在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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