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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听。“那……那是一个意外,陛下,都怪我太紧张、太害怕的关系。”
“我想了许多,”亨利笑道,“但怎么想我都无法相信你会如你丈夫所言的那么排斥这桩我所安排的婚姻,起先会反抗在所难免,但和他相处过后,应该就会软化下来,不是吗?”他没有等她回答,迳自问道:“告诉我,怜儿夫人,和他在一起,你觉得快乐吗?”
“如果我说是能令你开心,那就是吧。”
“这不算是回答。”
“那我的答案是:不快乐。”
“怎么会——”
“难道你要我撒谎?”她的一颗心几乎要夺胸而出。“你问我问题,我当然要诚实回答。”
亨利闻言不禁笑开。“说得是,说得是。”
怜儿差点忘了他也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自己说话应该小心一些,所幸方才并没有惹恼他。
“听你这么说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亨利继续说道:“你的丈夫可是宫里女眷公认的梦中情人啊。”
“我没说他不迷人啊,陛下。”
亨利皱起了眉头说:“他既然不是不迷人,现在又有了土地财产,那你为什么还不喜欢他?”
看来除了坦白之外,她已别无他法,怜儿先看看四周,确定无人会听到她的“耻辱”之后,才开口道:“我排斥的理由相信许多身为妻子的人都能谅解,因为雷夫大人并不是个忠实的丈夫。”
“在见过你之后,我很难相信这样的说词。”
“我又何尝愿意怀疑他?”
他们各自沈默了半晌,然后国王才说:“虽然事隔多年,但我仍清楚的记得令堂的样子,她的笑容真如绚烂的花朵,我既不希望看到她女儿不开心,也不希望看到我最信赖的骑士苦恼不已,难道你不能暂起收起自尊,试着去接受他?”
“我知道我应该那么做,陛下,但……如果你希望如此,那我尽力去做就是。”
“不太有诚心的样子,”亨利笑骂道,“这样好了,如果你真的那么在乎,那我就把瑷媚夫人召回宫里就是。”
怜儿吓了一跳,她根本没提起瑷媚的名字,如果国王知道,那不表示宫里所有的人都知道?“陛下,这件事必须由我丈夫自己作决定。”
“就听你的,夫人。”
亨利似乎因此而松了口气,开始和她聊起别的事来,看来男人终究还是站在男人那一边的。
当天下午在近郊所举办的狩猎活动并没有耗尽骑士们的精力,反而挑起了他们想竞技一番的雄心。
眼见手下们个个斗志昂扬,亨利最后终于点了头,答应破一次例,此项命令立刻得到众人的支持,少了竞技,聚会还有什么趣味可言?
截至目前为止,怜儿的心情都还算不错,直到晚上雷夫回来,告诉她竞技的消息,并且表明自己有一战的雄心时,怜儿才慌乱起来。
“不行,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可以贸然参加明天的竞技?”她完全忘了先前她已准备好要上床休息。
“我很高兴你这么关心我,怜儿,”雷夫笑道:“但我的伤已无妨碍了。”
“每次我认真时,你就爱开玩笑。”怜儿绷着声音说。
“连你自己不也承认我已经好了?”
“我没说已经全好,只说伤口已愈合,两者有绝大的差别啊。”
“相信我能,好不好?”
“你也说过这趟旅程没问题,”她尖锐的指出:“但第一天晚上你却累成那样,难道你全忘了?你的体力尚未完全恢复,明天就参加竞技太危险、也太愚蠢了。”
“如果我因为一个女人的担心就不参加,而才叫做笨呢,”他的口气一样尖锐:“如果不是通过竞技活动,我哪里会到英国来?你放心好了,这些英国骑士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大人,”她苦劝道:“你的伤口极可能因此而再度裂开啊。”
“趁我还未生气前住嘴好吗?怜儿。”
若不是雷夫突然拥她入怀狂吻,怜儿还真的已经忘了他曾说过的,绝不在卧室内生气的事呢。
在丈夫怀中的怜儿已彻底忘掉竞技的事,愤怒起头的事,雷夫以甜蜜的激情作为终结,本以为万无一失,但稍后见丈夫已进入梦乡的怜儿却又想起明天的事,计画悄悄在心底成形……
“这样做不对,夫人,”迟迟不肯把酒杯交给怜儿的葳葳说:“他会比以前任何一个时刻更生气。”
“只要他没事,生气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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