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页)
子惊愕:“喂喂,你不是开玩笑吧?”
苏凌景却不想和他纠缠,翻身上马,催促道:“快回去吧,再晚就误了宵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善若水避锋芒
风雪交加的荒野中只一间竹屋,透出如斗的灯光,屋子很小,却给人宁静安详之意,屋内的陈设很简单,正中木几上摆着一双玉斗,一只玉觥,一把温酒的双狮纹金铛。
桌前端坐的男子从温酒的金铛中捞出一把玉壶,将面前的玉斗斟满,又给对面斟了七八分满,做完这些,便端起玉斗细细品着。
他望了望窗外纯黑的夜色,有些怅然地自语:这么大的风雪,怕是不会来了罢。
正想着,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踩雪的声音,一人正往这边走来。
门被轻敲了两下,来人不等屋主的回答,便自顾推开了虚掩的门。
风雪顺着洞开的门灌入,带来清新湿润的气息,来人把门掩上,摘下兜帽,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刚毅的侧脸线条隐隐透着王者的尊贵之气,薄唇微微抿着,一双厉眸掩了素来凌人的气势,将端坐在桌前的人细细审视着。
一室寂然无声。
桌前的男子从容地给自己斟满酒,抬眸打量了一眼来人,淡然说道:“你来了。”
波澜不惊的语气,一如从前。
来人紧了紧身侧的拳,面上却丝毫瞧不出端倪,也淡淡道:“是,我来了。”
是你,而不是皇上,是我,而不是朕。
桌旁端坐的男人此时才微露了笑意,做了个请的手势:“来得正好,梅隐香的酒温正好,我可是藏了十年都舍不得开封呢!”
来人坐下,持了玉斗将酒一饮而尽,照杯一亮,两人相视而笑。
这时从屋外传来一更又一更的木鱼声,在寂静的雪夜里越来越清晰,一顿一顿的直敲入人的心底,来人目露疑惑,而此前的白衣男子却微笑着解释:“离这百里的地方,有一座古刹,每到此时,便有木鱼声传来,子恪,你的耳力越来越好了。”
来人听着这声子恪,竟怔然不语,多少年再没听过有人唤自己的字了,这大颛十九州的子民,哪一个不是对他敬畏有加,唯独他苏凌景,没有君臣之礼,罔顾世俗桎梏,敢唤他一声子恪。
离得近了子恪才发现,苏凌景仍旧是四年前分别时的样子,岁月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只是比原来更消瘦了。
四年前他劝他留在他身边做辅国丞相,他没有应允,四年之后他邀他雪夜饮酒,怕不止是这么简单。
子恪按下心中的不安,温言问道:“祁门关一别,已近四年时间,这些年你还好吗?”
苏凌景闻言,扬眉笑笑:“很好,你看这屋外的梅,已过了好几度荣华了,这些年我看着它枯荣繁茂,就如你这些年在盛京圣权在握、整吏安民,觉得很好。”他说这话时仍旧波澜不惊,却不知怎的,有说不出的寥落。
子恪听他云淡风轻的说着自己这些年的事情,想到四年前的崇华殿之乱,忽然有些黯然:“老师,我让你失望了么?”
苏凌景笑道:“子恪,我早就不是你的老师了,四年前你教我要在荣枯处读风华,你说让我看你托起的盛世江山,你做到了,甚至比历代君王做得都要好,我怎么会失望?”我只是遗憾,再也不能看着你这样骄傲的走下去了。
子恪还待再问,苏凌景却没让他说下去,只是转移了话题:“子恪,还记得我第一次教你习武的事么?”
怎么会不记得?
正德二十八年冬,东苑开阔的练武坪上。
苏凌景问刚刚舞完一套龙辰剑法的太子:“子恪,你觉得世上最好的杀人利器是什么?”
太子举了举手中的利器:“自然是剑。”
“哦?”苏凌景挑眉,“那我可要讨教讨教太子的剑术。”
“请便,”太子比了个龙辰剑法的起势,盛气凌人道:“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苏凌景俯身从地上捡了一截枯枝,似乎还在手上掂了掂,觉得还挺称手,这才温温吞吞的说:“那就请太子多指教了!”
太子被苏凌景一副瞧不起的样子刺激到了,龙辰剑法耍得虎虎生威,剑锋凌厉,招招直取苏凌景要害。
而苏凌景却闲庭信步的见招拆招,丝毫不见纷乱,显然游刃有余。
太子见每每要得手时都被苏凌景轻巧的避开,不由得有些心浮气躁,催动手中的内力,攻势越发凌厉。
啪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