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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轿车接走,他才探出头继续观望,对著让他仰得脖酸的大楼连连叹气。
他有些泄气的打算放弃,反正人家的爱情关他屁事,干么鸡婆的充当月下老人,上头的神也不会颁一面奖牌给他。
就在他准备骑心爱的车离去时,老天终于可怜他的傻劲而展现神迹,窦轻涯颐长的身影出现在大楼门口。
“这边、这边啦!看向这边,我在这里……”
咦,什么声音?大概听错了吧?
归心似箭的窦轻涯抬头一望下甚湛蓝的天空,心想著该自己开车还是招辆计程车,烈阳著实灼人,台湾的天气真是越来越热了。
“你眼睛在看哪,没瞧见我这么大个的人站在这吗?”
这次扰人的音量略高一些,他不经心的斜瞄一眼,只觉得这世上的怪人似乎多了些,三十六度的高温居然包得密不透风,真佩服那人耐热的功力。
仅仅一瞥,窦轻涯的视线又移回路面,对于多余的同情心他向来懒得施舍,只要不热死在他的公司前,对方再怪也与他无关。
“厚!二叔,我越叫,你走得越快,你不能仗著腿长欺负腿短的人。”害他差点跟不上。
“你是……”讶然的眼略显迟疑,窦轻涯回头一看拉住他衣服的怪人。
“是我啦!阿森!你不会不认得你唯一的侄子吧?”
窦轻涯讶异极了,而且忍不住想笑。“你怎么打扮得怪模怪样,想抢银行不成?”
“喂,你太没良心了吧!我是为了你的事才专程而来,你不感激也就罢了,居然嘲笑千里送鹅毛的好心人。”礼虽轻可情义重。
他可是冒著被追杀的风险前来,万一被狗仔队照到他俗毙的照片,他肯定会遭身首异处之刑,涓姐的菜刀会磨得很利的等著他。
“咳!你的鹅毛还送得真远呀!我铭感五内。”他配合地满足韩青森的虚荣。以轻咳掩盖脱口而出的笑。
一听到没诚意的道谢,韩青森马上哇哇大叫的抗议。“比喻你懂不懂,我送的是一件你绝对不相信的大礼,可是它真的存在著。”
不相信的大礼?真的存在著?他到底在说什么怪谈,颠三倒四的叫人听不出所以然,是天气太热把人晒晕了吧!他才头脑不清楚地专说鬼话。
沉稳的窦轻涯浅笑地问他渴不渴,旋即迳自走进附近的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让备受注目的“怪人”不得不尾随其后。
他的用意算是出自关心,免得自称可爱得天下无双的小侄子中暑。
“我要喝可可奶。”咖啡苦死了,他是不能吃苦的好命儿。
“自己叫。”他冷淡的说,不理会他的任性。
对于一个和自己年岁相近的大男人,他可没有哄小孩的耐性。
“小气二叔,我这么为你的幸福著想,你却当我是路边的清道夫一样打发,你太没人情味,太令人痛心了,我怎么会为你肝脑涂地、九死不得一生的出生入死
“你想让人家看笑话吗?”一点长进也没有。
“嗄?!”
飘忽却让人心口发冷的清音一落,脖子一缩的韩青森总算有为人晚辈的恭敬。
“你今天不用录音或上通告吗?”他应该比自己还忙,没时间遛达。
自从知道他是知名艺人,自己在看报时便会特意翻到从不看的影剧版大略瞄了几眼,看有没有他的消息。
令人意外地,他居然红得几乎天天上报,不管是否有绯闻缠身,他的照片永远放在最明显的位置,一张冷峻得连家人都认不出的酷脸完全不像他。
鬼斧神工,这是他所下的评语。
“你看我有那么好命吗?还不是为了你才跷班。”他一面解下口罩,一面用哀怨的表情看著咖啡。
为了他?“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而来,到底是什么事?”
“嘎?!我没说吗?”惊讶的一呼,韩青森抓抓耳朵想了一下。
“至少我没听见。”
韩青森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皱眉。“这件事很重要,非常的重要,你非知道不可,否则会抱憾终身,像小白兔一辈子不能吃红萝卜一样难过。”
“好,我洗耳恭听。”如果他再不完整的托出,比小白兔更难过会是他。
因为他会吃上一辈子的红萝卜。
窦轻涯太乾脆的反应反而令韩青森怔了一下,满腹的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话都溜到舌尖偏出不了口,混著苦涩咖啡绕了一圈又咽回喉咙,咕哝两声没有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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