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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起,而在次日天亮时,汉军又匆匆的撤出了南营,将兵力尽数集中于北门一线。
等大批自勺援军抵达,分别依城下寨,待到曹真入城之后,将其中的计谋告知他时,毋丘俭方才恍然大悟。
“我本想告知你实情,但又恐传信的人中途被贼军所劫,事有泄露,故而只好让你蒙在鼓里,假戏真做,不想却让你险些丧命,真是难为你了。”曹真的口气中隐约有几分歉意。
毋丘俭笑道:“子丹将军这话言重了,只要能杀贼,我冒点险又有何妨。不过说起来,子丹将军真是料事如神,这一条计策真是神来之笔。只是那黄忠似乎尚蒙在鼓里,不知我们截了他的后路,还一副准备大举进攻的样子。”
曹真冷笑了一声:“这么大的事,那老匹夫岂会不知,我料他这是在玩明修栈道,明渡陈仓的把戏,哼,他以为可以骗得了我么。”
毋丘俭神色一怔,忙问:“将军,此话怎讲?”
“很简单,那黄忠虽然是个匹夫,但也略通兵法,他知东莞被我们所据,后路被断,必然想赶着回夺东莞,却又怕退兵之际,人心不稳,被我们从后趁势掩杀,导致军队一溃不可收拾。”
菖真尚未言尽,毋丘俭旋即会意,接口道:“所以那老匹夫就假装要大举进攻,好迷惑我们,让我们只专心于守城,而这老匹夫却假机逃走,子丹将军,我说得对不对。’
曹真呵呵一笑:“不错,正是如此。”
毋丘俭眼看曹真一脸的胸有成竹,便又笑道:“将军既然又猜到了那老匹夫的用意,那恕未将斗胆一猜,将军是否已经有应对的良策。”
曹真冷笑一声,嘴角浮现起狰狞之容。
是夜,汉营之中一片沉寂,但沉寂之中却又暗含着焦虑与恐慌的情绪。
很显然,东莞失守,粮道被断的消息已在营中散播开来,尽管黄忠与诸将一再的安抚士卒,但这些朴素的士卒们仍然心怀着忐忑不安。
备营收拾得已经差不多,戏也该演够了,黄忠准备明天再营造出更大的进攻态势,然后趁着晚间之时借着夜色的掩护迅速的弃营北撤。
夜已深,焦虑的士卒们也多部入夜,而黄忠却是辗转难眠。
他披衣走出帐外,远望着灯火通明的剡国城,苍老的面容间尽是惆怅与失落,时不时的还会长叹一声。
‘莫非,我黄忠真的已经是老朽无用了吗?难得方大司马给我这一次立功的机会,我却弄威了这样,唉一一’
心中感慨连连,就在这深夜之中胡思良久,终于身体开始又有疲惫的困意,黄忠最后一次叹过,便是准备回帐休息。
正在他转身之际,突然之间,东南方向嚣声大作,仿佛一瞬之间有无数人马杀奔而来,喊杀之声是震天动地。
‘舌女人劫营!’黄忠暗吃一惊,脑海里本能的闪过了这四个字。
不过,这点动静并不足以让黄忠动容。
果然,嚣声一起,营中值守的将官迅速的做出了反应,立刻鸣锣示警,和夜而睡自勺士卒们随之惊醒,一分钟之内就奔出帐外,怀抱着武器,在值守将军的指示下奔往敌人来袭的方向。
’嗯,不愧是我的部下,看来不用我亲自出马了。7黄忠轻抚白须,脸上露出赞许的微笑。
不过,转眼之间,西南面杀声亦起,鼓声隆隆如雷,仿佛又有一路更众的兵马杀奔而来。
军中±卒们吃了一惊,但还来不及回味这惊讶,便又被将官们驱使着,分兵赶往西南营增援。
这个时候,黄忠隐约已感到了一丝不安。
因为前日的失败,他对曹真已有深深的忌惮,这时见其忽然两路夜袭本营,便猜测其中必不会只是劫营那么简单。
果然,就在他尚在猜测之时,正南面炮声凭地而起,如潮的喊声之中,似有千军万马神兵天降,汹汹杀来。
本就焦虑不安的士卒们,在第三路袭营兵马出现时,就再也沉不住气,这些经久沙场的士卒,此刻已是慌了手脚,若非是有将军们在旁驱使,只怕就要在畏惧之下弃械而逃了。
蓦然间,黄忠猜到了一切,他知道曹真必已看破了自己的计划,这一次劫营非是普通的骚扰战术,而是要一举击垮他们。
想到这一节,黄忠神色立变,大叫道:
“安国,关安国何在?”
“老将军,形势不妙,我看敌人这般进攻必有阴谋。”黄忠话音末落之时,关兴已是策马奔来,连马都来不及下就大叫着,显然他也猜测出了敌人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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