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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和产权制度改革中流失掉,还有一点就是经营审计主要是审计经营管理中的合法性问题,宜粗不宜细,对事不对人,要防止通过审计来整人。”
宣中阳这些话讲得很重,而且口气也比较坚决,这使郑天良感到宣中阳与前些日子自己刚分管工业时相比,态度上有了很大的改变。宣中阳这些话明显是说给郑天良听的,既是提醒,也是警告。郑天良在具体布置的时候,充分维护了宣中阳的权威,而且也一再重复了审计是经营性审计,而不是对领导干部个人的审计。
二十六个精兵强将分头进入了工业区各个企业。
郑天良将沈一飞找到了红磨坊套房谈话,这一段时间,郑天良经常在红磨坊找人谈话,这里比较安静,干扰小,也比较隐秘。
沈一飞坐在沙发上,郑天良想起了沈汇丽的造型,他发现这兄妹俩有许多相同之处,沈一飞的身材一直不发胖,而且牙齿也很整齐光洁,这种遗传使他们具有先天的优势,这就像当官有娘老子做后台一样,与生俱来,一路高歌。
沈一飞在郑天良面前始终保持着感恩的心情,语言和动作都非常规范,从不敢造次。他的轻工局副局长是郑天良为他争来的,尽管沈一飞出任副局长更多的是郑天良为捍卫实验区政治的尊严,当时甚至差点跟乔岸书记拍桌子吵翻,但沈一飞内心里还是感激郑天良的。
郑天良剥了一个桔了递给沈一飞,沈一飞说:“老板,怎么好意思让你为我剥水果,我自己来。”
郑天良将桔子塞到他手里,说:“不要客气了,领导就是服务嘛,我为你服务是应该的。”
郑天良的话让沈一飞一时无所适从,他接过桔子迟疑了好半天都没吃,直到郑天良自己也吃了起来,他才食不甘味地咬了一瓣,桔子很酸。
郑天良说:“你今年好像也快四十了吧?按说也该动一动了。”
沈一飞心情有些紧张地说:“四十一了,还望老板能继续关心我栽培我。”
郑天良说:“你原来是黄市长的驾驶员,其实他要是愿意提拨你,打一个招呼就行了。”
沈一飞说:“老板,你是知道的,我自从到实验区后跟了你,黄市长就根本不管我的事了,再说我不过是一个驾驶员,他那么大的官是不会管到我这一级的,我也不会去求他的。”
郑天良说:“话不能这样说,你当初的副科级还是黄市长定的嘛!”
沈一飞说:“没有你大老板的点头拍板,我哪有今天的副科级。”
轻松的闲话里已经包含了重大的主题,这就是郑天良暗示沈一飞可以动一动了,如今郑天良是叶正亭书记看中的抓经济工作的副县长,又是多年的常委,权倾一时是不争的事实。沈一飞脸上泛起了一层想入非非的光芒。
郑天良说:“这么多年来,我对你一直是比较偏爱的,毕竟在实验区患难与共过,感情上不一样,但是我说不上话。好在现在正亭书记对我比较支持,在我分管的范围内,我还是可以说一些话的,宣县长对我这个老同志也是很尊重的。”
沈一飞想入非非的光芒开始转变成迫不及待的企求:“老板,我是你的人,我的一切都要靠你。你栽培我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郑天良突然变了脸,声音严厉了起来:“但你背着我究竟干了什么?”
沈一飞一下子脸色刷白,结结巴巴地申辩道:“老板,我真的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误。”
郑天良拍着茶几说:“你要不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我今天就不会找你来谈话,我让纪委检察院的人找你谈。你说,你这个轻工局副局长都敢这样干了,要是当局长,你还能刹得住车吗?”
沈一飞低下头不吱声了,他脸色惨白。
郑天良说:“审计小组已经将啤酒厂问题搞得很清楚了,你居然跟田来有两个人到浙江和福建出过两次差,不是为了推销啤酒,而是应广告客商邀请去游山玩水,三十万广告投放到两个没有销售网点的穷县,广告做了,一瓶啤酒都没销过去。一个县长一个局长居然私自做起了下属企业的广告代理,而且专捡没有销售网点的地方做,安的是什么心!你说你打算是向我坦白,还是向纪委检察院坦白?”
沈一飞抹着头上的汗,目光涣散地看着郑天良,声音颤抖地说:“老板,我向你坦白,请你看在多年跟着你的份上,拉我一把。”
郑天良面无表情地说:“说吧!”
沈一飞交代去年夏天浙江和福建的两个县级市的广告公司上门来要做碧源啤酒的广告,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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