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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自己的办法,只好胡乱编些话等警察来问,一边沮丧地提醒自己这瞒不了多久。
天寒地冻,天亮前最黑的那个时刻,尤尤向未知的将来跑去。
尤尤的复仇5(1)
尤尤并没见到预想的情景。没有尸体,没有警戒线,没有白大褂法医,什么都没有。大门锁紧,血泊被漂白,连她的行军床都被收起,如果没有漂白剂残留的气味,她几乎错觉那件事根本没发生过,徘徊许久,只好回小屋去。门给她留着,小破不知所终,尤尤看看表,已过去两小时,想她该是跑路了,周身疲倦瞬间袭来,她顾不得许多和衣睡去。
次日清晨,尤尤被食物香气唤醒。“起来!我打包了茭白鸡丝粥回来,你不上学啦?”小破一边叫她,一边把炕桌架在腿上,对着镜子画那已太过浓重的睫毛。她的妆容和头发,都是没睡过的整齐。
“你怎么又回来了?”尤尤歪着腮问。
“我压根儿就没走。”
“那你去哪儿了?”
“玩儿。我跳舞去了。”她回头,笑得嫣然。
“天啊!丁魏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玩儿去了?!你到底懂不懂发生了什么啊!”
她见尤尤急了,也认真起来,敛了笑容:“就是这样我才不能走。”
“为什么?你会被抓走的!”
“抓走就抓走呗。”
“你——”
尤尤还要劝,她把镜子啪地一扣,怒气盈盈转过脸来:“我说!你我好像不熟吧,姐姐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干什么让你为我顶缸?哭什么!我刚去冰场了没事儿,别瞎操心,快吃了走吧学生妹。”从床下捞个饭盒,套上塑料袋递给尤尤,后者接了,吃得犹豫,片刻又问:“对了,你和丁魏到底怎么回事?”
她不答,随手拿起尤尤前晚慌乱中抱回、还来不及收起的东西整理,尤尤要抢,她却指着阮玫瑰那几张碎照片直摆手:“这人谁呀?”一边想拼起来辨认,却被夺去:这回轮到尤尤沉默不语了。
之后几天,尤尤上下学都绕到冰场去探消息,胖老板仍晒太阳打盹儿,晚上则点亮招牌营业,看似一切如常。可她不敢也不能回冰场去了,只好住在小破的小屋,无奈再找不到合适兼职,原来那份不带薪的工并没给她带来积蓄,一时间吃饭都成问题,虽说小破隔三差五打包回来给她改善,可这种仰赖毕竟不让人踏实。
同住一阵,尤尤发觉小破活得比看上去还混乱:白天在大型美容沙龙做小工,晚上就出去疯到天亮才回,有时甚至几天不见影。在屋时不是睡觉就是化妆,一个妆要化五六小时,且从来不卸,要顶着那娇艳浓妆晃荡四五天才洗个脸,乳液还没抹匀又上了妆,连尤尤都绝少见到素颜的她。每天衣着绝不重样,换下来的不是乱扔就是丢了;吃得讲究,常把莲子鸡丁、清炒海蚌之类湘粤吴闽菜打包回来;哪怕五分钟路程都要打车——这种消费不是洗头小妹能承担的,又偏住着那么小个破屋,半毛积蓄都没有,吃了上顿没下顿。
尤尤托小破介绍理发店的工作,她一股脑儿摇头:“你得上学,人家不要只上晚班的。再说干吗非打工啊,你累不累?”“可你养自己已经不容易,我还赖着,也太——”“我又不是自己掏钱,他们一顿吃不了几口,不带回来也是倒掉,这是变废为宝,懂不?”“可我真不能白吃白住。”“什么话。你这么个小人儿能吃多少?再说这地儿是公司借给我的,又不要钱。”“公司?什么公司?”
她自认漏了话掩口不谈,但神色间的掩饰使尤尤几天来的猜测脱口而出:“难道你是——”小破急忙捂她嘴:“你答应不多事儿我才告诉你。”尤尤点头她才说,“我在K(KTV)陪唱——不是那种啊,你别瞎想。”瞪大眼观察尤尤,看她丝毫没嫌恶,才松口气向床上躺个大字,“算我没看错你。我上下班净碰上装逼的,尤其女的,见了我跟躲艾滋似的。”见尤尤爬到脸旁有兴致地看她,便小有愠怒地问,“怎么,没见过自由公关啊?”
尤尤的复仇5(2)
“不是。我想知道你们时间自由吗?钱怎么算?能请假吗?怎么上班?”
“你干什么?”
尤尤甜甜一笑:“我想去你们那。”
尤尤几乎认不出镜中的自己:亚光黑的乱发在脑后吹高,烟青眼影被赭色眼线在眼尾挑起,浓密到夸张的假睫毛也是小破粘的,其上的闪石呼应着银色夹克,短裙高靴间是美到极致的腿。
小破一边给尤尤的口红敷上珍珠色的唇彩,一边反复说着“注意事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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