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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忤,但当她的眸光对上金汉久时,他木然的脸色与眼中的寒漠,却让她非常不安。
然而兆臣却进一步搂住她的肩,并且旁若无人地在她耳边低诉:“你错了,关于你的事,我全都想知道。”
馥容怔住,抬眸对上丈夫的眼。
他温柔的眸色揉在一泓深不可测的潭里,潭底是一团她看不透的黑。
他仍对她笑,但那温柔同样让她看不透。
她可以了解昨夜狂野的他,然而今日温柔的他,她却不能理解。
金汉久凝望两人,冰漠般的眼色再也忍不住地显露出嫉意,他木然地瞪视着对面的男人。
兆臣在深情地凝望妻子同时,似不经意地抬眼一瞥,英俊的脸孔面无表情,嘴角却淡淡咧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线
那抹冲着金汉久而来的笑,饱含胜券在握者的隐晦。
金汉久一慑。
他忽然领悟,这场兆臣 #8226;爱新觉罗氏亲自开口要求他留下的宴席,是一场真正的鸿门宴!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了,小俩口别再卿卿我我的,金大人还未娶妻呢,你们别让他太羡慕了!”舒雅将金汉久脸上的嫉意,解释成羡慕。
兆臣抿唇对舒雅微笑。“岳母大人,刚才兆臣在书房,亲眼见到岳父大人为您拟写的七言诗,您与岳父大人深挚的情感,才让兆臣羡慕。”
舒雅略吃一惊,含笑瞟了丈夫一眼,嗔道:“怎么把那闹着玩儿的诗句也给兆臣瞧了?多让人不好意思!”
“这,”英珠笑得尴尬,低声安抚妻子:“挂在墙上,是贤婿自己瞧见才问起来的。”
馥容知道阿玛所言不假,父亲平日写汉诗,确实经常咏叹与妻子之间深挚的情感,因为如此,馥容自小便羡慕、并且希望自己将来也能如父母一般,拥有鹣鲽情深、令人羡慕的婚姻。
“好了,下箸吧,再不吃起来,这一桌的菜都要凉了!再来,用过午膳后,贤婿也要尽早携女儿回府,免得家老挂念。”这里还有金汉久在场,英林只得转移话题,避免自己太过尴尬。
兆臣终于松掌,不再箝住柳腰,举箸却先为她布菜——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馥容推让。
这一餐饭,他的体贴已经太让她受宠若惊。
“你太瘦了,我要你养胖一点,”他执意将菜垒堆在她的小碟上。“听话,把碟子里的菜全都吃完。”
他的命令如此温柔,让她无法拒绝,只能由他继续在她的碟子里垒菜,由他在父母的面前用露骨的口气宠溺她。
英珠夫妇俩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席间,金汉久闭唇无语,埋首吃菜,沉重的神色如木石一样僵硬、晦涩。
禀贞走进前院时,没想会见到金汉久——
“金大人!”禀贞吓了一跳。“您、您怎么会在这儿?宴席结束了吗?”
“出来透透气。”他笑了笑,眼神却没有笑意。
“噢。”禀贞点点头,虽感到有些不寻常,可她只是下人又不敢多问。“那么奴婢先到偏厅了,小姐与贝勒爷吃完饭要找奴婢的。”
“请等一下!”金汉久叫住她。
“金大人有事吗?”禀贞刚要走,忽然被唤住。
“你,”只迟疑瞬间,他的眼神便转为笃定。“劳烦姑娘将你家小姐请到前院来,在下有要事必须当面对小姐说。”
禀贞愣住,怔怔看他。
请小姐到前院?
禀贞当然明白,这个意思是他想与小姐单独见面!她禀贞虽然只是一名丫头,也不是个没有心眼的丫头,现在小姐已经出嫁,岂可单独与金大人在前院见面?这件事她可不敢去做!
“金大人,您,”禀贞笑得扭抳。“您有话可以在偏厅对小姐说,何必一定要到前院呢?”
“这些话我必须单独与小姐说,因此必须请她到前院来。”金汉久没有掩藏意图,他坦率而且严肃,神色非常认真。
“可是,可是我家小姐她——”禀贞喘了口大气。“她现在‘不方便’单独见您!”她话说得婉转,可她相信金汉久会懂。
“汉久明白,”他懂,但他坚持。“因此,必须请禀贞姑娘帮在下这个忙,倘若姑娘肯帮忙,择日在下必定报答您的恩情!”他拱手为礼。
“金大人,您千万不要这样!”禀贞吓了一大跳!金汉久竟然对她一个小小丫头拱手作礼,实在让她承受不起,也不敢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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