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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涤微微一笑:“时机不到……原本,为父打算出现在你面前之日,便是带你离开之时,所以一直等着,等着四海平定,国泰民安……”
慢慢敛起笑容,玄涤沉声道:“但现在为父不得不出面,因为,为父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上一道不归路……”
“父亲?”
“等一下!让朕细想一下!”
李麒拼命想集中纷乱的思绪,却更加的迷乱,一切来得太突然,根本无法理顺!
“皇上,微臣已死过一次,本应从此远离纷争。但只为感谢皇上对小犬的错爱,才会一直暗中相助。如今,皇上已经知道一切,而李家堡依然会为皇上效力,所以,恳请皇上准许微臣携子离开。”
离开?
李麒望向玄珺,后者正以同样惊慌不安的目光望向自己。
“不许!朕不许!你们如此愚弄朕!居然还想一走了之妄想!”
李麒愤怒的大喝着。
你们怎么可以如此愚弄于朕!
朕为无力保护珺儿而肝肠寸断之时,你们早知个中玄机却不道破?
看着朕苦苦挣扎多年,却视若无睹?
当朕好不容易挣脱悔恨的纠葛时,你们却又跑来告诉朕,一切都是假的,朕的悲痛、懊悔、思念、自责,全是毫无意义的?混账!混帐!
“皇上。”
玄涤抬起头,直视李麒:“若皇上是为多年欺瞒而心有不甘,大可将微臣老命取去,只求皇上放走珺儿,他对当年之事并不知情,也是微臣命人告诫他隐姓埋名远离宫廷的。如果皇上不许珺儿离开……那么皇上是否明白,您思念的只是那个令您无法保护的‘珺儿’罢了,您对他的只是一种懊悔与不甘,没有其他,不要错把那份不舍之情当成爱恋,要知道,爱与悔,完全不同!”
“朕……”
李麟有千言万语想反驳,可是,玄涤所言又何尝没有道理?自己一直定义的感情,真的就是那层含义吗?
从未有过爱任何人的经验,而那种痛彻心肺的感觉真的就是爱吗?爱会如此痛苦吗?而且,朕是皇帝……真的可以吗?千秋万世之后,后人会如何评价朕?真的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爱字吗?
看着李麟无法一下子答出,玄涤浅浅一笑:“皇上,多年后您就会明白这份感情不是您今日所想,而那时,您会后悔今日的执着……小犬玩不起,这场游戏会赔进他一生的幸福!”
李麟依然满脸的困惑惶然,全然没有朝堂之上英明果断的豪气,反而像个傻傻的孩子,完全迷失了方向……
玄涤微微的摇摇头,回过头对珺儿道:“珺儿,那你呢?愿意留下,还是陪为父远走天涯?”
珺儿愕然地看着父亲,又看看李麟,为难的表情涌了上来……
他想了半晌,最后拉拉玄涤的衣袖:“父亲,为什么一定要走呢?为什么不继续辅佐皇帝哥哥?就像以前那样多好啊……”
“珺儿,如果你对皇上的只是兄弟之情,为父断不会比你作此选择。”
珺儿一颤,有些木讷的呆立住了。
“我……我只是……”
小脸立刻飞起两团红晕,热辣辣的,玄珺不自在的低下头,紧张的摆弄着小手。
“珺儿,你还小,不懂得那种被回忆强加于身的苦楚,就算他疼你怜你,也不过是基于幼时的记忆罢了。如今四年未见,你变了如此之多,而他又沉浸在对幼时的你的回忆之中,就会开始拿现在的你与过去的你相比较,然后便会开始对你诸多要求,开始抹煞原有的你,让你慢慢变成他理想中的那个人!为父决不会让你受到如此对待!”
玄涤有些失控的说着,那种相仿的痛苦,自己体验过就罢了,怎么可以让珺儿再重复一次类似的悲剧?不!绝不能!就算从此被珺儿痛恨也绝不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朕不会那么做!”
李麟大喝,随即一怔,这种脱口而出的话语,是不是才是最真挚直接的想法?朕不会那么做……是的,朕不会,朕会疼他、怜他,将世间最好的一切都给他!以前的珺儿?现在的珺儿?就算不同,那又如何?同样的,朕依然收到了他的吸引,在不知道他是玄珺的前提下!
“珺儿?”
忽然,玄涤与李麟都惊呆了,因为,玄珺的严重慢慢躺下两行水珠,缓缓滑落……
“我……我好想皇帝哥哥……我常常会梦到他,我一直在想象着有朝一日与他相认……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问题呢?只要彼此想在一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