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页)
唐观想了想,也点点头。
回程的路上,简轻侯尽量故作轻松。可他发现,云槿的脸色比他的更加难看。
简轻侯关心道:“有什么事不开心?”
云槿摇摇头,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有心事。
“来,跟表哥说说。”简轻侯轻轻拉了拉他的手,“表哥来帮你分析。”
云槿还是一脸沮丧。
简轻侯正想再劝劝他,就听云槿的声音响起,“表哥你说,我这个皇帝,做的是不是很糟糕?”声音竟是有些沙哑。
简轻侯忙道:“怎么会?”
云槿道:“其实从以前我就看出来了。母后师父自八岁后就对我放任自流,朝中大臣也是,有什么要事都是讨论好了才告诉我的。皇帝该做的事情我一样都没做过。”
简轻侯道:“那是大家心疼你,怕你累。”
云槿垂头道:“其实是嫌我蠢吧?的确,我什么事都做不好,只知道玩。连男人不能生孩子都不知道。”
简轻侯惊讶地看着他,“你终于知道男人不能生孩子了?”
“……”
云槿哀怨地看着他。
简轻侯急忙挽救,“我这是在夸你呢。”
云槿眼眶都红了,“你别骗我了。这几年来刺客越来越多,连淑妃都变成刺客了。我知道我很糟糕,他们骂我的话我多少也听得懂一些。大不了不做这个皇帝了,何况我本来就不想做。”
简轻侯轻斥他:“怎么能这么自暴自弃!”
云槿别过头不看他,“其实我觉得表哥你就挺好的。你去做皇帝吧,算我求你了。你武功这么好一定不怕刺客,母后肯定更喜欢你,大臣也喜欢你。”
简轻侯不悦道:“你瞎说什么呢。”
云槿哽咽道:“我才没瞎说,这皇帝我早就做腻了。”
简轻侯听着他的语气,心头涌上一股心疼,“小槿……”
云槿把头埋在臂弯里,“别理我,让我哭会儿。”
简轻侯喉头干涩,却只能静静地陪着云槿,眼睁睁地看着他低低啜泣起来。
于是,回宫后,云槿是顶着一双核桃眼下车的。
将云槿送回了龙渊殿,看着他用完午膳睡下,唐观就迫不及待地将简轻侯拉了出去。
简轻侯被扯得跑了两步,不悦地甩开他的手,道:“什么事?”
唐观质问他:“你又欺负云槿了?”
简轻侯不满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他?”
唐观更加不满:“你不欺负他,他能哭成那样?眼睛这么肿,当我没看见?”
简轻侯气愤于唐观的不分青红皂白,却在想到云槿刚才那番话的时候心脏微微抽疼,叹了口气道:“云槿刚才哭着对我说,他不想做皇帝了。”
“什么?!”唐观不可置信地叫了一声,随即怕吵醒云槿般地压低声音,“为什么?”
简轻侯苦笑道:“看来,我们不能再用以前的方法对待云槿了。”
唐观皱眉道:“怎么说?”
简轻侯道:“近日以来的刺客实在是太多的,接触到云槿的已经有这么些,被暗中拦截下的更是不计其数。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个人会如此明目张胆,只要有机会就进行刺杀。即使云槿再迟钝,也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顿了顿,又将云槿刚才在马车里对他说的那番话重复了一遍,当然不忘隐瞒了云槿让他做皇帝的那段。
唐观听了,脸色也是万分精彩。他沉吟道:“或许……当初就不应该送他进宫。”
“送?”简轻侯抓住了这个关键词。
唐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叹气道:“罢了,都是自己人,告诉你也无妨。”
原来,云槿并不是先帝云楼的儿子,而是唐定虚与其亡妻的幼子。
当年贺庄曾和唐定虚一同拜入倚苍门门下,以师兄妹互称。贺庄是家中独女,为人稍显霸道,却和唐定虚十分合得来,两人的关系日渐亲密,却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兄妹之情,只因贺庄的性格过于偏向男儿。
后来,唐定虚娶了妻,贺庄也迫于丞相的压力进宫为后,两人的联系就这么疏远了下来。
再后来,云楼不肯与贺庄圆房,贺庄一怒之下将云楼打伤,前大将军也就是云楼的情人绛宗郝也冲冠一怒为蓝颜,竟和贺庄动起手来。
眼见这事越闹越大,皇室也万万不能在云楼这里绝了后。而且贺庄明白,一旦绝后,她才会成为那个被历史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