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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为离开了湖水而失去灵感,但是她却又害怕湖水,那是因为曾经发生过令她内疚一生的事情。所以我认为,关键就在于这件事情。
我问:“能和我详细说一说童年的事情吗,就是那场意外?”
她的手指夹着烟,许久没有动弹,就连烟灰都掉落在了地上。她说:“我想不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时间过去越久,我就越是记不清楚。”
我说:“这个可以理解,因为重大事件往往回忆起来仍会给本人带来痛苦,出于自我保护的目的,往往会选择将其淡忘。不过这实际上是一种压抑,因为你根本不会真正忘记的。”
邱梨问道:“那该怎么办?”
我说:“催眠,或许能让你记起来所有事情。”
催眠室。
我让邱梨先一步进入到了屋里,躺在催眠椅上,事先适应一下环境。就在我也打算走进去的时候,忽然被苏郁扯了一下衣袖。
她轻声说道:“古奇,你要小心一点。”
我有些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苏郁说:“我也说不清楚……但是那个女人,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感觉,就好像我们是一类人……”
到最后我也没弄明白苏郁的意思,当然她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不过我还是决定听从苏郁的意见,在这次催眠过程中做些防备。
其实在上一次的“时震”案例中,我险些让发疯的患者亲手掐死之后,早就对此有了觉悟。
谁也不知道人心最深处隐藏着什么,所以要时刻保持警惕。因为那里就像是一个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或许释放出来的是无穷无尽的灾难。
“放松你的身心,努力排空思绪,什么都不要去想……尽力放松。”
我站在邱梨身旁,看着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舒缓,心想还算顺利,她应该是一个受暗示性较强的女人。这算是我的一个经验之谈,几乎大部分“艺术家”的受暗示性都比较强,进行催眠的时候也都十分顺利,或许是因为他们的想象力比较丰富吧。
记得有一位患者曾经跟我说过,催眠更像是在心理医生的引导下进行一次艺术创作。而他们在平时的创作中,往往也是这种状态。
不得不承认,搞“艺术”的人往往属于一个与众不同的群体。
邱梨的状态越来越放松,明显已经到了催眠的边缘。
我说:“在你的面前有一扇门……推开它,之后你就会回到童年的小镇……”
“当我数到三,你就会打开那扇门。”
“一、二……三!”
就在我数到“三”的一刹那,并没有发生预料之中的事情。
邱梨,忽然睁开了双眼。但是她的眼神茫然无助,就像是一张白纸,丝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我选择沉默,只是静静的看着邱梨的一举一动。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回忆起了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终于开口说话了,她说:“现在几点?”
我看了一下手表,说:“下午两点。”
她说:“不对,这时候我不应该醒来……”
我问:“按照你的意思,你应该什么时候醒来?”
她说:“在‘邱梨’睡着的时候,差不多晚上十二点吧。”
这一刻,我恍然大悟,为什么苏郁提醒我要小心邱梨,为什么说她对邱梨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是因为邱梨和苏郁一样,都是双重人格患者!
我早该想到这一点,罗宁绝对不会介绍普普通通的患者给我!
由于我的疏忽,催眠了邱梨的第一人格,从而导致第二人格苏醒接替了身体的管理权。这场咨询,恐怕会进入一个我意想不到的状况之中。
我说:“你也是……邱梨?”
她坐起身来,点了点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催眠室。
虽然这个邱梨给人的感觉并不像前一个那么具有攻击性,但是她的身上却多了一种令人畏惧的感觉。
她就像是一个炸药桶,没有爆炸的时候显得很正常,但是谁都不知道爆炸的时候会有多么恐怖。
我说:“另一个你,知道你的存在吗?”
她说:“不知道……她对我一无所知,但我却知道有关她的一切。”
邱梨用一种颇为挑衅的目光看着我,说:“怎么?你想帮助她杀了我?”
我反问道:“为什么会觉得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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