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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是为了那些破银子,何至于吃这些苦头?”
汇通号东家面有迟疑:“可是……如果没出事,四爷他……”
“就是去接应你那些破银子呀,还能为什么?”
汇通号东家听着更晕:“那……到底是出事了还是没出事?”
红夜皱眉不耐:“为了那些又笨又沉的累赘,多少人都快搭上性命了,你倒先说是关心银子呢,还是关心人?”
汇通号东家被问得尴尬:“这……当然都关心啊。殷家娘子,求你给个痛快话吧,到底是不是出事了?”
红夜冷冷回应:“出事了,但多少人拼上性命,保了你的银子没出事。八万两镖银一文不少,必能平安到西凉,这样说放心了?”
汇通号东家松了一口气,一再确认:“银子没出事?千真万确?”
红夜重重一哼,摆茶送客,根本不想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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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殷家娘子断言镖银没出事,汇通号东家却半点轻松不起来。原本四十天就该回来的路程,到今天不见人影,龙四爷又匆匆带人出城走,这都是摆在眼前不争的事实啊。一颗心七上八下,柜银不到,眼看库里一日空似一日,一旦接济不上后果不得了啊。
镖队迟迟不见归,东家老板急得火上房,万般无奈只能走出票号业最不愿走的一步棋:收紧信贷。自即日起,暂停所有一百两以下的小额拆借;大额借贷也是只开银票不付现银。
这一步棋,等于是给浮动的人心又加了一把火。无论做生意还是有急用,多少需要从银庄借钱的人,当一个个碰壁借不出银子,流言也就迅即在坊间流散开来:听说了吗?汇通号现在都不肯往外借钱了,好像是从晋原押运的银子路上出事啦,听说现在西凉分号这边,柜上已经没有银子了!
凡是手里拿着汇通号银票的人,谁能禁得起这般流言惊吓?顷刻间储户全慌了,蜂拥上门急取银钱,即使存期未到,宁可舍了利息不要也必须把自己的家底血汗尽快拿回来。
票号银庄,最害怕就是发生挤兑。一旦成势,想要辟谣打消疑虑难如登天。汇通号一夕之间陷绝境,东家老板急得差点吐血。老天爷,即使银库是满满的,也架不住所有人登门挤兑,可叫人怎么办才好?
储户这边,拿着银票却取不到银子,换了谁能不急眼?汇通号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数不清的‘债主’围堵银庄,弄得票号连续多日不敢再开门。
一日不开门、两日不开门,天天累积,人们的情绪就被逼到失控边缘。东家老板吓得心惊肉跳,怎么办?日日求神烧香,天天派人打探,眼看已入了八月,镖队还是不见影,龙四爷也音讯全无,这岂非是要人老命?
没了主意的时候,他再度登门找上红夜。
“殷家娘子,你确定那八万两镖银真没出事吗?如果没事,究竟哪天才能到啊?”
汇通号东家又急又怕。红夜叹了口气,告诉他:“镖银的确没出事,十日之内必到西凉,不用担心。”
好好好,东家老板自然愿意相信没出事,只是十天……凭现在的局面哪还拖得起?
擦一把满头大汗,他连连作揖恳求:“殷家娘子,您行行好,能不能帮我一回?如果断言这是真的,能否去银庄走一趟,就照这个话原样说给储户听,也算是为我做个证,我现在说什么都没人信啦。”
这些天,水飘萍几乎日日登门,就是怕玉儿再干出‘跳井’之类的吓人事,此刻正好陪在身边,闻听此言立刻皱眉:“岂有此理!殷爷不在,哪有拉人家娘子去抛头露面的道理?这样的话也能说?”
汇通号东家连连点头:“是是是,我知道不合适,只是事出非常,我也实在没办法了。殷家娘子,就麻烦你勉为其难走一趟,等殷镖头回来,要我怎么赔罪都行呀。”
水飘萍听不下去:“你们都是经营票号的行家里手,连你们都应付不了的局面,却要一个姑娘家如何应对,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万一场面乱起来,出了事谁负责?”
汇通号东家立刻急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央求:“哎呀,求姑奶奶们行行好吧,也替我想想。别的储户还好说,可是……太守大人、知府大人……西凉城里多少官员手里也拿着小号的银票呀,仅是这些官员的存银加起来就足有十几万,如今一个个也都派人上门逼债,非要一口气全部提走,就算砸锅卖铁,搭进我这条老命又怎可能拿得出来呀。殷家娘子!玉儿姑娘!求你发发慈悲,救我一命吧。想殷镖头与太守大人交情不浅,有这份面子摆着,你说话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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