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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璟然挂了电话,然后挨个打给其他人,只有少数几个人有印象,其他几个都断片了记不清楚。
最为清醒的一个女生说:“昨天大家喝得太醉了,尤其是你和高速,叫都叫不醒,没办法只能去开个包房。”
“然后呢?”
“然后?”那女生想了一下,复述着昨晚的情形:“三间房,大家分了分,挤着睡呗。我们女生睡了一间,你们分了其他两间,还有人非要睡在客厅。”
“那谁扶我……”程璟然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和高速进去的?”
“昨晚阿琳没怎么喝酒,好像是她帮忙扶你去房间的。”
程璟然的心猛地落了一拍,脸色更加灰白。
“昨晚……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嘴唇几乎在发抖。
“什么奇怪的声音啊?不记得了,老三在外面吵得不行,我蒙着头睡的,很快就睡着了。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他挂了电话,隐忍地看着江面,双眼通红。
不知站了多久,他终于又拿起了手机,漂亮的指节捏得惨白。
“江琳,我们谈一谈。”
那个炎热的午后,他就一直站在江头,看着滚滚的江水,有一瞬间恨不得就这样跳下去。
江琳很快就打车赶过来了,瘦弱的身子显得尤其苍白虚弱,暴露在衣服外面的,甚至还有遮掩不住的青紫痕迹。
程璟然痛苦地别开视线,开门见山地询问昨晚的一切。
江琳低着头,虽有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
他一开始在包厢的沙发上睡了一会儿,回酒店后反而清醒了些,江琳扶他进屋后,转而又出去帮忙把高速扶进去。
结果高速太不安分,一直发酒疯,闹得房间里不得安宁。江琳只好又把高速扶出去,让他在客厅里闹。
其他人弄完都进房间了,地毯上躺了个不想跟别人挤床的人,江琳回房间躺了一会儿,不放心程璟然,出门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进去房间后,孤男寡女,很自然也很出乎意料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程璟然很想问她为什么不躲,不推开他,甚至可以大喊救命,可是为什么她什么都没做,默认了这样的事情?
其实问不问他都知道答案,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她?他身为一个男人,总不可能去指责一个女人趁人之威。
可是他又该如何去面对另一个女人?另一个等着他去给她庆祝生日的女人!
他在她生日的那天,送了她这样一份大礼。
程璟然痛苦地捂住头,悔恨和愧疚几乎要将他淹没,心里难过得快要喘不过气。
江琳呜咽地哭了出来,哽咽地说:“昨天是个意外,我明白,我不会要求你怎么样的。”
话音刚落,程璟然的脸彻底失了血色,嘴唇动了动,喉咙却像堵住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无法像个男人一样去担起这份责任,他也无法心安理得地去面对宋予乔那张纯真的脸,他陷入了日复一日的痛苦和纠结之中。然而,他不接受命运给他的命题,他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即使所有人都告诉他,他跟江琳发生了关系,但身为当事人的他,仍旧抱着一丝怀疑。
他对那段情节没有任何印象,所以任何从旁人嘴里说出来,都只是听说而已,他并没有一点亲身经历的感觉。
他这一生到现在,还没有碰过任何女人。他放在心里的人,在他能给出承诺和保障之前,他都舍不得去碰,他怎么能接受碰了其他人这个事实。
不可能没有任何印象的!
他虽没有过女人,但那种感觉,他是明白的。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他又是第一次,他不可能没有任何感觉和印象。
怀着这样一丝疑惑,他渐渐冷静下来,开始追寻真相,追寻他最后一丝希望。
在此之前,他真的无法面对宋予乔,他不愿意欺骗她,却又害怕让她知道这样不堪的自己。
他不敢去联系宋予乔,不敢听她的声音,他害怕面对她的那一天,就是死刑宣判的那一天。他只能自私地,做着消极的抵抗。
时间渐渐过去,眼看着开学的日子都快近了,他仍是没有什么直接证据,能证明他没跟江琳发生过关系。
人证物证,什么都没有。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人证来了,江琳查出来怀孕了。
这么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