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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我和你说一桩喜事。”司马相如笑吟吟的走了进来,拿了一张薄薄的素绢给如霜看:“梁王殿下竟然给我来信了!”
“梁王殿下?”如霜也惊喜的站了起来,接过司马相如手中的素绢贪婪的看了起来,眼睛里浮现出一丝亮色,果然自己没有看错人,夫君的才学终于有人赏识了!若是真能离开这个安汉县,就是外边再苦,她也愿意。
自从和司马相如私奔回了安汉县,他们两人靠着卓王孙给的三千两黄金,日子倒也过得舒适。司马相如的母亲早逝,只剩下一位酗酒的父亲,生活本来是极其潦倒的,幸得如霜带了一车金子回来才缓解了下困境。
可是坐山吃空始终不是个法子,虽说三千黄金不是个小数目,可司马相如和他的父亲两人都太会花钱,才来安汉县不到一年,就已经花掉了一百多金。司马相如的父亲一直唠叨媳妇不将嫁妆给他掌管是大不孝,可如霜却无论如何不敢将手里的金子送出去——这位公公实在太会花钱了!
他们回到安汉县的时候,公公欠了酒楼五百多两银子,见司马相如带着她回乡,早就喜得胡子都飞了起来:“这就是卓王孙的女儿?”他当着自己的面问司马相如:“卓家打发了多少嫁妆?”
司马相如脸上一红,小声对父亲道:“父亲,你便少说一句罢!”可晚上究竟还是挨着她来说好话儿,要走了二十两金子说有急用,如霜知道他是拿去给父亲还酒账了,也不揭破他,只是笑着从匣子给了他一百金:“夫君,拿着这些去购个宅子,买几个使唤侍女罢。”
司马相如想着文君素来是娇生惯养的,跟着他这般吃苦,心里也过意不去,又见了一百两金子,更是心里头舒服,抱着如霜便好好温存了一番,两人颠鸾倒凤,声音缠绵,只听得旁边屋子里的司马老爹一夜无眠。
第二日两人便去了牙行,买了一个大宅子,又买了几个使唤的人手,等那边收拾好了便搬了过去。结果搬进去还没几日,就抓到了司马老爹和一个年方十八的侍女搅到了一块,两人正在屋子里边弄得热火朝天,声音肆无忌惮的传到了外边,将院子里的人引了过来,大家推开门便看了一场活春宫,司马老爹正精神振奋的扑在那侍女身上耕耘,下边那个被压着的侍女一个劲的哼哼唧唧,似乎挺受用。
如霜被管事的婆子请了过来,此时两人都已经穿好衣裳,只是不齐整些,司马老爹叫着要娶这个侍女为妾——还让如霜给他去聘房继室,听得如霜浑身直哆嗦,这又得花多少金子,还得帮他养一妻一妾,若是又生了子息,还得帮他养儿子!如霜望着一脸不在乎的公公,气得只差没有吐血,等司马相如回来和他一说,司马相如也是一筹莫展,作为儿子他还真不好去说父亲,况且这看起来还是个正当要求!
从那日开始如霜一心想着是怎么样离开安汉县,她宁可将这宅子留给司马老爹,也不愿意再在这里面对他,而且她也渐渐发现司马相如和他那老爹一样,两人都是风流种子,每次司马相如来她房间,总会多瞄自己贴身侍女喜鹊一眼,那喜鹊也是蚂蚁见了蜜糖般,说话都是甜丝丝的。
总算要搬走了!如霜心里窃喜,无论如何也不再呆在这地方了,那个喜鹊就留在安汉县罢,她到时候和谁滚到一起也不管自己的事情了。如霜愉快的看着那幅素绢,心里有说不出的欢喜来。
第二年,司马相如果然带着她去了梁王封地,在梁国做了长史,秩俸六百石,素日里梁王还不时有些赏赐,加上原来的嫁妆,小日子过得倒是有滋有味。如霜只有在梁国的时候才觉得是自己最舒心的日子,上边没有公婆管束,下边还没有儿女,素日里司马相如带着她赴宴,谁见了她都得恭恭敬敬喊上一声“司马夫人”。而且每次宴会里边都会请她弹奏,司马相如赋诗,众人皆称赞他们乃是郎才女貌。
不久后因为朝堂形势变化,梁王回到了封地居住,大兴土木建造梁园。据说还从长安带回了有名的园林设计师,请她做整体的布置,为了欢迎这位贵宾,梁王还特地举行宴会接待她。
那是一个春夜,溶溶月色如一层轻纱笼罩在大地,梁王府的后院里灯火通明,侍女们托着盘子来来往往,小厮们不停的领着客人前来就坐。如霜和司马相如两人走到了后院,便见那边已经坐了不少人,等他们安坐好以后,就有人拖着声音喊:“梁王殿下驾到!”
如霜偷眼看了看梁王和梁王妃,只觉得两人气派不凡,真是皇亲贵戚,风度自然不一样,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几个人,正眼一望,如霜的手心便有细细的汗珠涌出,这不是她原来的主家,真正的卓文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