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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赐良机。这日和金成牛盖点起三百悍贼,二更造饭,三更出发,悄悄摸到山脚下,只见营帐里只有数点灯火。看到时机成熟,谢映登鼓噪一声,众贼燃起火把,杀进营中。
本以为可以杀个痛快,可是甫一冲进营里,谢映登立刻有不好的预感,怎么这营中如此寂静。正犹疑间一个小贼喊道:“寨主,这些都是稻草人!”
谢映登一惊,借着火光果然看见前边的哨兵原来是一个个身着官兵服装的稻草人,他知道中计大喊一声道:“撤!”
这声喊刚落,只听一声炮响,四面八方火把齐明,铺天盖地的喊杀声响彻静夜。谢映登部下小贼顿时乱成一团,转身奔出大营,没命似的向山上逃去。谢映登和金成牛盖断后,身后影影绰绰无数的追兵,谢映登胡乱放了几箭,跟在败兵之后逃上山去,刚冲上山路几步,就听前面惨呼连连,他以为中了埋伏,颤声道:“难道敌人设了埋伏不成?”
金成从前边打马回来骂道:“天黑路窄,踩进咱们自己弄的陷阱了。”
山路上布置了不少的陷坑机关,本来是阻挡官兵的,如今天一黑,人一乱,心一慌,不少人自作自受,落进己方的圈套,顿时折了数十人。谢映登只觉得哭笑不得,听得身后喊杀声近了,赶忙叫众人小心,又拼命向上逃。没爬几步就听有人惊呼“山上走水了!”
谢映登抬头一看,山顶的狼牙寨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着了火,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分外明亮。他心里一沉,知道被人偷袭老巢,心中懊悔万分。一怒之下拨转马头喝道:“谢映登在此,哪个敢来接我一箭?”说完张弓搭箭,照着奔驰而来的一名骑士就是一箭,只道能看到那人落马而死,却只听空中“叮!”一声响,他从小练箭,目力过人,即便黑夜也能视物很远,一看之下,瞠目结舌,原来对方阵中也有人一箭射来,正和他的箭撞在一起,双双跌落。这若是有意为之,简直就是神箭一般。谢映登熟知箭法,知道射箭这人本领厉害,如何能不惊讶。
还没等谢映登回味过来,只听身后哎呀一声,一转头便见金成滚落在马下,却是被山路边草丛里伸出的铁钩把马勾翻。山路旁早闪出两人,将他捆了个结实钢刀架在脖子上,一旁众盗不敢上前去抢,惟恐伤到二寨主。谢映登心中一寒,再向山顶望去,黑夜里山寨火光冲天,直烧红了半边天,他心知退无可退,逃无可逃,数年基业化为泡影,长叹一声道:“不知是哪位英雄如此了得,算计得我心服口服。”
远处数骑迫近,当先一人身材不高,走得近来,谢映登才看清楚是个十七八的青年,一身轻甲,马上挂着一只花枪,两边数个武将拱卫。
“你就是谢映登吗?”来人正是武安福,他知道狼牙山易守难攻,惟恐伤到自己仅有的这点力量,翻遍了兵法,终于找到个以逸待劳的计策。燕云十八骑和六道的精英早潜伏在山中各处,若是发现山上派下斥候来打探,便发出信号给大营,众人便故意做出荒诞不羁的样子,露出破绽,引得谢映登来劫营。趁狼牙寨精英尽出的机会,燕云十八骑悄悄摸上山去,端了寨子,烧起一把大火来。让谢映登他们上山无路逃跑无门,全都困在这狭窄山路上。
“我就是谢映登,你是何人?”谢映登此时身边只有十来个小贼,金成牛盖和数百部下死的死降的降,大局已定,他自知必死,因此昂然道。
“北平府少帅武安福。”武安福道,语气不卑不亢。眼前的谢映登是个好手,他并不想为难,若是能把这些马贼招安下来,增强自己的势力,才不枉走这一趟。
“你就是那个花花公子?”谢映登怒道,“没想到我竟然败在你的手下,真是奇耻大辱。”
武安福心里恼怒,心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也不知道这黑锅要背多少年。赵勇一旁看到武安福脸上变色,只道他恼羞成怒,一夹马腹跃出阵来叫骂道:“大胆狗贼,死到临头还敢辱骂我家少帅,识相的快下马投降,不然爷爷一刀剁了你喂狗。”
谢映登冷笑一声道:“你这狂徒也敢鼓噪,看箭。”说着拉弓就射,赵勇也知道谢映登箭法厉害,一听弓弦响,刷的一低头,却不见箭来。原来谢映登不过是虚拉一弓,并未放箭。赵勇被他戏弄,大怒着挥起大刀杀了上来,谢映登却不知道从那里拈出只箭来,运足臂力,把弓拉满,喝道:“受死吧。”一箭射去,这一箭来如闪电,直奔赵勇心窝。赵勇大惊,挥刀一挡,火星四溅,被震得手腕发麻。可见谢映登这一箭的厉害。
“赵勇住手。”看到赵勇还要上前,武安福忙叫住他。赵勇不敢违背,悻悻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