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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久之后他们便离开了。
“想去哪?”钟适含笑的眼眸不曾稍离过她的天使面孔。他怀疑自己会有看厌的一天。
她手挽着他,站在酒会外的停车埸,抬头看无星月的天空,吁了口气,眼光与他对视。
“你还要在台湾停留多久?”
“后天就得回香港开会,报告这半个月来评估的结果。”因此,时间变得匆促而短暂。
实在是遗憾了,如果初抵达时便认得她,他们会有一些愉快的回忆。
“不再来了吗?”她探问。
“会再来,但都是为了出差,不大会有悠闲的时光,一如现在。”活了二十六年,他一向是忙的。
扶她坐入车内。他将车子启动。
“还没想好要去那里吗?或者——回家?我老是会忘了你甚至不满二十。”
她纯真的大眼闪过一丝柔媚。
“如果我想去的地方,是你下榻的饭店呢?”
他震动了下,压根儿没料到这纯真小鲍主居然会勾引他,用着她圣女也似的外貌表演神女才会有的戏码。阁下能想像奥黛丽赫本扮演卡门吗?
“有些游戏不是你玩得起的。”他吁口气。
“你不敢。怕我图谋你身上的利益吗?”心中暗自吐舌,她图谋的,是英俊香港男的好体魄。
他笑,有点自嘲。
“我没有身家足以让人图谋,至少比起你们方氏集团,我,小小的特助,也只算得上是收入尚可的小职员罢了。如果你有野心于”华康集团“,应该去对老爷子的独生子钟迅下工夫才是。要我介绍你们认识吗?”
“不,今夜我只要你。”她大胆的说着,俏脸蛋浮上迷人的粉红色,在在令人晕眩神迷,只想一亲芳泽,最好一口吞下她。
钟适抿直了唇线,仍企图以理智凌驾一切。
“我不会吃你这根嫩苗解馋。”
“哦,柳下惠先生重现于二十世纪末,真是一大奇观!”她笑得好不天真。“你得了,钟先生。好吧,您节操良好,我改找别人好了。麻烦直接送我回家好吗?”
握着方向盘的手蓦地握得死紧,紧得一如他锁成一字形的浓眉,几乎是咬牙的问出口:
“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什么叫”改找别人“?”
“哦,那就不是您可以问的了。”她偏着头,好抱歉的说着,有礼斯文得像知进退、守规矩的闺秀。
“方笙!”他声音冒着烟。
“钟先生,恶脸面对淑女是不礼貌的。买卖不成仁义在,这是风度。”这会儿她又像优秀的好学生了,背诵着“生活与伦理”,或“公民与道德”。
他冷瞥了她一眼,将车子改驶向他住的饭店,满是义无反顾的决然姿态。没有瞧见方笙天使面孔上,漾着得逞以及不安的双重矛盾。
毕竟,这是她的冒险呀!说与做根本是两回事。
俏丽的小脸,红晕不曾褪去。直到车子停在饭店门口,泊车小弟前来开车门,她几乎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踏出去。
但今夜的节目是她起的头,早已没有退却的机会,至少那个被她撩拨起情绪的男人就不会允许。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车的,只知道她后来由他搂着进入电梯。直上饭店十五楼,然后看到一整片台北市夜景。她低呼了声,笑了。“好景致。”
他伸手轻抚她泛热潮的面孔。
“还是决定留下来吗?小女孩。”
“每一个女人都曾经是女孩。如果你准备为此而不安,那我们还是可以取消今夜的节目。”
“然后让你去找别人?”他口气轻柔得吓人。两人面对着面,他摇头。“不。如果非要有这么一次,就由我来吧,至少我是第一顺位让你有好感的人。而且你不爱我,你的第一次。将不是挟爱向人奉献,只是想得到一个较好的经验而已。”
因为不是缘自于“爱”,所以他们两人皆无负担。
“很高兴我们的想法相同。”她开始展现紧张,干笑了下,她问:“怎么做呢?先洗澡,还是先上床?谁做避孕措施?我不能肯定自己安全期的算法对不对。所以……”
“我会教你,而且避孕应由男人来做,只有自私的男人才会一味的向女人索取种种便利而不付出。至于要不要洗澡,则看你自己,不过,要我的话,此时只想一口吃下你。”他笑,只是眼神渐渐燃起烈火,牢牢的将热力焚向她周身。
她突然觉得口渴,否则她的声音不会干得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