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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什么也没听到,倏地一声冲回了房间里,倏地钻进被窝里。
这是一场梦!
印炜炜闭上眼,用力地催眠著自己,直到她不敌酒力地沉沉睡去。
清晨,印炜炜是被头痛给逼醒的。
她的头颅像引爆了一千颗原子弹一样,痛得她很想拿把斧头把砍掉它。
“马的,你再疼下去,当心我杀人不眨眼喔。”她整颗头都顶在枕头里,却还是痛得频频抽气。
“炜炜?你起床了吗?”门外传来了一声问候。
“我起不来……”一听是聂柏伦,印炜炜的声音顿时加入了几分哭音。“我的头好痛!”
“我进来了。”
聂柏伦开门进来,手里端著一个木质方形托盘。
“我爬不起来。”她从枕头里露出眼睛,可怜兮兮地瞅著他。
聂柏伦把托盘放在床头柜,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
“我的头!好痛!”印炜炜痛哼出声,小手固定著自己的头,毫不客气地把重心全都放到了聂柏伦身上。
印炜炜有气无力地躺在他身上,满头蓬发让她像头狮子——一头因为宿醉而头疼的狮子。
“先把果汁喝掉。”聂柏伦把果汁递到她唇边。
她乖乖张开嘴,一小口一小口地啜著果汁。
聂柏伦一忖及她昨晚第一次意识到他是个男人的情景,唇边的笑意完全没法子停止,低眸凝视她的眸光也就愈加深邃了。
此时,怀里的她,一脸乱糟糟,眉头锁得死紧,但他还是觉得她傻傻偎著他的样子好可爱。
他的炜炜……
“喝完了——”她眼眸半闭,伸出食指用力地戳著抽搐的太阳穴。
“吃头痛药。”聂柏伦又递来。
印炜炜勉强直起身子,张口,吃药、喝水。
“我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了……”她吐出一口气,咚地一声又倒回聂柏伦怀里。
“我倒觉得你偶尔小醉一下,倒也不错。”聂柏伦拂开她额上一缕发丝,如星黑眸定定地瞅著她。
“拜托,我再醉下去,就连你的衣服都要剥光了……”印炜炜蓦然打住话,惊恐地回想起了自己昨晚所有行为。
她整个人乍然僵直在聂柏伦怀里了,竟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了。
以前在他身边怎么撒野耍赖打滚,她也不会不自在,可是现在——
她注意到他的胸膛很MEN,而她的胸部正半倚著他的手臂。这像什么话啊!
印炜炜鼓起勇气,很快地瞥他一眼。
聂柏伦凝视著她,那端正好看的睑容上,有著的是比以前更让人挪不开视线的醉人温柔。
“你想说什么?嗯。”聂柏伦抚著她的脸颊说道。
一股咖啡香味飘入她的鼻尖,混著他清爽如森林的沐浴气味,她觉得头又开始晕了——醉酒一样地晕著。
“那个……那个……我现在很臭……”印炜炜手捣著鼻子,摆出掩耳盗铃的鸵鸟姿态。
“你闻起来确实像个酒鬼。”他笑著伸指轻弹了下她的额间,将她的失神看在眼里,恨不得一跃起来欢呼几声。
她是真的、真的把他当个男人看了!
聂柏伦笑了,唇角酒涡浅浅一漾。
印炜炜看傻了,心脏不受控的剧跳了起来。他那双眼真好看,笑起来像是老天爷送来安慰人的礼物。
他从以前就长这样吗?
还是两人接吻之后,他在她心里的定位就已经不同了呢?
印炜炜倒抽了一口气,倏地想从他怀里脱身。
只是,她逃脱得太用力,整个后背砰然一声撞上了床头板,而宿醉的头马上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疼痛。
“小心。”他著急地上前扶住她的身子。“撞痛了吗?”
“我没事,但是……你……你……”印炜炜看著近在咫尺的他,突然结巴了起来。
“我怎么样?”聂柏伦双手撑住床头板,有意无意地将她整个人全笼在他的臂弯之间。
“你不要突然变成这样……”她垂下眸,看著他衣襟微敞,看著他优雅锁骨,牙齿不知何故,突然发起痒来。
好想咬他一口喔!
“我没变。”他说。
“那是我变了吗?”她不解地皱著眉,猛扯著头发。“难道是我还在酒醉,所以才会觉得你今天看起很可口……”
聂柏伦放声大笑,成熟儒雅面容因为太开怀,而像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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