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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只可惜突厥突然来袭,大局要紧,自以抵抗大计为先。”
元吉哼道:“事到如今,反正说什么也没用……那年多好的时机,我在府中埋下甲兵,要是你下定决心,现在哪还有什么秦王?早一堆肉泥了!”
建成眉蹙得更深:“你还敢说?当时父皇还在旁边跟我们说话呢!”
“大哥,你怎么想不明白?老二一死,还会有谁来跟你抢这个皇位?只要大位到手,史官们要怎么写,也还不由你说了算!”
建成深深看他一眼:“你终是不明白父皇的心思。这些我们暂且放着,如今二弟得胜归来,只要把他留在京师,这四方城内,无论是政援还是可调兵力,我们都占据上风。只是他身边那些个文臣武将,还是要想办法一一调开才好。”
魏征道:“二殿下即便留在长安,恐亦不宜轻视。这些年来,他面对关外群雄天下反王,境遇不可谓不险,却何尝有过败绩?千里追拿宋金刚,变不可能为可能;虎牢一役平窦建德,知其不可而为之……太子殿下长期以来面对朝政百官,用的是舌头是笔,他使的却是刀子啊!”
“依我看,对付承乾殿那边,根本就不要拿朝堂上那套。”元吉插道:“房杜之流手无缚鸡之力的倒也罢了,尉迟敬德程咬金那些,一人顶百使的,咱们使些手段,若他们识时务肯归顺过来,咱也不亏待他;若没眼力的,也用不着多商量,留着迟早是个祸害!”
建成道:“这些个武将不过空有一身蛮力,打打仗还好说,政略却是非其所能解。”
元吉摇头:“大哥这话便错了。历来储位天下之争,未闻有不曾动刀戈的。武将近可以身护主,而其将兵之力,即便不过统数百亲兵,亦可抵战场上万之数。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臣弟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魏征倒不料一向莽直的元吉还能讲出这番话来,微微点头,道:“齐王殿下此番所言,句句在耳。望殿下三思才是。”
建成颔首。元吉站起身来:“今日这个宴会实在没甚么意思,不如让臣弟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个对付法……大哥,父皇若问起,你帮我掩饰两句。”说罢也不等建成是否答应,行个礼,径自推门而出。
魏征看了看晃着茶盏的建成,沉吟一下,道:“殿下放开手让齐王去做?”
“现在形势,看起来是我与四弟绑在一条船上,跟二弟势成水火。”建成笑一笑,话语却锋利:“四弟老想着让我直接出手对付二弟,他自己怀的是什么心思,怕也难猜。”
魏征一听心惊,才明白原来太子即使对那位举朝皆认资质最愚的亲生兄弟,也一样不放心。
“若我与二弟拼个两败俱伤,到时又是谁捞到好处?所以现在局面,他搅和搅和倒也无所谓,我还是不过多参与的好!”
言毕,他拂了拂衣袖,起身:“时辰快到了,我们去正殿吧。”
“是。”魏征急前几步,帮他推开暖阁小门。
门外正经过两名官员,一见建成,低头行礼:“臣等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建成抬手,“杜大人,唐大人来得正是时候啊。”
唐俭道:“奉旨赴宴,岂敢耽搁。”
太子看向伏威,似笑非笑地,也不再多言,进殿去了。
两人原地站立半晌,最终唐俭道:“这样下去,局势不可为。”
便这么无头无脑的一句,伏威却听懂了,笑道:“此等天下第一大的家务事,唐大人不是说过‘盖非臣所知,但奉赦命’的么?”
唐俭叹道:“话虽如此,然我毕竟亲身经历大唐如何获取这天下江山,目睹李氏父子一开始如何兄友弟恭父慈子孝,而如今……唉,秦王此番得胜归来,等待他的,恐非但不是加官晋爵行功论赏,反而是掣肘削羽步步受迫了!”
伏威侧头看他一看,饶有兴味地:“看来唐大人还是偏向秦王一边呢。说回来,太子齐王逼迫秦王是必然,王储之争,历来如此。”
“秦王麾下,文有房杜长孙,武有尉迟秦程,他的势力多在京外,京兆之中仅靠这些人而已。若东宫说服皇上将这些人调离天策府……那不就是空其权柄,待其势孤,然后……除之?”
伏威轻描淡写:“恐怕只是齐王这么打算。明目张胆的逼杀喊打,决不是太子会做的事情。”
见唐俭皱着眉头,他续道:“太子是储君,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皇帝,他不会也不能采取非常之策在当今圣上面前解决掉秦王,那样将会败坏他宽仁德厚的名声,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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