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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王老弟,你来得正好!今儿个咱哥俩一起解决了他们!”
王伯当轻轻点头,手中长戟朝天一划,指向对面的白衣少年。
罗士信冷哼一声,也不见他有多大的动作,银枪快如白色闪电照来,擦着他的左耳轻轻而过,吓得王伯当当即出了一身冷汗。
这边,单雄信与秦琼正角着力气,再一次双马交错时,秦琼忽地一锏,反打在雄信坐骑的后腿上,坐骑后腿应声而折,整个马身顿时仰倒,把他跌了个四脚朝天,说不出的狼狈。
单雄信翻身爬滚起来:“秦琼你这个王八蛋,偷袭马的屁股算什么好汉,有种的你跟我……”正吵嚷间,瞧见徐世勣带着上千人组成的长枪队浩浩荡荡从远处过来,高扬左手:“看啊,张须陀的脑袋!”
秦琼与罗士信皆是一惊,有些不敢置信。秦琼年长,到底先回过神来,朝身旁士兵道:“要活命就不要慌!听我号令,前队变后队,东进与步兵靠拢!”
两人旋风般兜了一个圈,单雄信与王伯当阻拦不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率领铁骑朝剩下的步兵群驰去。
“追!”待徐世勣赶来,三人一齐纠结了队伍,围剿剩下的隋军。
“乱世出英雄啊。”高岗之上,一声长叹随风而逝。
荥阳大海寺一役,是隋炀帝进攻农民起义军以来所遭受的第一次惨败。自此以后,瓦岗军发展成了河洛地区起义军主力,河南郡县守吏对之无不闻风丧胆。
公元617年元月。寒风凛冽。
将士们在校场上的喊号声整齐划一的传来,仿佛丝毫不畏刺骨的风雪。
“安姑娘?”门口传来敲门声。
房内烧着旺旺的柴火,可安逝还是觉得冷,靠墙坐到了床上,拉上背子盖着,只留了手在外头翻着小案上的书本:“请进。”
一个高大男子推门进来,见状笑笑:“这么怕冷?”
“是啊。”她招呼他坐:“听闻刘叔叔已经升为裨将了,恭喜恭喜。”
刘黑闼摸摸后脑勺:“还不是托了你的福。翟首领封了李将军做蒲山公,我们也就跟着升了。”
安逝笑:“找我什么事呢?”
“哦,蒲山公在练兵,他说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就过去看看。”
强风猎猎,恍若刀割。
校场高台上,依次站着李密、王伯当、徐世勣、单雄信数人,对着士兵演练的阵形指指点点。
单雄信看了半天,道:“蒲山公,这阵法练得好是好看,就是人数少了点。”
徐世勣收回手中令旗,做了个让士兵们休息的动作,转回头道:“昔武侯问曰:‘兵以何为胜?’吴起答曰:‘以治为胜。’又问曰:‘不在众寡?’,可知吴起怎样回答?”
雄信瞧他一眼:“看你笑的那样儿,肯定跟我不是一个想法啦!”
李密缓缓道:“起答曰:‘若法令不明,赏罚不信,金之不止,鼓之不进,虽有百万,何益于用?所谓治者,居则有礼,动则有威,进不可挡,退不可追,前却有节,左右应麾,虽绝成城,虽散成行。投之所往,天下莫当。”
“正是如此。”
一个笑嘻嘻的声音传来:“故而,想要以多胜少,以一敌百,除需治军有道外,阵法也就不可忽视了。”
“哟,哪里冒出来一头小熊!”王伯当见了她穿着打扮,不由笑道。
“太冷了太冷了!”安逝搓着手又跺跺脚。
李密见状,把自己的挡风斗篷取下,替她披上:“整日待在屋里烤火,总要出来适应适应才好。”
“哎哎,丫头,你来看看他们这布的是什么阵?”单雄信拉过她。
她伸头往下看看:“将位在阵形中后,以重兵护围,左右张开如白鹤双翅,既可抄袭敌军两侧,又可合力夹击突入阵型中部之敌——呃,练的不错,应该是攻守兼备的鹤翼阵吧。”
“啪、啪”徐世勣鼓掌:“好眼力!”
安逝转向他:“你建议采用的?”
李密插道:“有何不妥吗?”
“那倒不是。”她摇摇头,极力思索着自己以前看过的那点阵法知识,以及之前亲眼目睹过的战争场面:“长枪是队伍中最常用的攻击武器,不错,在十二尺来长的范围内,它无疑是最有效的,可是——如果不能刺中敌人而让他进入了枪杆距离之内,那这一武器不就立即等于废物?”
“再给他们每人陪把大刀嘛!”单雄信咧嘴,为自己的快速反应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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